上联:天空好像下雨,我好想住你隔壁。
下联:我听见雨滴落在青青草地,我听见远方下课钟声响起。

横批: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地拍。

而带头贡献QQ等级太阳的周子明和连夜要买晴天娃娃的徐浪被他们强行揪出去站成一排,一人手里拿了三根烟,像智障一样对着雨神的照片拜了拜,又像上香一样地把烟在雨神面前摆好,静静地看着它燃烧。

“陆队长,要带头跪下磕三个响头吗?”周子明满脸揶揄地看向他。

陆衍摇了摇头,一脸高深道:“不,不要叫我陆队长。”

周子明:“???”

陆衍:“从现在开始,我是来福的哥哥,来雨。”

莫名其妙多了个哥哥的来福:“……”你好骚啊。

也许是他们求雨的功劳,到了下午训练的时候,天还真的一点点阴沉了下来,狂风席卷着乌云,轰隆隆的雷声像是有哪位道友在渡劫一样,在乌云和训练场的中间,有一群身穿绿衣的沙雕,在高傲地奔跑。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当他们午休过后,一个个像游魂一样地抵达训练场时,就听到教官说:“觉得我长得帅的请出列!”

‘哗啦’一下子,一群人全出列了,步谣本来腿都伸出去半截了,在感受到某人暼她的目光之后,又默默地把脚收了回去。

求生欲爆棚. jpg

于是,所有人都出列了,就只剩他们俩。

然后步谣就看到教官露出了一个迷之微笑,“站出来的,全部绕训练场跑五圈!”

众人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送走了他们之后,教官满脸姨父笑道:“做人不能像他们那样,不诚实,明知我长得不帅还违背自己的良心恭维我,你们俩为什么不出来?”

陆衍:“因为你没我帅。”

步谣:“因为我们队长最帅。”

“很好。”教官点了点头,“你们俩绕训练场跑十圈。”

陆衍:“……”

步谣:“……”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要随便在别人面前秀恩爱。

于是,在别的小绿人跑完五圈坐在树荫下休息时,这俩人还在绕着场地半死不活地兜圈儿,一身绿衣都挡不住他们俩周身散发出的粉红泡泡。

步谣空有两条大长腿,体育成绩一般,刚跑了两圈就已经喘得不行了。

陆衍拉着她跑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就转身,三两步跑到教官的面前道:“教官,我申请负重跑。”

被秀了一脸恩爱并且没能得到夸奖的教官一脸傲娇:“有事要先喊报告知不知道?先喊十遍报告。”

陆衍:“十遍报告,教官,我申请负重跑,九十斤重的那种。”

教官:“……”

于是,在别的小绿人休息完继续站军姿时,就看到陆衍背着步谣绕着训练场继续跑,两个人嘴里还一直喊着:“报告报告报告报告……”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人类的本质是复读机。

也许是他们俩的惨样连雨神都看不下去了,阴沉了许久的天空也终于下起了雨,而且雨势越来越大,惹得站军姿的小绿人们一个个脸上洋溢着比丰收还喜悦的微笑。

就连步谣和陆衍都被教官叫回了队,一切都像是要解散的样子。

然后就看到教官冷呵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背着我施了什么妖术,你们自己求的雨,哭着也要淋完。”

众人:“……”orz。

雨神诚不欺我,冷冷的冰雨真的在脸上胡乱地拍了。

就这么淋了没一会儿,一心求雨的众人开始以各种理由请假。

咸鱼:“教官我是咸鱼,对淡水过敏。”

教官:“那我给你撒把盐凑合一下?”

咸鱼:“……”嘤嘤嘤。

周子明:“教官我有风湿关节炎,一下雨就疼。”

教官伸手在他额头上点了点,一脸神圣道:“愿这从天而降的圣水,能洗去你身体的病痛。”

周子明:“……”嘤嘤嘤。

徐浪:“教官我刘海太长了,雨一冲刷就像水帘洞的洞口一样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教官伸手就从口袋里摸出几个骚粉色的小皮筋,笑容逐渐变态:“我动手还是你动手?想要朝天辫还是羊角辫?”

徐浪:“……”嘤嘤嘤。

教官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天早上训练,别让我看见你的头发。”

徐浪:“……”嘤嘤嘤,所以我要被剃成光头了嘛。

来福:“教官我腰疼。”

“教官我我我……”江江卡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理由,脱口而出道:“我菊花疼。”

然后他就看到教官脸上的姨父笑逐渐变得放肆,眼神从他们俩脸上意味深长地瞄来瞄去:“你们俩是一个宿舍的吧?秀恩爱的全都拉出去枪毙十分钟。”

江江:“……”嘤嘤嘤。

雨下到最后,已经像是盆泼的一样大了,教官这才肯放他们进屋,像组织幼儿园大班的小朋友一样带他们拉歌、做游戏,最后则放起了老电影。

而由于雨势太过凶猛,导致军训基地周边的高压线断了,晚上的时候全体断电,没了风扇的宿舍更闷热。

步谣一回宿舍就先洗了个热水澡预防感冒,没一会儿陆衍就来了,手里还拿了一个基地统一发的蒲扇。

“你洗澡了吗?”步谣一边说一边给他让位置,宿舍的小床容纳两个人实在是拥挤,而某人宁愿半边身体悬空,冒着半夜随时可能被挤掉床的风险也非要抱着她睡。

陆衍爬上床,很自觉地就开始帮她捏腿,唇边的笑怎么看怎么意味深长,“你想干什么?”

步谣:“……”我想让你滚。

说是跑十圈,步谣最多也就跑了两圈半而已,而他才是真的背着她折腾了好久,他不喊累她都觉得心疼。

步谣摁住了他的手,低声道:“还是我来帮你按吧,我腿不疼。”

陆衍摇了摇头,有些自责道:“我活该。”

步谣没办法,只能用蒲扇帮他扇着风,看他满脸认真地帮她捏腿,低垂的眼睛里像是藏了无尽的温柔,每看一次,就让她多一次心动。

扇风的同时,她还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天:“你喜欢军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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