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个小女孩的笑声,不过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她的笑声在宿舍里回荡着,我心里有些害怕,身体却又动弹不得,就像是鬼压床一样。
笑声消失后,门被打开,陈紫然又来了。

她走到床前,笑嘻嘻的对我说:“有没有想姐姐啊?”

我没有说话,嗓子也发不出声音。她伸手朝我胸口摸过来,褪去衣服,冰凉的手心盖在了胸膛上。

“啊——”

就在这时,我胸膛上的佛像滚烫起来。陈紫然猛然收手,惨叫一声,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佛像有用,我心中一喜。微微一动,咦,身体似乎也能动了,我赶紧伸手攥住佛像,心中念起了阿弥陀佛。

我不知道这样念有没有用,只能在心中祈祷着有用。

陈紫然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惊恐的看着我道:“这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

“关你屁事!”佛像既然有用,我就不用怕她了。我攥着佛像,从床上坐立起来,怒气冲冲的说道:“我问你,可然她接近我,是不是你们安排好的。”

陈紫然呵呵一笑:“怎么,你怕了?如果我说是,你能拿她怎么样?”

“你们接近我就接近啊,为什么要杀其他人?”

“你自己问她去吧,我还会回来找你的。”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陈紫然侧头看了眼门口,脸色一变,撂下这么句话就跑了。

她前脚刚走,门口的脚步声就越来越近了。我心中一紧,死死的盯着门口。

啪!

一双红色绣花鞋突兀地出现在门口,这双绣花鞋我见过,上次在宾馆里出现过。就在这时,一股力量将我拉倒在床上,耳边传来了王博成的声音:“别看!”

王博成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说话的声音都是颤音。我想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可我发现身体又动不了了,嘴巴都张不开。

哒哒哒!

房间里传来了脚步声,那是红色绣花鞋走动的声音。可那双鞋没人穿,怎么会走动?

我躺在床上,头皮一阵发麻。那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了。

哒哒哒,哒哒哒。

走到床边,绣花鞋停了下来,见状,我心脏砰砰直跳,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奇怪的是,绣花鞋走到床边后,就没了动静。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安静到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就这样熬了半天,脚步声又出现了。不过,这一次是由近到远,绣花鞋似乎离开了。

我松了口气,本以为没事了,房间里却又突然刮起了一阵凉风。

紧接着,一个女人的笑声出现在了房间里。

她在笑,可这声音听起来不像是高兴,反倒是有一种凄凉的感觉。

笑声持续了许久才消失,消失的瞬间,我猛然睁开眼睛,从床上坐立起来。

外面已经天亮了,我坐床上揉了揉脑袋,发现身上的衣服还在,并没有被脱。

我诧异的看着身体,不对啊,昨天晚上陈紫然明明来过的,还把我衣服脱了,可现在……

难道说又是梦?

赫然想起绣花鞋,我侧着头看了眼地板。

就在我床头边的地板上,有一对鞋印。

我愣住了,所以说昨天晚上那不是梦?那双没人穿的绣花鞋真的自己走进来了?想到这里,我背后冒出一阵冷汗,连忙叫醒刘成。

刘成揉着睡眼,问我怎么了,我说出事了,把他拉起来指着地板上的鞋印说道:“昨天晚上有人进来过。”

刘成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朝我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他连忙穿上鞋,蹲到床头边观察起来,还特地用手沾了点灰烬放在鼻子前闻。

半响,刘成皱了皱眉头说:“这鞋印是纸灰啊,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在宿舍里烧纸了。”

“废话我当然知道这是纸灰!”我没好气的说:“再说了我烧毛线啊,我昨天晚上和你一个时间点睡的。”

刘成神色一紧,拿出手机将鞋印拍了下来,然后又说,走,我们找陈岩去。

我说今天还得上课呢,刘成瞪了我一眼:“出了这种事你还想着上课?再说了就咱俩的成绩,听不听课都这逼样。”

我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跟主任打个招呼比较好。刘成耗不过我,只得硬着头皮给主任打电话请假,这家伙很会演戏,一个劲的跟主任说:“主任啊,你是不知道,老张他病的很严重,茶不思饭不想,天天晚上躺床上哀嚎……”

我怎么越听越像是得了相思病?我拍了拍他,让他少说两句。

最终,主任还是给我们批假了,我两急匆匆的去张老头家找陈岩,可到了他家门口,门却是锁着的。

“这大早上的,他能去哪儿?”我和刘成在门口蹲着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回来,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

等了很久,陈岩还是没回来,刘成就提议出去吃点东西再说。我也挺饿的,就和他去了学校门口的早餐店。

结果很巧合的在早餐店门口遇到了陈可然。

我们看到了她,她自然也看到了我们。

刘成瞬间来了脾气,沉着脸就要找陈可然讨个说法。

但被我拉住了,依刘成的脾气,他肯定会和陈可然吵起来。这里人这么多,要在这里吵起来,肯定会引来其他人的注意。

我可不希望被别人说,我们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

刘成气呼呼的问我拉他干嘛,我使劲拽了他一下,让他先进去点东西吃,我自己解决。

刘成心有不甘,我郑重其事的说,我自己能解决,感情的事你别管。

他这才作罢,叹了口气,一脸不爽的走进早餐店。

陈可然傻愣愣的看着我问:“他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我面无表情的说:“没事,你怎么没上课。”

“你不是生病了吗?我哪儿还能去上课啊。”

演戏,演的真好,要不是昨天晚上的事,我都相信她了。

我呵呵一笑,说:“陈可然,你别演了,再演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我全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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