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你没办法吗?”寒夜冥看着他,似笑非笑,一点儿也没有把他拉起来的意思,甚至还把一只在白子熙看来格外熟悉的哨子放在了唇边!
威胁,这绝对是威胁!

白子熙这下再也不敢装逼了,扯开嗓子就大声嚷嚷,“你啥时候认真听过我的话?我名号是啥,无良神医?那就代表我就不是个好人!

罪恶滔天的我就是喜欢说谎,怎么了不行啊?”

……要不是为了泠儿,他一定立刻把这臭小子喂鱼!

“你行?怎么救?”他可是记得这人之前还是一筹莫展的样子的,难道都是装出来的?

“其实能救她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呲……”寒夜冥吹了一声哨子,围在白子熙身边儿的鱼一拥而上,疼的哇哇大叫,“我说能救她的人是你,是你,是你!你的血!”

哨声骤然一停,“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了,我都已经到了生死关头了,哪里还敢说谎啊!老兄,您快点儿把我弄出来,咱俩收拾收拾差不多就启程吧,别赶不上明天早朝啊!”

无月出马,一个顶俩。

所以一睁眼看见寒夜冥的时候,纳兰若若一点儿也不意外。

丫就是寒夜冥放在她身边儿的探子,她哪能不知道呢?平时如果知道有人监视她,她一定是提起棍子就抡,可今天她浑身懒懒的,连手都不想抬,就更别提什么揍人了。

甚至她张嘴想骂人,可着半天,吐出来的居然也就四个字,“你回来了?”

“嗯。”

寒夜冥看着她已经深深凹陷进去的脸颊,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有些烦躁的将那些还被她握在手里的奏折丢开,见她还要去捡,愤怒异常,“这些东西有那么重要吗?比你的性命还重要?”

看来他已经知道了。

她能怎么办?

她也很绝望啊。

那蛊可是天道宠儿女主大人给她下的,要命的好不好?而且……她在这儿逗留不了多久,被蛊毒折磨致死也挺好的!

而且这蛊毒啊,要是就一条她肯定能想到法子引出来,可问题是这蛊已经在她身体里繁殖了好几辈儿了,除了踏马的等死,她还有能怎么办?

虽然北堂一族地位现在已经显赫到没边儿,君亦清也已经被丢进了大牢,可她这远离皇宫的事儿还没干呢?

说起来这事儿的罪魁祸首就是寒夜冥!

麻痹,好端端的玩儿什么失踪?他要是乖乖的站出来把大*抗肩上,她哪儿这么容易就把自己搞废啊?

“为君者,确实应该这般勤政啊?奏折是身处宫墙之内的人最快的了解宫外的途径,如果连奏折都不去看,连百官的谏言都不去听,那这大*迟早也得亡了!”说完这些话,纳兰若若就跟跑了六千米似的,整个人瘫在了桌案上,“这大*是你父皇从我父皇手里夺过去的!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我的子民,也是你的子民。

我会替你好好守着它,直到你愿意接手为止!

现在你回来了,那么我想替大*的百姓问一问……”她强撑着起身,一把抓住寒夜冥的衣领,“君卿,你他妈到底要不要登基为帝?!”

寒夜冥看着她,好半天才缓缓落下两个字,“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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