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只是这病床上躺着的大爷,有点儿难伺候。

天天要她近身伺候也就罢了,这大小二便居然还要她亲自动手!

因为别人来了,人家是一个字也不肯说,妥妥的做了一个冰块儿。

对于他,人家更是秉持了一字千金的原则。

可是好歹还肯说话。

等诺大的医院开完会,下了个一毛一样的诊断证明——术后忧郁症。

哇擦,他是产后忧郁症行不行?还特么有针对性的忧郁。

总之,甭管怎么着,她就是这位军长大人全天候的保姆。

妈了个j……

她低咒一句,一抬头便看到曹允衡抽搐的嘴角。

想了想,大概是她不小心把那脏话吐了出来,可是前后想了想,也没什么打紧,就是比较——应景。

然后,某个无良的女人面不改色的将那什么“白玉鹦鹉壶”从被子里拿出来,抬脚就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曹允衡面儿上不说什么,可是对于自己现在废柴的样子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再加上在自己女人面前……

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那死女人从里头出来,他有点儿着急,因为解决完了小的,大的也是呼之欲来。

可是从手术室里出来之后,他就进了VIP病房,护士什么的虽然多,可让别的女人为他解决这个问题,他心里有疙瘩。

现在,怎么办?

他皱了皱眉,本不想跟那死女人说什么,可是现在他腿使不上劲儿,根本没办法自己解决这问题!

低头看了眼床底下的便盆,再看看洗手间的方向,“龙菲儿!”

“……”静默无声。

“龙菲儿!”

“……”该死的女人!

此时,戴着耳机的龙菲儿根本听不到他的呼唤,只是凝神仔细的听着什么。

而这个岔子,给了刚刚从外头进来的燕子一个机会,她看到了曹允衡的动作,手脚麻利的冲过来,拿起了便盆,“要解手么?”然后很自然而然的一把掀开他的被子……

完完全全曝光在燕子目光底下的,曹允衡皱了皱眉,那个死女人从来不会这般让他尴尬。

可是此刻光着下身的他也顾不得太多,只是接过便盆放在自己臀下,然后艰难的取过被单,一点点把自己盖住……

燕子见状,失笑的摇摇头,“衡哥哥,怎么跟我还这么害羞么?”

曹允衡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解决着自己的问题,直到一股难闻的气味儿蔓延在整个病房之后,燕子才收起了自己唇角的笑,甚至捏住自己的鼻子,还后退了两步。

‘好臭!’

曹允衡当然知道她的厌恶,抬头目光冰冷的望着她,“好了。”

然后手撑着病床,将便盆一点点的撤了出来……

“呕……”燕子干呕一声,想也不要的转身,朝着门外冲去。紧接着,外头传来的是一声接一声的呕吐声。

曹允衡的脸一点点的黑了下去,他握着便盆的手在发抖,直到一声,“嗯,谢谢,再见。”后,纳兰若若收了线从洗手间里出来,自然而然的接住了便盆,要转身,却发现男人没松手。

“……还想?”她自然而然问出这句,看到男人松手这才端着便盆去了洗手间。

一阵儿哗哗哗的水声过后,纳兰若若端着干干净净的便盆走了出来,将它物归原位。

想了想又调侃了一句,“军长大人,您释放的毒气,若说放到前线,妥妥的所到之处,鸡犬不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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