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羿得到一把神兵后心情大好,想起好久没和客栈众人一起吃过饭了,到了晚上,他踩着饭点来到客栈,想要蹭一顿饭。
刚进店,就见桌上已经摆好的饭菜,只是大家都没有动筷子,神色很不对劲,疑神疑鬼的样子。

佟湘玉坐在首位,失神的喃喃着:

“我好后悔啊,我当初就不应该嫁过来,如果我不嫁过来,就不会沦落到这么一个伤心的地方。

如果不沦落到这么一个伤心的地方,也不会开这么个倒霉的店……”

姜羿不由奇怪问道:

“你们怎么了?”

郭芙蓉和白展堂对视一眼后,冲着姜羿一抬手,示意他不要靠近,然后警惕地问道:“等一下,我问你,你认识的那个青楼女孩叫什么名字。”

“你是说红蝶?”姜羿回答。

“没错了,是他。”

郭芙蓉确认了姜羿的真实身份,而不是其他人易容的,大家才松了口气。

“到底怎么了?”

姜羿坐了下来,端起碗筷和几人边吃边聊天。心里已经猜出大概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个小偷偷了关中四十个县的官印,还在衙门的匾额上留了字,盗圣到此一游。我们七侠镇,将是他的最后一站。”

白展堂神色凝重的说道。

姜羿看着白展堂这个真盗圣,意味深长的说道:“看来是冲着你来的。”

“是啊老白,就因为你,把大家都给连累了。”李大嘴抱怨道。

佟湘玉最维护白展堂,听不得大嘴的话,淡淡说道:“今天这菜好像有些淡了。”

大嘴还没察觉出自己说错了话,夹了些菜,放在嘴里尝了尝味道后,奇怪的说道:

“淡了吗?没有啊,我看咸淡刚刚好。”

佟湘玉柳眉一竖,恶狠狠瞪了过去:“我说淡了就是淡了。”

“行行行,我去厨房给你拿盐去,还不成吗?”

李大嘴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见大家也都责怪的看着自己,不由无奈的说道。

他起身走向厨房,嘴里还一边骂骂咧咧的:“我要说,我们也不用怕那小子。呵,还盗圣呢,我看也就是个藏头露尾的胆小鬼罢了。”

“他要是真敢来,我一马勺把他给煮了,煮完在把他给倒到泔水桶里,我看他还敢嚣张。”

众人一看大嘴又开始放嘴炮,都知道这是他的老毛病,不由纷纷无奈摇头,随后不再理会他,自顾自的吃饭。

咔嚓一声。

后院里传来一声瓦罐破碎的声音,同时李大嘴骂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佟湘玉见众人都停下了动作,宽慰道:“没事,没事,应该是盐罐子摔碎了。”

说着,又提高音量冲着后院喊道:“这钱从你月钱里扣,五十个铜板。”

后院内一片寂静,没有回应。

“不好。”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事有不对,纷纷起身,冲向了后院。

到了后院,就看到李大嘴身体僵硬的站在厨房门口,脚下是盐罐子的碎片,和一地的白盐。

显然,他是被人点住了穴道。

“葵花解穴手。”

白展堂走上前,伸手在大嘴身上一点,想要解开他的穴道。

可是他解完穴后,却发现大嘴还是站立在那,不能动弹。

白展堂眉头一皱,颇为意外,没想到还有自己解不了的穴。

他运转内力凝聚于指尖,使出了全力,再次出手解穴。

“葵花解穴手。”

噗噗。

手指点在大嘴的身上,指力渗入他的穴道,竟然如泥牛入海一般,没有丝毫的效果。

“竟然还是解不开。”

白展堂的脸上满是不敢置信之色,细细检查了一番大嘴的经脉穴道之后,才说道:

“他身上的奇经八脉全都被封上了,只能让他自己慢慢解开。”

随后凝重无比地对姜羿几人说道:

“这次真的是麻烦了。来人点穴的功力远在我之上。据我所知,会这种点穴手法的人,当今世上只有三个,第一个是缺德道人,第二个就是我娘。”

不过他们两一个应该已经老死了,一个在刑部大牢关着。那么来的只能是第三个人,公孙乌龙。”

郭芙蓉还没认识到问题的严重,好奇问道“乌龙茶那个乌龙?”

白展堂没有和她开玩笑的心思,沉重的说道:“要真是他来了,我们就各自为对方准备好棺材吧。”

“这个公孙乌龙有这么可怕吗?”

郭芙蓉看白展堂说的严重,这才开始担心起来。

“这公孙乌龙的实力之高,远超你的想象。而且他生性凶残,杀人不眨眼。上官云顿、平谷一点红和他一比,简直就微不足道。”

白展堂说着,又看向秀才:“特别是秀才,你杀了他的倒霉徒弟姬无命,公孙乌龙来了肯定不会放过你。”

秀才一听,就是脚下一软,扶着石磨才强撑着站立在那,强自辩道:“那个姬无命明明是自杀的,怎么又算到我头上?”

佟湘玉看着害怕的秀才,摇摇头:“谁让你嘴贱来着。”

然后又看向白展堂:“展堂,怎么办?”

白展堂没有说话,只是啃着指甲,开始苦苦思虑对策。

佟湘玉看他的样子,也没打扰他,对姜羿几人道:“先把大嘴抬到他床上吧。”

姜羿和郭芙蓉合力,将李大嘴抬到他房间放下。

然后众人回到桌上,草草吃完饭,又商讨了一阵对策。

可惜,最后大家没能想出什么好办法。

姜羿也没有在客栈久留,饭后告别众人返回自己院子,休息了一阵后开始修炼。

他脚踩着踏雪无痕的轻功,身形疏忽来去,变幻不定,手上施展葵花点穴手。

指如疾风,势如闪电。

虽然有了暗器、毒药等厉害杀敌手段,但姜羿从来没有放松过修炼。

葵花点穴手、绝命刀、踏雪无痕,这三样武技他每天都勤练不缀,没有丝毫懈怠之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十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

姜羿累得满头大汗、手脚酸疼,这才停下动作,准备先打坐恢复一下内力。

“你的功夫是跟谁学的?”

突然一道女声传来,打断了姜羿的动作。

姜羿猛地回头,就见自己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人,披着黑色的披风,黑巾蒙脸,看不出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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