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管插在段溱天的嘴里,吓得他浑身哆嗦,眼神中满是绝望。
韩凌天面容冰冷,毫不犹疑的扣下了手枪扳机。

“啊,不要!”

后面的黄埔澜庭发出一声尖叫。

杀人,可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蹲在地上的黑衣壮汉们,也是不由自主的一颤。

没人想得到韩凌天竟然真敢开枪,这简直不能用彪悍来形容,可以说是残暴,更为贴切!

“啊!我死了!”

韩凌天扣动扳机的同时,段溱天含糊不清的喊了一嗓子,身体剧烈颤抖,裤子里流出一滩秽物,浓重的屎尿味很快在大厅里弥漫。

他竟然被吓得大小便失了禁!

在场所有人的大脑都是一片空白,但很快他们就反应过来,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儿。

他们可是一直竖着耳朵,居然没有传来枪声。

软倒在地上的段溱天,也不是想象中的那样,被子弹打爆脑袋。

枪根本就没有响!

可是所有人明明亲眼看到,韩凌天刚才确实扣动了扳机。

难道段溱天祖坟冒青烟,好巧不巧的碰到了子弹卡壳?

“瞧瞧你那副模样,哪来的勇气学别人装狠斗勇?”

韩凌天冷笑一声,指尖放松,装着子弹的弹夹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他刚才开枪的时候,里面根本就没有子弹!

“我……我还活着?我竟然还活着,我他妈的还活着,哈哈哈哈!”

在鬼门关前死里逃生的段溱天缓过来神,顿时狂喜的爬了起来,疯疯癫癫的在原地大喊大叫。

“你是要吓死我们吗?!”

后面小脸苍白的黄埔澜庭终于松了口气,咬牙切齿的瞪着韩凌天。

周清茂和司徒青嘴角抽了抽,当着众人的面开枪杀人,会传出极其恶劣的负面新闻,哪怕是他们都会很麻烦,更别提身为一个普通人的韩凌天。

但真要发生那种场面,他们也会想尽办法给韩凌天开脱。

“韩先生,段溱天开枪行凶,你说该怎么处置?”

白泽阴沉着脸,声音夹杂着丝丝冰冷。

他当着众人的面主动示好韩凌天,结果段溱天依旧敢掏枪杀人。

这就是蔑视他的威严,打他白家大少的脸!

“白少,我刚才是一时糊涂,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请你看在我们两家有些交情的份上,一定要救救我啊!”

听见他的话,段溱天心里咯噔一声,急忙跪倒在地,如丧考妣。

“不止段溱天,他们是共犯,也不能轻易放过。”

久未出声的黄埔斌,此时站出来指了指程焱等人。

心中不断祈祷,本想安静的当个小透明的程焱,表情顿时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见白泽目光转移来,他直接对着韩凌天,跪地求饶道:“韩爷,我刚才都是受段溱天唆使啊,我千错万错,不该带人来,我禽兽,我不是人,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怎么处置?”

韩凌天狭长的双眼微眯,露出慑人杀机,“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没问题,那就交给我处理。”

白泽无所谓得笑了笑,手一摆,背后众多杀神卫上前,将程焱、段溱天两人硬抬出去。

“韩凌天,韩爷!求求你饶了我吧,再给一次机会好不好,你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你,只求换来一条生路!”

段溱天吓得鼻涕眼泪混作一团,裤子里又是一阵恶臭。

“韩爷,饶命啊!”

程焱哭丧着脸,不断挣扎着。

要是他全盛时期,几名杀神卫自然不会是对手,可现在半残,他的挣扎没有一点作用。

“刚刚你开枪的时候,可记得给澜庭留一条活路?!”

“而你,那一记重拳足以打爆普通人的头,你又会留手吗?”

“天作孽犹不可恕,自作孽更不可活!”

韩凌天神情淡漠,对于两人的求饶无动于衷。

“韩先生,我先行告辞!”

白泽对韩凌天笑了笑,转身出门。

从踏入大厅的那一刻起,他都没有看黄埔家众人一眼,足以见双方差距。

蔑视在滨海第二、第三的家族,白家的底蕴,不得不说相当恐怖。

“韩先生,有空带着琪朵来我们家玩哦。”

韩凌天喝了口水,一脸不解,“为什么要我带着她去……”

牧天依凑上去,小声道:“琪朵都跟我说了啊,她正在跟韩先生交往呢。”

她说完,又补充了一句,“看来,韩先生在外面的女人不少,我会给你保密的,但你一定要对琪朵好哦。”

“噗嗤!”

韩凌天一口水没咽下狂喷出来,好在他及时转头,没有给牧天依来个美容补水。

“开个玩笑,韩先生别放在心上。”

牧天依眨了眨眼睛,转身离去。

等大厅重新恢复平静,黄埔澜庭咬了咬红唇,上前几步来到韩凌天面前,说道:“走,我带你去医院弄弄伤口。”

“一点小伤,不用。”

韩凌天摆了摆手。

“那可是枪伤!必须去医院取出子弹,然后消毒缝合伤口,跟我走!”

黄埔澜庭不满的白他一眼,不由分说,硬拉着韩凌天便要出门。

“看看,咱家澜庭和凌天真是天生一对。”

黄埔雄脸上挂着灿烂笑容。

“对,对!没有人比凌天更适合做我们黄埔家的女婿。”

黄埔斌连连点头,经历刚才的事后,对韩凌天也是刮目相看。

“你等一下,我就是医生,真不用上医院。”

韩凌天一脸无奈。

“不行,你必须去!”

黄埔澜庭也上了倔劲。

她看着韩凌天依旧淌血的胳膊,眼中冰冷消散许多,隐隐有泪光出现。

颇有一种你不去,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韩兄弟,我知道你是医生,而且医术高明,但取子弹还是上医院吧,那里有更好的医疗措施。”

周清茂在一旁出言劝着。

“一颗子弹,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韩凌天微微一笑,将手伸入衣领,在肩膀上动了几下。

紧接着,掏出一个小小的子弹头,扔在地上,发出叮铃声响。

猛人!

众人看着韩凌天笑容不变的脸,一度怀疑地上掉落的是不是弹头。

在血肉里挖子弹的那种疼痛,光是想一想他们都不寒而栗。

别说面不改色,能不叫出声的就是好汉啊!

韩凌天向旁人要来纱布,简单的包扎下伤口,从始至终都跟个没事人似的,仿佛那颗子弹,并不是打在他的体内。

“韩哥,你可真牛!”

司徒青比了个大拇指,眼神一片火热。

“韩兄弟,我其实更建议你去医院看一下,毕竟……”

周清茂话未说完又咽了回去,自己的胳膊,韩凌天说治好就能治好,既然他说没事,那就可能是真没事。

“行了,收队!”

司徒青笑嘻嘻的上前,打趣道:“韩哥,我就不耽误你跟黄埔大小姐缠绵了哈,等以后有了功夫,你一定要教我几招。”

“你给我滚,打车滚!”

韩凌天黑着脸,已经察觉到身旁黄埔澜庭的杀气袭来。

“咳咳……”

黄埔雄咳嗽几声走了出来,干笑道:“我在后厨备了酒菜,两位不如留下来吃点饭再走吧。”

“不用。”

司徒青摆了摆手。

要是没有韩凌天在,黄埔家是死是活他都懒得搭理。

两者不在一个层面上,一顿饭,他真瞧不上。

“我们有要事在身,有机会的吧。”

周清茂很体面的回了黄埔雄一句。

他对韩凌天点了点头,转身带人离开。

“你确定不去医院看看?”

黄埔澜庭深深看了眼地上的子弹头,依旧有些不太放心。

“没事,我回去自己就能处理。”

韩凌天脸上突然出现一抹邪笑,凑上去,道:“澜庭,你是在关心我吗?”

“哼,才没有!”

黄埔澜庭冷着脸,毅然转头。

“好吧,当我什么都没说。”

韩凌天撇了撇嘴,“现在开始处理窃听器的事,我会逐个检查房间,就先从澜庭的开始吧。”

说完,他笑眯眯的看向黄埔澜庭。

那副模样,总有些不怀好意。

由于事先黄埔澜庭已经跟黄埔雄打了招呼,因此后者倒是没有如何的惊讶,点了点头说道:“那可麻烦凌天给我们家好好的检查一下,房间内,衣柜抽屉什么的,都得好好的检查一下。”

“对了,衣帽间一定不能落下,那些小角落才容易藏东西。”

黄埔澜庭满脸无奈,“爷爷,你也太大条了吧,抽屉里面都是私人物品,那是给外人看的吗?尤其是这个流氓,更不能看!”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凌天他可是我黄埔家的女婿,你未来的丈夫!”

“这个伪君子,臭流氓,我是不会认的!”

黄埔澜庭气呼呼的看着他。

“你们先吵着,我上去检查一下房间,绝对不会放过任何角落的。”

韩凌天笑眯眯的看了黄埔澜庭一眼,表情大有深意,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阴谋的味道。

上了楼,一打开黄埔澜庭的房间门,顿时有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面而来。

韩凌天深深吸了一口,心中不禁有些飘飘然,这种味道绝不是任何香水,而是黄埔澜庭身上的体香味。

放眼望去,房间收拾的很整齐,一尘不染,跟韩凌天猜测的差不多。

“澜庭,你刚才受到的惊吓不小吧,不然下去歇一会,我自己来检查就好。”

韩凌天把黄埔澜庭挡在门外。

“想得美,我要是不在,指不定你会做出什么龌龊的事情,我必须要看着点你才行!”

黄埔澜庭直接拒绝。

她生怕自己离开,韩凌天在里面偷看柜子里的内衣。

“那好吧,不过我必须事先声明,马上要发生的所有行为都是为了检查房间,你不许阻拦。”

韩凌天淡淡一笑,“而且应你爷爷要求,对于衣帽间抽屉等,我要重点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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