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的那个受害人已经醒了。”马队长坐到了媛思的对面,开口就告诉了她这事。
“那可太好了,这下不用等付队来就能证明我是好人了吧。”听到这个消息,媛思还是很高兴的,总算是不用被当成坏人看押了,“那我能走了吗?”

现在走,还能去市里的百货大楼逛一圈。

“恐怕还不行。”马队长叹了口气,“那位受害者在医院醒了后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问她事情经过,她也说不太明白,不过她一直强调跟这她一起的大姐是好人。”孩子很执拗,公安同志跟她说那女人是人贩子,她居然还不信。

其实通过她说的那些,经验老道的公安同志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只是这个女孩有些单纯,居然到现在还没发现自己被拐骗了。

媛思瞪大眼睛,“啥意思?她说那个拐子是好人,那就是说我是坏人了呗?”

“你先不要激动,小女孩没什么社会经验,被人一忽悠就把啥人都当好人了,这个可以理解,不过咱们讲究的是证据,可不是她说一句是好人那三个人就真是好人了。”马队长安抚道,事实上,上午把那三个伤残人士带回来进行简单的处理后,他就让人把她们三个分开进行了突审。

不过三个人一看就是有准备或者是经验老道,怎么问都不承认自己是人贩子,反过来都一口咬定李媛思是杀人凶手。

“那现在是怎么个章程?”肯定还有别的事,媛思很有自知之明,她还以为得是付队长来她才能重获自由呢。

“我过来跟你了解下事情的详细情况。”马队长说话的时候,他左边的一个年轻公安就翻开了他身前的本子,看来是要做记录,“听说你是和你爱人一起在火车站发现的这几个人贩子是吗,能说说你是怎么发现他们是人贩子的吗?”马队长问道。

要知道人贩子为什么这么难抓,一是因为他们特别狡猾,常常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流动性特别强,第二个就是他们的伪装特别的接地气,混在人群里,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特殊来。

“这个啊,是因为我见过那个中年女人两次,我爱人被借调到市里帮忙组织元旦晚会,他……”媛思觉得没有什么可隐瞒,所以就把自己接自己男人的时候,看到过中年女人,而且还跟她凑了近乎的事说了,“所以昨天晚上半夜我和我爱人在火车站又看到她,并且看她还和一个单身妇女在那聊的很热乎,我就直觉不对。她穿的很普通,一看就是农民家庭,接连两次这么近时间坐火车我觉得很可疑。”

“这也不是不可能,也许她是去你们平县探亲,来的时候被你看到,走的时候正好又让你看到了。”跟马队长一起过来的一个公安提出了自己的不同意见,他觉得这位女同志说的有些牵强,假如人家是来亲戚家串门或者是别的事,在县里住个两三天回家也是正常的事。

“问题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就是在候车室,刚到站的人都急着该去哪去哪了,谁会下了火车还去候车室啊。我昨天晚上看到她的时候,她还是一副要坐火车走的样子,这就不对了吧。”媛思反驳。

“那也备不住是你看错了,人家就是刚下了火车去候车室歇歇脚。”审讯室里另一个小公安出声反驳了一句,他觉得光凭这个就判断人家不是好人,也太草率了点吧。

“歇脚还能凑到我面前跟我套近乎,顺便还问我要去哪?”媛思反问了一句,“就是因为你这种啥都想当然的想法,所以社会上才会有那么多人贩子还在逍遥法外。”她一点都不客气的怼了一句。

你自己发现不了就算了,我发现了坏人,你还来跟我唧唧歪歪的,这不是纯属找怼吗。

“你……”小公安瞪大了眼睛。

“行了,小刘你少说两句。”马队长不耐的说了一句,然后接着问:“来你继续说,发现了不对后,你为什么不直接抓人,反倒是跟着他们一起来了x市呢?”

媛思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人家又没动手,人还没拐上呢,我就上去抓人,我用啥理由啊?我就说我看你像人贩子?”

马队长给怼的一脸血,看来付队说的是真的,这丫头脾气是不太好。他转头看,右边的小公安一脸的欣慰,仿佛在说原来我不是最悲催的那个,让他看着这个糟心啊,转头再看左边这个,低头耷拉脑的,就是那不断耸动的肩膀出卖了他。

马队长实在是忍不住,对着旁人发了邪火,“你干什么呢,好好做记录。”

“是。”左边小公安抬起头,一本正经。

马队长满意了,这才又坐正了看向李媛思。

“小李同志你接着往下说,不用管他们。”

媛思咔吧了两下大眼,最后还是很给面子的继续下一话题。

“我发现这人有问题后,肯定是不能让她跑了,正好听着她也要去x市,我和我爱人一商量,就觉得追过来,等她下手的时候,来个人赃并获。不过我出来只是送站,要是就这么一去不回,家里的老娘肯定是要担心的。于是我和我爱人商量了一下,他很支持我工作,主动承担下了回家报信的工作,让我继续在那监视那个女人……”

“这些题外话就不用说了,咱们时间宝贵,请你挑重点说。”右边那个小刘公安有些记仇,抓到把柄就赶紧的来一句。

“这就是重点啊,要不是我爱人回家报信,留我在那监视,我哪能发现那女人不是单打独斗,而是团伙作案啊。”媛思瞪了他一眼,小肚鸡肠的男人。

马队长也不赞同的看了看小刘,意思是你咋这么多事呢,能不能消停点。

“你说他们是团伙作案,你是怎么发现的。”

“这个就不好说了,我就是盯着那女人看,看那女人隔一会儿眼睛就往一处看,我就注意到了她对面排的一个中年男人,就是死的那个,他们俩眉来眼去的,一看就认识,后来我又看那个死了的中年男人和后排的一个年轻男人也有眼神交流,就知道这几个是一伙儿的。再后来我又发现那个年轻男人和门口的一个女人打手势……那个女人又和一个带着毛线帽子的男人在打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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