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早上,媛思来上班后就躲在自己办公室里练习精神力。
现在她也不执着于编辫子了,因为她长期大量的售卖辫子,导致县里的辫子价格略微有所下降。她不能应为自己的原因给别人造成伤害,所以看到老太太开始糊纸盒贴补家用的时候,她也跟着开始糊起纸盒来,不过怕再次影响市场,她都是糊纸盒和编辫子换着来,这样一个月下来,这部分挣的钱就比她工资多了。

“小李啊,出来一下。”

媛思听到喊声,立马把空中的纸盒子都收了起来,同时精神力往外面扫去,没发现什么异常后,她这才起身往外走。

“何姐,有事吗?”刚刚是何姐叫的媛思。

“是有点事,刚刚有人报案,北区那边有人家发生冲突,需要我们去看看,我今天有些不舒服,能不能麻烦你替我跑一趟?”何姐笑着说道。

这阵子不知道为啥,县城里出现了好几起恶性伤人案件,派出所的公安们这几天都忙着出去调查线索,留下的人很少,所以调解居民打架闹事这样的小事就得何姐孙姐这样的女公安上了。

“行啊,我自己去吗?”媛思到是不推脱,坐的时间长了,适当的出去溜溜有利于身体健康。

“不是,你和你孙姐一起去。”

于是媛思就跟在孙姐后面骑着自行车一起去了北区。

在路上的时候,孙姐简单的把事情的大概跟媛思说了一下。

其实就是家庭矛盾,听说是儿子和闺女因为爹妈不公平所以打起来了,现在闹的不可开交,这不才有人报案,让她们这些公安去处理。

“像这样的家庭矛盾最是不好处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一时半会分不出好赖来,咱们过去的时候一定要板着脸,先把他们吓住,接下来才好处理。”孙姐现场传授经验。

媛思点头表示了解了,不就板着脸吗,这个她在行。

“还有啊,在没了解事情的所有经过之前,咱们还是不要提前发表意见的好,要不让那些人抓住把柄,后续要改口就不好说了,总之你不要轻举妄动,看我眼色行事。”孙姐最后总结。

“行,我都听孙姐的。”

两个人说着话就骑到了北区,越走媛思就越觉得熟悉,直到在一个院子前停下,她才确定,她真的来过这,这里就是她那入赘到县里的二叔李万屯的现住地啊,就是不知道这么多年了,那一家子搬走了没有。

心里想着,手上的动作迅速,两个人挺好自行车,孙姐打头,往院子里走去。

“让一让,让一让,都看什么看,没事干了是吧,赶紧的散了。”

院子里可能真的出了事,所以外院子外面围着一些看热闹的居民,孙姐过去的时候呵斥了几句,围观的人立马给她们让出了一条道,但是却没有人离开。

当然不能离开了,看了一早上热闹了,现在公安同志都过来了,眼看着就到了尾声,没看到结尾这些人不得心痒痒的啊。

孙姐也不管他们,拨开人群走了进去,里面几个人,男男女女的撕扯在一块,呜嗷喊叫的好不热闹。

“这都干什么呢,聚众斗殴是吧,都给我松开,谁在打架,我就把他拷上带到派出所去。”

这话是真好使,刚刚还在撕扯的几人,立马松手后退了几步,当然相互对看的眼神一样狠厉。

“公安同志啊,你们可算是来了,你们再不来我这老婆子都要被欺负死了,你可得给我做主啊!”院子中岁数最大的女人突地坐到地上就开始嚎了起来。

旁边一个年轻的女人看她哭上了也不甘示弱的往地上一坐,跟着拍起了大腿,“哎呀我的老天啊,这是不让我活了啊,主席同志都说妇女解放了,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咋到我这就还得被我婆婆压迫啊,就没有地方让我说理了吗,老天啊,你睁开眼看看吧,这都要逼死人了啊。”

这个比那老太太喊得还大声,哭的更真切。

“你闭嘴,瞎白话啥,我妈啥时候压迫你了,你个穷搅搅,我们家本来好好的,自从你嫁进来之后,就没消停过,天天鸡飞狗跳的,你把我们都作成啥样了,还好意思倒打一耙。”另一个年轻的妇女呵斥了一声。

“姐,你咋这么说呢,小兰是我媳妇,是你弟媳……”旁边一个年轻男人有些不高兴。

“那我还是你亲姐,那个还是你亲娘呢,你咋不说呢,你个完犊子玩意,娶了媳妇忘了娘的货,咱爹娘都白疼你了。”

“你骂谁呢,有胆子你再说一遍,看我不撕了你那臭嘴的。”地上哭的那个弟媳嗷的一声从地上蹦了起来,就要往大姑姐的方向冲。

“都给我闭上嘴,是不是都想进局子关几天?”孙姐看这几个人又要打起来,不得不出声呵斥一句。

要是真的再打起来就没头了,她们可没时间跟他们耗,还得回单位吃午饭呢,在外面执勤可是没有补贴。

院子里的人这才想起这还站着一个公安同志呢,他们需要公安同志给评评理。

“公安同志,我跟你说,事情是这样的。”那个大姑姐也不管弟媳妇了,跑到孙姐旁边就想拉着人开始诉苦。

“公安同志你别听她的,她和她妈一个样,见天的谎话连篇的,都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跟你说道说道吧。”那个弟媳妇抹了把脸,也凑了过来。

“行了,行了,你们都老实站着,离我远点。也不用抢,一个个的说,你先来。”孙姐皱眉制止两个人靠近,就那一身的土和鼻涕,想往谁身上蹭呢。

大姑姐高兴坏了,得意的瞪了弟媳妇一眼,就开始吧吧的说了起来。

媛思从进了院子后就站在战圈的外围,这家人她基本上都认识,真的就是李万屯入赘的那家。

其中最开始坐地上哭嚎的老女人就是李万屯的媳妇江慧兰,那个大姑姐是江红梅,那个年轻男人是江嘉宝,只是不认识刚刚哭的那个弟媳,还有旁边站着没说过话的一个年轻男人。估计是这两年江家孩子都结婚了,这才多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她放出精神力扫视了下屋里,居然没看到江大柱和王来娣的身影,李万屯也不在,不知道是躲出去了还是怎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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