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老家的那几天,我倒也没太想和汤丽做那方面的事,而是一门心思研究我的柳派谭腿心法,‘哼哈嗨’这三招确实也挺神奇的,我练了一个月之后,感觉全身都有使不完的劲,力气就好像要从骨骼里爆出来了一样。有一次,为了试验我的柳派谭腿到底练得怎么样了,就一个人去甘蔗田里对着一棵甘蔗踢了一脚,结果那根甘蔗被我一脚从中间踢断了,断的干净利落,就像被刀切过的一样。我当时心想,这柳派谭腿的出腿速度,看来我是练得七七八八了,就是不知道这出腿的准心怎么样?我师父曾跟我讲过,柳派谭腿练到一定程度,在周身前后左右三米之内的任何一处地方,指哪打哪。
为了试验一下柳派谭腿的准心,我在屋里用绳子吊了许多小布袋,布袋里装上沙子,然后挂在空中,有的挂低一点,有的挂高一点,然后我就开始踢这些空中的小沙袋,每一脚都踢中,太容易了,毫无挑战性。

我心想,这沙袋是死的,要踢中确实是比较容易,要是会动的东西,而且要动起来比较快的东西,踢中了那才叫厉害。我的脑海里马上就想到了蚊子,这种讨厌的小东西确实动起来飞快,而且还是个讨厌的吸血鬼,要是能踢中蚊子,那就确实厉害了。

可问题是,冬天天气冷,没有蚊子,但苍蝇还是有的。在白天的时候,我就曾在田里的一处粪缸上看见过好几只苍蝇,于是,我就去田里找苍蝇。

我像一个傻逼一样在粪缸周围猛地起腿,然后又猛地起腿,试了好几次,可一只苍蝇也没踢到,看来我这腿功的准心还不行,得再好好下一番苦工才行。于是我就进行了一番苦练,我是早上练‘哼哈嗨’的内功心法,中午练站桩、转七星、转铁球,晚上练踢沙袋,总之,一样都没落下。

这样不间断地练了两个星期之后,我就再次去粪缸周围试了一下,那一次,我屏气凝神,内心一点杂念没有,我看到那只苍蝇好像在空中漫步一样,我意念所及,瞬间就起腿了,结果,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只苍蝇竟被我一脚踢了下来,而且就死死地趴在我的球鞋上,成了一滩苍蝇的血水,看来,我的柳派谭腿功夫应该有点火候了。

我师父曾跟我交代过,练武之人要有一颗谦虚之心,孙悟空当年练成了菩提老祖的筋斗云和七十二般变化之后,在师兄弟们面前显摆了那么一下下,结果就被菩提老祖一脚踢出了师门,这教训可真是挺深刻啊!

临近过年的时候,家里渐渐热闹了起来,许多像我一样在外面打工的年轻人都陆陆续续地回来了,空气中似乎也多了喜庆的气氛。那天我起床刷了个牙,就在河边的小树林里练“哼哈嗨”三招了。我练了一会之后,看见大坝的公交车站旁边围了好多人,隐约还看见有一个人在地上滚来滚去,于是,我就上去凑了个热闹。

——“骚娘们,你当我是死的啊,我他妈的踢死你。”

周围一帮看热闹的吃瓜群众,没一个敢上去阻拦,倒是有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在一旁哭着哀求那个打人的男子:“大海,我求求你,别打我闺女了,我给你磕头还不行嘛!”

那打人的男子一脸冷峻的表情:“我不吃这一套,你要敢上来,连你也打,骚货,贱货,不告诉我一声就偷偷跑回娘家了,我让你跑,让你跑。。。。。。。”

那男子一脚一脚地踢在那女子的身上,那女子在地上打滚,我走近一看,这女子我认识,是我妹妹的同学,叫章美珍,长得挺漂亮的,而且身材也好,胸铺鼓鼓的,而且两只眼睛水灵灵的会说话。

一个外村人怎么敢这么嚣张跋扈地在我们村打人啊,而且围观的群众一个也不敢上去阻拦,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章家村的吃瓜群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窝囊了?

——“骚货,你不是要跟我离婚吗?我刮花你那张漂亮的脸,然后杀你全家,让你还跟我离婚不,你离啊,你倒是跟我离啊!”

章美珍在地上被踢得滚来滚去,一声也不吭。

——“还挺倔啊,我就不信你还倔。”

那男子上去扒光了章美珍身上的衣服,章美珍的裸体整个都露了出来,那一刻,围观的众人都震惊了,因为章美珍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竟然全是伤痕,尤其是胸口和屁股上,简直惨不忍睹。章美珍的母亲跪在地上哀嚎着:“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围观的群众不但没一个敢上去出头,连出来说句话的人都没有,这个叫大海的王八蛋,难道他是哪吒,长了三头六臂吗?我的一颗心,已经彻底被点燃了!

那个禽兽从兜里掏出一把刀来,在空中晃悠着:“今天就当着你父老乡亲的面,老老实实告诉我,你还跟不跟我离婚了?大声地对我说出来,越大声越好。”

——“你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要跟你离,你这个废物,你这个没用的家伙。”地上的章美珍竟如此硬气,真让我刮目相看啊。

那禽兽明显被激怒了,尤其是当章美珍说到废物和没用的家伙这几个字的时候,那个叫大海的王八蛋,两只眼睛里已经开始往外冒火了。

——“好,你要骚是吧,那我就刮花你这张逼脸,看你还怎么骚。”

那是一把军用刀,跟筷子差不多长,闪着寒光,一看就知道这刀可不像是闹着玩的。

章美珍的母亲在地上苦苦地哀求着:“大海,你行行好,放过我闺女吧,我给你磕头,我给你磕头。”

章美珍母亲的额头咚咚地在大坝的水泥地上磕出了血,围观的群众里终于有个叫章有光的大叔看不下去了:“你这样做难道就不怕老天爷报应吗?”

那个叫大海的畜生立马猛地扬起手里的刀,朝章有光的大腿上刺了过去,围观的群众一阵惊叫之后,他们立刻就傻眼了,因为那把闪着寒光的军刀竟硬生生地掉在了地上,而且有一半刀身还插到大坝的水泥地里去了。那个禽兽直愣愣地看着没入水泥地里的刀,用手抹了抹眼睛,他好像不太相信这是真的。

那个大叔也一脸的惊慌失措:“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那个禽兽看了看一脸惊慌失措的大叔:“好,你有种,你会装,我记住你了,你在家里等着吧,你等着!”

说完,那禽兽就走了,插在水泥地里的刀他也不要了。

大叔一屁股坐在地上:“真不是我干的,到底是哪个王八蛋陷害我啊?”

围观的群众当时只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在他们眼前晃了那么一下,可并没看清是谁,结果,禽兽手里的刀就掉在地上了。可是看章有光的表情,这刀还真不像是他踢掉的,那到底是谁踢掉的呢?

我上前把章有光扶了起来:“有光叔,起来吧,我看那畜生也是打肿脸充胖子,他没那个胆,杀人是要偿命的。我现在就陪你去派出所里报个案,看他还敢不敢来你家找你麻烦了!”

章有光看了看我说:“小龙,原来是你啊,我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啊,你说,我去逞什么英雄啊!你刚才看清那把刀是怎么掉地上的吗?”

我摇了摇头说:“我也没看清,我想那个为你踢掉刀子的人,也是一番好意吧。”

章有光看了看我说:“你说得也有道理,我这就去派出所报案。”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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