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演习并没有立即开始,虽然命令已经下达,但双方都在准备,这一次的演习是以强大实力对抗,还有排兵布阵为辅,进行南北之战,算是提升华国军力的一种方式,据说除了两大军列的负责人,还有京城军委会的高层,也会亲临观摩。
与这些精锐部队积极准备不一样,新七连显得很悠闲,所以老孙连头看不过去了,命令菜鸟部队开始训练,怕这些家伙玩几天,把心玩野了,再回去就约束不住。

楚河并没有接受菜鸟训练,而是冯成才一起晨练,两人的晨练是切蹉对战,当然并不是昨天那么激烈,点到为止,算是借此活动筋骨,对此,没有人说什么,现在菜鸟部队个个都知道,楚河与他们已经不在一个层次了。

老孙子跑了过来,大声的叫道:“楚河,不要练了,有客人来看你了。”

两人收手,楚河却是惊问道:“是谁,不会是那女人上门来找麻烦了吧?”

老孙头笑了,说道:“你小子也知道怕啊,放心了,不是范红姑,你猜猜是谁?”

冯成才却已经眉头一皱,说道:“高乐?”

老孙头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正是高乐,他要见楚河。”

冯成才一怒,喝道:“败了就要认,他来想干什么?”

楚河一摆手,说道:“教官不用生气,不管他来干什么,我都不怕,大不了,再打一场,走了,去见见。”说完,楚河率先的走了,冯成才立刻跟上,老孙头倒是落到最后了。

新七连他才是老大,现在看着,他倒成老三了。

不过无妨,只要这两家伙愿意呆在新七连,老三就老三了,也很有荣耀的。

经历昨天一战,他也随着出名了,早上出去溜达了一圈,叫他老孙连长的人可不少,个个都比他官大,都向他打听楚河的事,真是倍有面子。

老孙头的帐中,坐着高乐,看到楚河走进来,他已经迎了上来,而且主动的伸出了手,说道:“正式认识一下,我是高乐。”

楚河也没有客气了,伸手与他相握,说道:“我是楚河。”

虽然这人与教官有矛盾,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只要不是找麻烦,楚河也不想与他结仇,在军队里,以实力分高下,这个实实在在,对方若是拿家世压他,楚河绝对不会理他,必竟连范红姑都得罪了,一个高乐,他也不在意了。

就像遇到一条狼,会很害怕,但再遇上一只虎,就会恐惧,相比恐惧,害怕也不算什么了,这叫破罐子破摔,想乍样就乍样,老子不在乎了。

“高乐,你想干什么?”随后走来的冯成才,却是率先开口了,冷眉紧皱,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样子。

高乐倒是冷笑了一声,说道:“你是我的手下败将,没有权力与我说话,从现在开始,我的对手是楚河。”

楚河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因为他与这高乐,并不是朋友。

“高团长,你这一次,可是有事?”

高乐很仔细的审视了楚河,说道:“我这一次来,是想来看看你,若不是已经交过手,我还真会小看你,虽然败于你手,但我并不生气,也不会找你麻烦,楚河,你应该知道,你现在的麻烦是什么?”

“我是来提醒你,范红姑可是一只很凶悍的母老虎,最好注意一点,不要被她整趴下,因为我还想第二次与你较量,然后彻底的打败你。”

楚河一愣,说道:“就这事?”

高乐没有回话,转身就走,但走帐门之处,却又回头,说道:“我想打那女人很久了,可惜一直打不过,就凭这一点,我敬佩你小子,你比冯成才强多了。”

冯成才怒然喘息,想要开口,但高乐似乎并没有与他说话的兴趣,这一次真的转身就走了,只是没有想到,帐外已经传来叫声:“靠,高乐,你来这里干什么,我可告诉你,咱们大院的规矩,胜是胜,败是败,败了就得认,你要是来找楚河的麻烦,我许中暖可不答应。”

空气静止,然后传来很孤傲的几个字:“多管闲事。”

“世间不平事,当然要有人管,别人怕你,我许中暖可不怕你,喂,我还没有说完呢,你怎么走了,牛什么牛,照样还不是被人打地下吃土-----”

冯成才看了帐外一眼,说道:“他叫许中暖,镇南军列副总参谋许三岁就是他老子,这小子是范红姑最坚定的追求者,据说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老孙头揉了揉头,说道:“他娘的,又是一个二代。”

这个时候,帐外已经传来这许中暖的叫声:“楚河,楚河,你在哪里,出来见见面,交个朋友。”

楚河一愣,问道:“这小子身手怎么样?”

冯成才明白他的意思,说道:“放心好了,这家伙很废,应该不是来找麻烦了,按照很多人口中的说法,这许中暖有点棒槌,交个朋友也算不错。”

楚河被人叫回来,现在又被人叫出去。

走出帐蓬,看到了许中暖,第一感觉,挺帅气挺阳光的一个人。

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模样帅气,一身军装,很衬身材。

看到楚河,这家伙一个箭步已经冲了过来,拉住了楚河的手,兴奋而激动的叫道:“楚河,你昨天真是太牛了,真是让我许中暖佩服得五体投地。”

楚河有些莫名,也有些尴尬,只得谦虚的说道:“哪里哪里,你太客气了,其实昨天我只是捡了便宜,要是没有先打一场,我怕是打不过高长官。”

哪想许中暖却是说道:“楚河你想错了,我说的敬佩,不是你打赢高乐,高乐那家伙一向眼高于顶,被打了我心里爽,我敬佩的是你敢对红姑动手,而且‘啪啪啪’,打得真他妈的爽。”

楚河听了,差点喷了出来,老孙头与冯成才也是一脸异色,若是刚才没有说错,你好像还是范红姑的追求者,你爱慕的女人被男人打屁股,你竟然叫爽,你小子莫非生理不正常,变态么?

“许少校,你可是范队长的追求者-----”

“是有这么回事,整个镇南总部的人都知道,我一直在追求红姑,但红姑从来没有答应过,估计是追不来了,她又不是我老婆,我哪里管得了这么多,说不定打一顿,她脾气会收敛一点,还会对我温柔一点。”

好吧,楚河没有话说了,这家伙,性格的确与众不同,很有趣。

“那许少校过来可是有事?”

“有事,有事,我来是想告诉你,小心一点,高乐倒无所谓,他不敢,可是红姑不一样,这女人性子烈得很,在范家连老爷子也管不住,再说范家三兄弟,只有她一个女儿,平日里很受疼爱的,她要找你的麻烦,范家就算是不帮忙,但也不会阻止的,所以兄弟,你好自为之吧!”

老孙头立刻问道:“许少校,军中有军中的规矩,范队长应该也不会乱来吧?”

许中暖笑了,说道:“老孙头这你就不知道了,知道为什么人人都叫她母老虎么,就是她可以随意胡来,在镇南军列里,没有她不敢干的事,对了,有件事你们不知道吧,你们新七连出现在这里,就是红姑胆大包天,偷偷的改总部下达的文件,你们说说,她胆子有多大。”

老孙头与冯成才相视一眼,皆是无语了,虽然知道原因是楚河,但现在却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楚河,你以前是不是与红姑认识?”许中暖问道。

“上个月,见过一面。”

老孙子立刻说道:“许少校,其实楚河是范家未来的孙女婿。”

许中暖一惊,看着楚河一脸诧异的样子,说道:“不对啊,范家第三代,只有一个孙女,那范舞儿被全家当成宝,兄弟,你不要告诉我,范舞儿是你的女朋友?”

楚河还真是不知道怎么说,因为到了现在,他还没有这样的觉悟,说范舞儿是他的女朋友,尽管已经一个不小心,把人家给睡了。

“不错,范家的孙女,正是楚河的女朋友,他们同一个大学毕业,也算是青梅竹马,许少校,你说这样的关系,范队长应该不会把楚河怎么样吧?”

老孙连长连连开口,也是想帮帮楚河,最好是这件事过了就算,不要再来找麻烦,高乐刚才来了,事情没有想象中的糟糕,但那范红姑,可不容易摆平。

许中暖已经笑了起了,向楚河翘起了大拇指,说道:“楚河,你小子真牛,你可知道,我们大院里,多少人盯着舞儿那丫头,就等她大学毕业了,你截胡啊,这事你可不要传出去,不然你一定死得很难看,在镇南军列中,舞儿的爱慕者,可是比红姑多多了。”

好吧,其实话也不能这么说,范红姑作为镇南军列的军花,爱慕者当然多,但这些人,对楚河没有太多的影响,只是范舞儿不一样,范舞儿是军院里的小公主,而他身边的骑士,都不是一般人,现在都在镇南军列中服役,还都有官职,这些人若是联合起来,楚河的确会很惨。

老孙连长立刻闭上了嘴巴,听了这话,感觉自己是好心办坏事了,不敢再说了。

许中暖拍拍楚河的肩膀,说道:“不过你也不要担心,就算是被报复,也没有人敢杀你,最多就断个手脚什么的,死不了人的。”

楚河问道:“我现在走还来得及么?”

许中暖一脸可怜的看着楚河,说道:“肯定是来不及了,除非你当逃兵,私自出逃,但那样的结果,肯定不是你想要的,兄弟,受着吧,熬过了三年,你就活出头了,男人嘛,吃点苦什么。”

楚河很想说,要不咱们换换?但没有鸟用,麻烦惹上身,逃也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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