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陈百川就这么一个女儿,将来我的家业也是要留给她的,这家里轮不到你说话。”陈百川怒道。
大姑听到这些话,脸色一变,她屡试不爽的亲情牌不好用了?

以往只要她拿出小时候的事儿,弟弟多少都会给几分面子,今天似乎一点效果都没有了。

再好的亲情,也会在一次次的无理取闹里消耗殆尽。

大姑见陈百川开始强硬起来,心里警铃大作,正准备接着骂下去,她身后有人忍不下去了。

“甭管怎样,你们捆了我家人,要是不给我们个说法,这事儿就没完!”

说话的是女婿的姐,四十出头的胖家庭妇女,一脸横肉蛮不讲理。

“你——”陈百川正待发飙,芊默拦住了他,代父问道。

“你们想怎么赔?”

对方也不客气,马上狮子大开口道。

“那个车库要过户到我弟身上,毕竟这么多年都是我弟再用,好歹也是亲戚,你们不要欺人太甚赶尽杀绝,人家小两口用那车库做仓库已经这么多年了,你们现在要把人撵出去,这不是往绝路上逼我们?再有,今天捆人就是你们不对!”

芊默被气乐了。

强盗逻辑就是不讲理。

哦,谁住的就是谁的?

“那片马上就要规划了,那怎么算?”芊默继续问,她倒要看看,这人的脸皮到底还能有多厚。

“那个...那自然算我们家的,谁住就是谁的,而且你们家也不缺钱,就当是贴补我弟。”

“是补偿!他们欠我们的!”大姑赶紧纠正。

dei,一群人齐刷刷点头。

这才是人家真正的目的,要把车库拿到手,剑指拆迁款。

十多平米的车库是临街的,一旦拆了,按着街道相关的规定,会赔给同等的门市房,身价暴增。

大姑没事儿就过去溜达一圈,听着周围的邻居算能够拿到多少补偿款,眼睛都绿了。

她早就忘了车库是陈百川租给自己女婿的,用了多少年也没给过一分钱,全当是自家的东西,陈百川因为芊默的事儿跟她要车库,大姑一下就上火了。

“自家”几十万的不动产,那是女儿女婿未来傍身的东西,怎能就这样给出去?

于是软硬皆用,豁出去也得把这个车库握到手里,现在看女婿被捆着,这一群人集体失明,当陈百川手里的底片不存在,也拒绝问女婿做了什么才被收拾,所有人都是为了“守住家产”而战斗。

“你必须要补偿我们!今天上午,你家赔钱货教唆我孙子去商场,害得我孙子弄坏人家积木赔了5000,晚上又捆我女婿,这事儿要是不给我们整明白,我们就...”

“就怎样?”芊默抽空看老爸,老爸是真生气了。

“就...”大姑一时语结,她边上的人赶紧接上。

“先告你爸重婚,再告你们故意伤害,还有非法囚禁!”说话的这人还有点法律常识,大姑犹如神助,连连点头。

dei,车库就是她家的,必须补偿!

陈百川看着自己亲姐满脸贪婪,心如死灰。

这么多年的贴补,就算是喂一条狗,也能喂得膘肥体胖,见到他好歹也会摇摇尾巴吧?

结果他喂出了一群白眼狼!

当初大姑上门,跟陈百川那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就差哭到地上去了,说她女儿女婿找不到好工作,家里要揭不开锅了,陈百川才把自己车库借出去,让小两口在广场附近做点生意,租金也是意思意思的说了点,连市场价的五分之一都没有。

可就这样,这么多年一分钱租金也没给过,现在又想把他留给芊默的不动产据为己有,甚至连威胁都说出来了。

心寒啊...

芊默和小黑都能理解陈百川此时暴风雨前的安静,所以俩人都不说话,屋里安静了几秒,大姑等人却以为陈百川是害怕了,脸上不约而同地浮现出得意之色。

跟在大姑身边的另外一个人见气氛闹得如此僵,话锋一转装做好人。

“当然我们也不是白拿,都是亲戚一场,能够大事化小最好,这样,车库就算是我们买的,你当初盖车库花了两万多吧,也算是旧房子了,按着折旧费算就给你两万,购房合同我们都带来了,差不多就签个字吧。”

说着还从包里掏出一份合同来,看来人家是早有准备。

两万,陈百川气到了。

他那车库位于市中心最好的地带,盖的比较早,当初成本是两万,可是现在水涨船高,就算不拆迁那个位置租个库房一年的租金也不止这些,更何况马上拆迁换门市房那就是几十万入账,拿两万买人家几十万,还一副“我不欠你”的嘴脸,真让人开眼。

陈百川接过购房合同,毫不犹豫地撕成两半。

“滚滚滚,都给我滚,明天之前不把房子腾出来不要怪我心狠!”

大姑那边见软的不行,身后又出来几个女婿家的亲戚,伸手就推陈百川,一看就像地痞流氓。

“怎么,你还敢跟我们玩硬的?”

“今天这车库你卖也是卖,不卖也得卖,否则谁也别想好过了!”

“怎么,你们还想跟我动手?”陈百川撸胳膊也回怼对方。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根本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于昶默觉得差不多了,终于站了出来,一把揪住刚推陈百川那个人的衣领子。

“叔叔您退后,让我来。”

陈百川还有点不服老,芊默拽着他往后退,小黑的身手她已经见过了...嗯,没看够,真心帅。

“想玩硬的?”于昶默说完,那边的人都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儿,就见他拽起来的那个地痞飞出去了。

咣当一下落在门边上,紧接着又拽起另外一个,那人还想还手,小黑根本不给他机会,同样的招式踹飞!

“车库我们是一定会收回来的,有本事你们就告,看谁能告赢。”

一边说一边掰手腕,他决定先动手再讲理。

大姑等人小打小闹还凑合,哪里见过这种真会功夫的,一时间吓傻了。

大姑仗着自己人老脸皮厚,壮着胆哆哆嗦嗦地对着越来越近的小黑道,“你,你,还敢打我不成?”

于昶默低头,冷冷道。

“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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