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谁都无法左右这件事,连皇上都不可能违背先帝的旨意,所以这婚事退不得!”
“小爷就不信了,这婚事退不得,哪怕拼了这条命,小爷也要把这婚事搅黄不可!”

容离又如何不知道这婚事难退。

然而,就算再难他也不会退缩,哪怕为此拼了这条命都在所不惜。

“容离。”

云千汐皱眉看着他。

相对于容离的暴怒,她自始至终都很冷静。

“我嫁给北冥恪是我自己的选择,没有人逼我。”

“如果我不想嫁给他,谁逼我都没用,但是我若是想嫁给他,谁也拦不住。”

云千汐的声音不大,神色平静的看着容离,一字一句的开口。

她的话说的很清楚。

这婚事是她自愿的,而不是因为某些原因被迫答应的。

“所以,你就让我赶紧去找个姑娘成亲?”

“你这是觉得你要成亲了,就可以把我甩开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情意,你就可以不顾了?”

“云千汐,之前你喜欢北冥擎,我没说什么,那是你的选择,我干涉不了。”

“但是,你为什么现在宁愿选择北冥恪也不选择我?”

他以为,没了北冥擎,他就可以一直守护着云千汐,直到云千汐敞开心扉。

然而,那一天他没能等到,却是等到了云千汐选择了别的男人。

一连两次被甩,容小世子是真的怒了。

云千汐看着愤怒的他,有些无力。

很多答案,她无法给容离。

如果她真的喜欢容离,她会毫不犹豫的跟他在一起。

可她真的只是把他当哥哥,没有男女之间那种感情。

云千汐最终没有回答容离,而是别过了脸去,什么都没说,沉默的很。

沉默在这个时候,大概是最好的回答了。

容离站在那,一直等着她的回答,却是什么都没等到。

那一刻,他真的心如死灰。

他沉默许久,最终点了点头,苦笑几声,“好,随你去吧,你喜欢北冥擎也好,喜欢北冥恪也好,反正永远都没我的事。”

容离被云千汐气走。

这次是真的伤了心。

他守护了她那么多年,为何就不能换来她的真心?

她喜欢北冥擎他可以理解。

但是她现在嫁给北冥恪,他却不能接受!

为什么走到最后总是他输。

“小姐。”

问情跟寻画难免替云千汐着急。

小姐就算不嫁给王爷,容世子也是个很好的选择啊,为什么一定要嫁给瑞王?

就算小姐有计划,可容世子真的很可怜。

“怎么了?”

云千汐回过神来,转头看着问情,面上依然带着笑,轻松的很。

似乎刚刚的事情对她并没有任何影响似的。

“小姐,其实容世子也挺好的,他对小姐很痴情,之前……”

“我知道。”

云千汐笑着打断了问情的话,“所以,不要再说了。”

说完,她便进屋去休息了。

见此,陆漫漫急忙进屋去泡茶。

问情寻画二人面面相觑,小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两人也进门跟了进去。

她们还买了不少东西。

“小姐,您的手腕都红了,奴婢去拿点药来抹一下吧。”

陆漫漫泡好了茶,发现了云千汐的手腕红的厉害。

刚刚北冥擎的力道实在太大了,无意中伤到了云千汐。

云千汐撸了撸袖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的确红肿的厉害。

就在她将袖子撸起来的时候,问情跟寻画二人瞬间注意到一个问题。

她们家小姐的守宫砂没有了。

那颗鲜红的守宫砂,居然不见了,也就是说……

两人吓的同时后退一步,脸色惨白。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失去守宫砂意味着什么。

女人的名节大于一切。

“怎么了?”

云千汐感觉到了两人的怪异,“不就有点红吗,又没受什么重伤,你们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

她本来也不怎么在乎那颗守宫砂。

所以根本没想起这事。

其余人也不会盯着她的手腕去看。

只是问情寻画是她的贴身丫头,对她关注的难免有些多,所以一眼便发现了问题所在。

两人被云千汐问住,瞬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小姐,奴婢去把这衣服洗了。”

陆漫漫拿了两件云千汐穿过的衣服走了出去。

她似乎知道问情她们要跟云千汐说什么,便及时的避开了。

云千汐喝了口茶,想着小六子的事。

小六子出宫不难,难的是他到底有什么隐藏的身份。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太监,丢也就丢了。

但如果真的有别的身份,只怕他们根本不好逃跑。

而且她也忘记问了,小六子在这还有没有家人。

若是有家人,私自离开,一家人都会被牵连。

“小姐,您……”

问情到底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云千汐打了个哈欠,“我怎么了,你们到底有什么话,我最讨厌你们吞吞吐吐的了。”

有什么直接说不好吗?

又不是外人,她最讨厌这种吞吞吐吐,让人听着上不去下不来,气的要死。

“小姐,您,您失踪的这段时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您……”

问情指了指她的手腕。

“干嘛,我变黑了?”

云千汐一脸懵逼,“不过出去这阵子,我天天被晒,当然会黑,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问情快急哭了,她说的不是这事啊。

“小姐,您的守宫砂……”

问情吞吞吐吐了半天,总算问了出来。

到底是谁欺负了小姐?

若是她知道,一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而且云千汐的脾气她们很清楚,要么是自愿,要么是很大的意外,不然不会发生这种事。

问情这么一说,云千汐才想起来,还有守宫砂这么个玩意。

她低头看了一眼白皙的手腕,蓦然想起那晚上的事,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当事人都已经不提了,好像没发生过一样。

所以,她一直拼命的想要忘记。

不去想,便不会觉得心痛。

但是现在问情这么一说,她便觉得原本有守宫砂的位置异常刺眼。原来不是什么痕迹都没有,守宫砂的消失,便时刻在提醒她,山洞里那晚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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