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午,陆漫漫忐忑不安地徘徊在江城大学校门外,这一声对不起,她该亲自对晚晚说出口。
想必,如今晚晚一定对她很失望。

“漫漫,找我吗?”乔晚晚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走过去,轻轻拍了拍陆漫漫的肩膀。

转身,陆漫漫垂眸,舔了舔唇,因为心中有愧,所以迟迟不好意思抬起视线。

“昨天晚上,广告公司那边的人,给我打电话了。对不起啊,是我骗了你,我根本就没有去参加医学研讨会,至于那家广告公司,是我妈以前认识的朋友开的。”

“我和我大哥赌气,我想刺激他,我想让他生气,所以我才晚晚,是我利用了你,真的对不起。”

乔晚晚主动挽住陆漫漫的胳膊,安慰道:“没关系的,我没有怪你啊,真的没有。”

“晚晚,你不生气吗?”陆漫漫抬起头,目光惊讶。

昨天深夜,她接到广告公司那边打来的电话,负责人在电话里苦苦哀求,也是胆战心惊,希望那位陆总能够放过小公司一马。

她自然能够想象,她大哥见到那些照片时,一定发了好大一通火气,要不然,人家能半夜三更打电话求她说情?

至于她这小嫂子,必然也得遭殃啊,指不定,已经遭殃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幼稚的行为。

“这件事情,本就是你大哥有错在先,他擅自决定了你的婚事,你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吧?漫漫,我知道这话我或许是不应当讲的,可是,别太恨你大哥,可以吗?”

陆漫漫挽唇轻笑:“我不恨他,这么多年来,只有他恨我,恨我二哥,恨我妈。”

“甚至于,我二哥至今都不敢回到江城,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因为对他的那份亏欠吗?恨,怎么可能呢?我和二哥何曾恨过他啊?”

二哥?

除了漫漫之外,陆湛深还有一个弟弟,那弟弟,想必也是他继母所出吧。

只是如今,他那弟弟究竟在何处呢?

她从未见到过,也从未听他提起过,哪怕是刘阿姨,也不曾偷偷告诉过她。

“我心里的确有气,是气他,而不是恨他。”想到陆湛深的所作所为,陆慢慢眼中燃起火光:“这婚事,的确如我所愿,我从小的愿望就是嫁给夏穆承!但是,我大哥却利用这桩婚事,平白无故偷了夏穆承百分五的股权,他凭什么?凭什么拿走属于夏

穆承的东西?”

被陆湛深拿走的那些股权,她一定要为夏穆承夺回来!

乔晚晚淡淡地说道:“可是那些股权,是那位夏先生自愿给的你大哥确是不该拿,可他也没有偷啊。”陆漫漫浮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晚晚,你这么说,那是明摆着偏帮。在我大哥的眼里,除了钱,还能容得下什么?你或许不知道,他当初为了坐上恒耀集团总裁的位置,他多么卑劣,他使了多少见不得光

的手段。”

这话听在耳朵里,乔晚晚觉得不是滋味。

“漫漫,一码事归一码事,你大哥的确对不起你,可是你说的这些话,我不认同。反正那些股权,他没偷没抢,是你心上人自愿给他的!”

“晚晚你”陆漫漫愣了愣,为了维护她的大哥,她的小嫂子这是生气了呀,小脸蛋儿红扑扑的,清澈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她,满满的倔强。

“对不起漫漫,可是在我心里,他不是卑劣的人,你这么说他,我不接受。”

陆漫漫不服气,接着回了一嘴:“我大哥可没你想的那么好,在我眼里,他就连夏穆承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见乔晚晚不说话,陆漫漫撇了撇嘴,声音软下来:“晚晚,我大哥到底是给你下了什么迷药,你为了他,居然和我吵架,我们还是好朋友吗?”

就在姑嫂俩说话之际,一辆迈巴赫驶来,驾驶座的车门打开,走下来一名风度翩翩、英俊倜傥的男子。

陆漫漫将乔晚晚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掰开,原本失平淡的目光瞬间焕发光彩,她疾步走到那名男子面前,踮起脚尖双手环住男子的脖颈,娇媚地唤了一声:“穆承!”

夏穆承睨了眼挂在他身上的女人,眸底流淌出深不可测的暗光,随后,他嫌憎地扯开那纤细白嫩的手腕,仿佛对待一件不堪入目的垃圾,急于撇得干干净净。

被男人一推拉,陆漫漫差些没有稳住脚跟,可是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庞却没有丝毫的恼怒。

她立刻又贴了上去,硬是依偎在他怀里:“穆承,你什么时候来江城的?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我好去机场接你啊”

“陆漫漫,你还真是”夏穆承冷笑,却没有将话说完,面对这个女人,哪怕多说半个字,他都觉得口舌浪费。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恶心的女人?

自尊、矜持、良知她一样都没有!

这女人,简直如同最肮脏、最丑陋的垃圾,多看一眼,他都觉得深深作呕!

乔晚晚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场景,让她满脸尴尬,同时,也为漫漫感到心痛。

在南城的时候,她见过这个叫做夏穆承的男人,当初,郑秘书还向她绘声绘色地描述过。

“穆承,你来找我是不是因为领证的事情?我爸爸说了,婚期有些赶,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应该先把证领了。”

夏穆承嘴角噙着冰冷的笑意:“陆漫漫,你还真是急着爬上我的床?你这女人,就这么欠?”

这种羞辱的言语,但凡是个正常人,谁能接受得了?

可是,陆漫漫却始终没有淡化过笑容:“我当然急啊,我已经二十二岁了,原本我二十岁的时候,我就可以嫁给你的!”

“穆承,那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穆承,不如结婚之前你就住在我家好么?你在江城的别墅都不知道有没有人打理,反正小的时候,你也住过我家。”

夏穆承忍着一腔怒火,这该死的女人,又是这副厚脸皮的模样,简直比铜墙铁壁还要硬!

从小到大,无论他如何讽刺她、嫌弃她、驱赶她,她仿佛没有任何感觉,永远装着一张天真烂漫的脸,永远不知羞耻地跟在他屁股后面!夏穆承正欲发作时,正巧看见陆湛深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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