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夕转了身。
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一个体格偏瘦的老大爷,他双手放在背后,腰有些驼,容貌看不太清楚,但不像是能杀人的凶手。

这时,童夕才安下心来。

老大爷慢慢靠近,低沉的声音幽幽然问道:“小妹,叫什么呢,这么晚了,这里没有人。”

“大大爷,你,你有没有看见一个跟我差不多年龄的女生吗?她刚刚跟我跑出去的时候,不见了。”

老大爷嗤笑:“这小公园能有多大,还能把人弄丢了不成?赶紧回家吧。这夜晚有坏人出没的。”

童夕纠结的扫视四周,她喊这么大声,玥甜也没有回应,是不是已经兜其他路跑回家了呢?

想到这里,童夕立马道谢,然后越过老大爷身边,往公园出口走去。

回了玥甜家,叔叔阿姨也说玥甜没有回家,她就把在公园的事告诉玥甜父母,这时候大家都慌了,立刻出来重新找。

在公园找遍了也没有找到玥甜。

紧接着报警求助,但这失踪时间太短,警察也不受理。

童夕跟玥甜的家人用尽了所有办法,都找不到玥甜。第二天确定失踪后,警察受理此案,把公园里面的几处出入口监控摄像头全部调出来,认真查看当天晚上的视频。

根本没有发现玥甜出去公园的身影。

无论童夕把所有监控看一百遍,放慢十倍速度来看,也看不到玥甜出去,而警察也在公园里面认真搜索,连警犬都出动了,还是没有发现。

玥甜父母每天以泪洗脸,童夕愧疚地快要死去,没日没夜的在寻找玥甜。

而玥甜就像一缕青烟似的,离奇消失了,只留下一只鞋子,什么也没有找到。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童夕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好好吃饭睡觉,一睡着就梦到玥甜遇害了,下场比之前两个女生更惨,醒来就发现在梦里流了好多眼泪。

而消失的还止玥甜,还有傅睿君。

这个男人说陪一下兄弟,结果几天几夜没有回家,电话也打不通,也找不到人,她现在很无助,想找个人帮帮她都没有。

如果真的是那个杀人凶手捉了玥甜,玥甜只怕是凶多吉少?

那天晚上,玥甜说看到僵尸了,童夕也把这件事情告诉警察,可警察觉得是玥甜出现幻觉,而胡言乱语。

无奈,她也被看成傻子。

-

被关押的第五天。

牢房外面来了一个让傅睿君和曾丹十分激动的人——韩向。

门打开的那一刻,傅睿君和曾丹走出来,上前就给韩向一个热烈的拥抱,含着笑意,握着拳头,往对方的肩膀上轻轻记上一拳。

这是他们野狼特种部队的义气打招呼法。

“队长,丹哥,好久不见了。”韩向浅笑着打招呼。

“好久不见。”两人便异口同声。

韩向从部队退役,就转型去考警察,凭借着他非凡坚毅的能力,他现在可是刑事警察。

曾丹疑惑:“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韩向低头珉唇浅笑,“想知道你们在哪里并不能难,我是有事要找傅队的。”

“找我?”傅睿君眉头紧蹙。

韩向把手中的资料递给傅睿君,脸色略沉,“嗯,我刚调来这边,接手之前的案件,知道这件案情跟你有牵连,就第一时间来找你了。”

傅睿君接过资翻看几眼,然后把资料交稿韩向,“办案是警察的职责,我无权干涉的”

韩向温和浅笑,淡淡的说:“我想你比任何人都迫不及待捉到这个凶手。”

傅睿君被看穿似的,僵住不动。

韩向轻描淡写的说:“前几天,凶手又出现了,一个女孩已经离奇失踪。”

听到凶手出现,傅睿君紧张得脸色沉下来,紧紧握拳迫切发问,“童夕怎么了?”

韩向:“失踪女生不叫童夕,是她的朋友玥甜。”说完,他地上一张纸给傅睿君。

傅睿君平静下来,拿过纸,眯着迷离深邃看着那章折叠过的纸张,上面的照片触目惊心。

这是艾米死后的照片,除了法医和警察有这种照片,剩下的那就只有凶手了。

韩向:“这是女生失踪的现场找到的,当时两人看到了这张纸,太过慌张逃跑,报案的女生说失踪女孩逃跑之前看到僵尸,后来跑着跑着就消失了。”

“公园里面没监控?”曾丹好奇的问道。

韩向显得很疑惑,点点头,“有监控,公园有两个出口,里面好几处小道上都有监控,但离奇的是只见到两个女生进去公园,而看不到那个女生出去的身影。”

傅睿君脸色越发深沉。

曾丹上前,摸摸头脑,“该不会是被杀了,然后埋在公园里面吧?”

韩向双手叉腰,焦虑说道,“我们也怀疑过,但出动几只警犬在公园里面撒网搜索,根本没有发现松动泥土,警犬也没有发现什么尸体异味。”

曾丹不由得叹息一声,“哎,要是给凶手捉去这么多天,应该早没了。”

傅睿君一直沉默不语,那个失踪的女生是童夕的朋友,两人在一起而她朋友突然消失。

那童夕她?

想到这里,傅睿君突然反应过来,转身拔开步突然跑出牢房。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把韩向和曾丹惊动到,立刻跟上。

办理手续之后,傅睿君和曾丹坐上韩向的车直奔傅家。

回到傅家门口,傅睿君冲下车,迫不及待的跑进去,急促紧张的身影似箭,客厅的人都被傅睿君急迫的气势吓到。

他连看都没有看客厅里的人,三几步就跑上楼梯,喘着气推开房门。

在房间里面转了一圈,找不到童夕,又转身下楼,砰砰砰的跑步声让傅家里的人莫名其妙。

“睿君,你怎么了?”曾丹丹紧张的站起来,对着跑下来的傅睿君问道。

傅睿君忽视所有人,更加不理睬何丹丹,秒速冲出傅家,直奔外面车辆。

他砰的一声甩上车门,微喘气,“去案发现场。”

韩向不由得笑了笑,启动车子,“原来你这么紧张我们这件案子。”

曾丹也十分疑惑的看着他,“傅队,你这么急回家干嘛?”

傅睿君靠在椅背上,仰头继续深呼吸,淡淡的说了一句,“找人。”

现在不是紧张这案子,办案本来就不是他的职责,他的担心童夕现在如何了。

虽然只见过童夕的朋友一次,连招呼都没有打,但是他看得出来那个女生是童夕很重要的一个好朋友。

公园里面,童夕手拿棍子,一直在竹林里,草丛里,花坛里,甚至垃圾桶里,到处找着玥甜。

边找边喊着玥甜的名字,这几天没日没夜的过来公园找,那些老大爷老奶奶都以为她是一个傻子。

“玥甜,你在哪里?”

童夕每天都重复喊着这句话,玥甜要是出事了?她一辈子都会不安,会内疚,会痛苦。

凶手是冲着她来的,却连累了玥甜。

在童夕感觉到迷茫不济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而醇厚的声音。

“不要找了,你朋友不在这里。”

童夕身体猛得僵硬,脊梁骨直了,身子微微颤抖,心脏也同时受到震撼似的,猛得回了头。

那一刻,她看到傅睿君站在她身后不远处,他双手插袋,泰然自若,身后跟了两个男人。

她对这个男人已经死心了,可此刻见到他却莫名的激动,受不住控制突然冲过去,扑上他的胸膛,踮起脚,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头压在他肩膀上,再也忍不住泪水哗啦啦的流下来。

傅睿君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得身体僵直,插在裤袋的手也忍不住慢慢抽出来,凉在半空中。

“呜呜怎么办我朋友不见了,怎么办,求求你帮我找找到我朋友呜呜”童夕第一次像个孩子似的无助,把泪水鼻水都流到傅睿君肩膀上。

傅睿君有些不知所措,而曾丹见到童夕突然扑上自己队长,显得错愕不已。

傅睿君个头太高,已经踮起脚尖的童夕还是不能全靠到他肩膀上,想从他身上得到安慰,一直往他脖子用力抱,身体往上挪。

傅睿君深呼吸一口气,不但没有拥抱她的腰,而是扯上她的手腕,想把她的手从脖子上拉下来。

“傅睿君,你帮我找玥甜好不好?玥甜不见了,我要如何面对她父母,呜呜”

傅睿君仰头深呼吸,全身灼热难受,声音沙哑低沉,“放手,别搂着我。”

童夕太过伤心而听不见似的,抽泣着不但没有松开,还继续抱紧,身体一动一挪的。

动着无意,受着有心。

傅睿君本来平静的心绪变得烦躁,低声厉呵,“立刻,给我放手。”

“求求你,傅睿君。玥甜她”

傅睿君无可奈何,压低声音,微喘着道:“赶紧放手,你太肥了,压得我喘不过气的。”

童夕连忙松手,后退一步,伸手插眼泪,疑惑的仰头看着傅睿君,“我连一百斤都没有,哪里肥了?再说我也没有压你。”

傅睿君理了一下衣服,把手放到裤兜里,眼帘抬起,定格在她的胸脯上。

从他的深邃中可以看得出来,他所说的“肥”是哪里了。

童夕脸蛋瞬时绯红,慢慢缩了缩肩膀,试图把胸往回缩,看起来小一点。

傅睿君喉咙上下滚动,瞥不开视线,几天没见,不知道是不是她衣服比较紧的原因,感觉有见长了。

童夕低下头,看着地面,此刻像个小孩一样无助。

傅睿君偷偷舔了一下干燥的唇,淡淡的问道,“你这天天吃激素的,再这样下去,走路都能失去重心。”

童夕抬头,错愕的看向他,“你才是吃激素的。”

傅睿君立刻转了身,往回走,没事理会她的话,童夕轻轻咬着下唇,泪水干了,心底却不断骂着傅睿君:你才天天吃激素,我还怀疑你的肌肉是吃蛋白精,打激素针长出来的呢。

老娘的胸又不是给你看,麻蛋!你嫌弃个屁哦!

童夕跟上傅睿君的脚步,一直在嘀咕。

后面两男的,童夕也认识。

一个是最近一直查这个案件的韩警官,一个是傅睿君的兄弟曾教官。

童夕不敢问傅睿君这几天去哪里了,也不想问。

几人去了一趟警察局,韩向把监控录像拷贝一份给傅睿君带回家。

坐车回去的路上,童夕都在睡觉,傅睿君低头认真查看资料,童夕突然压来,把头靠到他肩膀上。

傅睿君身体微微一顿,放下手中的资料,歪头看向童夕。

她白皙的脸蛋苍白憔悴,尖尖下巴显得消瘦,几天没见,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男人眸色微微沉下来,凝视了童夕片刻,伸手轻轻抚到她的脸颊,身体往下滑,将姿势调低,一边肩膀压低,让她靠得更加舒服。

曾丹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瞄着倒后镜,一脸不可置信。

看到傅睿君温柔的举动,深感疑惑,转过脸看向傅睿君,“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我记得军训的时候,你还一直针对童夕的。”

傅睿君并没有抬头,也没有回答,又拿起资料继续看。

“傅队,你跟童夕好上了?”曾丹又问。

傅睿君还没有开口,韩向先说了,“什么好上了,那个本来就是她老婆。”

“老老婆?”曾丹膛目结舌,看着童夕和傅睿君,一脸懵逼。

曾丹完全不知道傅睿君已经有老婆,而且军训那次,简直把童夕当成仇人似的惩罚,根本不像一个老公的所作所为。

而已童夕还是个大学生,这

曾丹太过震撼,以至于一路上不再问了。

快到傅家时,童夕缓缓醒来,看到自己睡在傅睿君的肩膀上,尴尬地坐直身体低下头,摸摸发热的脸蛋。

傅睿君倒是十分认真地继续看韩向给他的资料。

回到傅家别墅大铁门门口外面,童夕推开车门下车,看到边上停了一排豪车,场面十分壮观。

童夕错愕的盯着那些车看。

傅睿君也下了车,而韩向和曾丹本来不打算下车的,但发现有些不太正常,也跟着下车,看向豪车那边。

最前面一辆是全球限量版奢华豪车,司机把车门打开,穆纪元从车上下来,一身优质手工西装,气宇轩昂。

童夕眉心轻轻蹙起,看着穆纪元向她走来,他身后还跟着几个西装革履的保镖,场面相当有气势。

盯着过来的人,傅睿君脸色阴冷无比,微微握拳,僵住不动,等待事态发展。

穆纪元走来,站在童夕面前,淡笑如雾,优雅好看。

“纪元哥,你怎么来了?”童夕很很好奇的仰望着他。

穆纪元眼里只有童夕一个人,漠视其他人的存在,温柔的开口,“大小姐,我来带你走的。”

带她走?

童夕显得很错愕,片刻后,纠结的歪头,看向身边不远处的傅睿君,而男人此刻的脸色难看到极点。

童夕沉默了片刻,抬头看向穆纪元,“纪元哥,我暂时还不能跟你走,我朋友失踪了。”

穆纪元习惯性的伸手摸摸童夕的脑袋,宠溺的压低头,“这些事情让警察来做,你帮不了什么忙的。”

“可是”童夕想拒绝。

穆纪元缓缓靠近童夕的耳边,亲昵的动作让傅睿君顿时握紧拳头,目光并出浓浓的杀气,紧紧揪着穆纪元。

穆纪元在童夕耳边轻声道,“大小姐,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跟傅家有关,跟我走一趟吧。”

童夕沉思了片刻,歪头再一次看向傅睿君,心底还是在乎他的感受,但是发觉自己的顾虑是多余的,这个男人恨不得立刻和她离婚。

“好,我跟你去。”童夕答应。

穆纪元珉唇浅笑,大掌握上童夕的手腕,拉着往豪车那边走去。

刚走一步,童夕被人一把扯住手臂,身体狠狠的被拽得后退,猝不及防跌入宽厚结实的胸膛。

童夕一下子反应不过来,错愕的抬头,发现傅睿君俊朗的脸沉寂得如同死灰,鹰眸锋利,对峙穆纪元。

穆纪元眉头微微蹙起,同意冰冷如霜,男人之间的冷气压在眼波流转间较量。

很显然是不分高低的对比。

“我有事要找大小姐。”穆纪元先开了口。

“找我老婆有什么事不能现在说?”傅睿君把老婆两个字咬得很重。

童夕被傅睿君搂着肩膀发疼,这个男人愤怒的气焰由内到外都表现得淋漓尽致。

“不能。”穆纪元也毫不客气,上前一把握住童夕的手把她拖出傅睿君的怀抱。

穆纪元很果断的抛下一句,“大小姐,我们走。”

傅睿君身体僵住,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一把握住童夕的手腕,那一刻,童夕心脏微微一颤,停下脚步,回了头,目光定格在傅睿君拉着她不让离开的手上。

穆纪元也回了头,不舍得放开童夕。

两人男人的目光都定格在童夕身上,这两边都被牵着,是让童夕选择离开还是留下来。

气场愈发严峻,看得韩向和曾丹一肚子气,为傅睿君拧一把冷汗。

特别是曾丹,刚被女人背叛,心情十分压抑,不希望看到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傅睿君身上,紧张的想上前送穆纪元几拳,他刚刚握拳往前一步,就被韩向挡了下来。

童夕抬头望着傅睿君,心底不由得苦涩冷笑,这又算什么?

“放手。”童夕冷冷清清的声音对着傅睿君说,眼底闪烁着疑惑。

傅睿君眸色阴沉,语气严肃认真,一字一句道,“你要去哪里?我说过你不可以跟他离开。”

童夕眼底泛起淡淡的雾气,颇为讽刺道,“傅睿君,你不觉得你这个人很可笑吗?我是你的抹布吗?想放哪里就放哪里?你嫌脏嫌丑,放着不用还嫌恶心,现在别人拿走了,你却不想给,你这是什么心态?”

童夕的话像针一样刺中傅睿君的心脏,这是第一次,他尝试到这种隐隐刺痛的感觉,难受得呼吸都困难,他气恼得低吼一句,“你不是抹布。”

童夕看到他突然发脾气,自己更加愤怒,立刻反击,“对,我不是抹布,我连抹布都不如,是不是?”

傅睿君无语的把头仰头,看着天深呼吸,微喘着折磨人的气息,澎湃的火焰烧着他的心。

童夕不想跟他纠缠了,不是逼她离婚逼了四年吗?这四年来说了多少嫌弃她的话,伤到心死,已经没有意思继续下去。

为了离婚无所不用其极,她如果还守着这样的男人就是犯贱了。

童夕猛得用力,甩开傅睿君的手。

傅睿君被牵动的手狠狠甩到一边,顿了三秒,抬了眸看着童夕跟穆纪元离开的背影。

这一刻,他第一次尝试到爱情的痛,心如刀割的滋味十分不好受。

童夕被送上车,豪车缓缓离开,傅睿君一动不动,如松木屹立在原地,目光瞭望远去的车辆。

曾丹恼怒的推开韩向,“干嘛拦着我,我这个暴脾气,就想上前狠狠揍那个男的一顿,他竟然敢抢我老大的老婆。”

韩向倒是冷静地拍拍他的肩膀,“淡定,那个男人你打不起的,不要惹祸上身。”

“我还打不起?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曾丹不屑的冷喷一句,上前来到傅睿君身边,安慰道:“现在的女人都是趋炎附势,贪慕虚荣的,不值得为这些女人难过。”

傅睿君沉默着,一言不发。

韩向也缓缓走到傅睿君另一边,清冷的目光看向前面,双手兜入运动休闲裤袋里,一副淡然处之的模样,问道:“你老婆怎么会跟那个男人扯上关系?”

傅睿君深呼吸一口气,转了身:“你们回去吧。”

曾丹一头雾水,回了头看到傅睿君落寞的背影走向傅家。

他懵懵的靠近韩向,压低声音问道,“韩兄,那个男人到底什么来路?”

韩向抬头望了望曾丹,顿了几秒说,“一个很棘手的大人物。”

“什么大人物这么了不起,我曾丹连总统大人都见过,我当我没有见过世面不成?”曾丹不服。

韩向嗤笑,“他的外号叫:夜影,这下你应该知道他是什么来路了吧!”

夜夜夜影?

曾丹顿时膛目结舌。

错愕的回头看看韩向,再看看那边已经消失的车队。

天呀!童夕为什么会跟这个男人扯上关系?

这样下去,会不会出大事?

-

坐在穆纪元的豪车里,童夕感觉空气稀薄,心脏闷得难受,沉默不语地看着车窗外面,呆滞的目光没有焦距。

明明是不值得在乎的男人,可该死的心总是放不下,像个犯贱的女人,他越是厌恶她,她就越想要得到。

想想都觉得可笑!

穆纪元歪头凝望童夕的俏脸,目光炙热如火,情深似海。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穆纪元很照顾她的情绪,直到繁华的市中心,一栋宏伟壮丽的大厦停下来。

下了车,童夕看到眼前的企业大厦,不由得惊叹,“哇,纪元哥,你真的成功了,四年前你还是我爸爸店里面的营业员而已,现在就”

穆纪元浅笑的打断她的话,“这里是普通的,我们更大更豪的企业不在这里。”

“在哪里?”童夕歪头看着穆纪元,甚是惊讶。

“卡冥国。”

童夕不由得微微蹙眉,听到这个国家,心里怔了怔。

卡冥国,一个常年战乱的小国家,位于南非,那个国家虽然小,但相当富裕,石油出口,军火出口,和种植罂粟都是正规且庞大的,国家的资源源源不绝,导致很多大国虎视眈眈,政乱不断。

而童夕认识这个小国家,原因是她跟傅睿君登记结婚的地方就是这个国家。

宽敞奢华的办公室里面,只剩穆纪元和童夕。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