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能坐以待毙
我妈喊道:“翠喜!你不要打了!”

我把他甩在一边:“呸!就这样还当领导,工厂没人了咋地!”

我妈捂住脸哭了起来,刘瑶也跟着哭了。

刘强擦了擦汗,还是不肯罢休,一脸厌恶的说:“哭什么哭?我也看出来了,你们就是不想然我好过!”

“是你不让我们好过的,不要想在干涉我们的生活!”我冷冷的看着刘强,他也瞪着我。

要是眼神可以杀人,我和他估计都已经被对方凌迟了。

半晌他点点头:“行啊!你们就固执己见吧,我倒是要看看,没有了这个工作,你们能在城里留得住吗!”他说完了大步流星的走了。

我妈浑身软绵绵的,一头的汗水。

我摸了摸她的额头:“她发烧了,走,我们送她去诊所。”

“不,我不去。”妈摆摆手虚弱的说:“我回家喝点热水就好了。”

“妈……”

“我真没事儿!听话!”

我和刘瑶只能弄着煤,扶着妈回家去了。

一路上刘瑶一直不断地掉眼泪:“爸为啥对我们这样?我们回村了,奶奶会打死我们的。也不让我们吃饭。”

“因为他不是人,以后不用叫他叫爸爸。”我扶着妈往前走。

刘瑶捂住了嘴:“是我说习惯了。”

“这习惯不好,赶紧改。”我冷冷说道。

妈一声不吭,似乎根本没听到我们在说什么。

回到家里面,妈就倒在炕上了,我都知道她为啥这么虚弱,这些日子一直都很辛苦,每天两三点钟起来扫道,白天还在干别的活,加上爸的刺激,当然会感冒了。

我做了姜汤,给妈熬了一大碗喝了。让她倒在那边发汗。

刘瑶在外面给暖瓶里面灌水:“姐,妈生病了,我们咋办啊?”

我过去道:“明天你不要去捡煤了,我去帮妈扫道。”

“啊?”她回头看着我:“能行吗?”

“有啥不行的,她生病了不舒服,我帮她应该的。晚上你想吃啥?”

刘瑶摇摇头:“我希望妈能好起来。我啥也不用吃都行。”

我叹息了一声,可怜的孩子。

下午的时候,我和路遥正在收拾外面的煤仓,这里面已经有不少袋子的煤了,还有两袋子的煤球,暂时停几天也没关系。

刘瑶道:“只能想不到咱们能弄回来这么多的煤。”

“当然。积少成多,以后咱们家会越来越好的。你看咱家东西不是也越来愈多了吗?早晚要抢过刘强家。”

我们除了捡煤之外,我们还捡了很多的东西,一个锅盖已经变形的大锅,用斧子敲打一下,就可以用来煮粥和蒸馒头了,虽然开口的地方有点不掩饰,可是用手巾捂住,另外还有一大面的镜子,放在外屋地了。一些破旧的大白纸,我拿回去,裁剪起来,给我和刘瑶装订了几个本子,将来开学也可以用。

还有一张破桌子,一把椅子,让邻居王林大叔帮我门敲打敲打,就可以用来写作业了。

刘瑶说:“姐,你捡垃圾也很有经验。”

“这不是捡垃圾,这叫做拾荒,废物利用,节约资源,你懂不懂?”

刘瑶似懂非懂,但是还是点点头。

我们刚要进屋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了:“王霞住在这里?”

一个胖胖的女人过来了,也穿着环卫工人的衣服,我赶忙让她进屋。

她一脸为难的说:“我就不进去了,告诉你妈明天不用她来了。”

“为啥?”我和刘瑶一起问道。

“有人跟上面说了,你妈没有本地户口,不能买单位的人身意外保险,要是出事了的话,单位可赔不起,所以只能开除了。我都说了你妈干的特别好,再说那保险就是自由的,也可以不买的,可是他们还是不要我。”

“看来只要有城里的户口,就是别人高一等啊。”我苦笑道。这刘强的行动还是很快的,迫不及待的把我们赶走了。

刘强的户口虽然早就迁到城里面了,可是妈和我们的一直都在村里面的。他也从来没打算迁我们的户口和他在一起。

刘刚一直打算把自己家孩子的户口迁到爸名下,那个时候城市户口还是很重要的,起码托一下人,孩子的工作可以解决。

那大婶也是一脸无奈:“我也帮你们说了,可是人家都明说了,是你妈得罪了人,我也没招儿了。你说现在本来上班的就少,正式工都在家呆着不愿意来,临时工本来就不好找,又把你妈给裁下去了,想想都要累死了。唉!反正这扫道的也不是啥好活,你们在想想别的工作吧。”她说完了就转身走了。

我和刘瑶回去,看到妈已经起来了,坐在了炕上,用手炕革的边缘,虚弱的说:“我们是不是只有回村一条路?我留在这边,就这么碍他的事,碍他的眼吗?”

我冷笑:“他就是不想让你留在城里面,你没有活干了,当然就得回去,不然你想想,那些扫道的人里面也不应该都是城里人户口吧,要是因为和这个,当初就会先问你户口的事了。”

我想到了刘强和孙玉兰轻蔑的眼神,刘强是不相信我们可以留在城里,然后爸就打听到了我妈在干什么,凭借着孙玉兰家人的人脉,辞退一个临时工,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俩人见到我们稍微有点好日子过,就浑身难受。”

刘瑶急道:“这咋办啊,我不想回村里面去,奶奶一定会整死我们的,我不像和以前一样干活!”

我说:“我们去找领导好好说说吧。”

妈摇头擦了擦眼泪:“看来是不行了,他们也不会因为一个临时工就得罪了领导吧?”

“我去找刘强去!”

妈一把拉住我的手:“不要去!你也没有证据,人家也是按着规章条例做事情的。就算闹了一场,也改变不了被人精简下来的事实。”

我坐在炕沿边上,一肚子怒火,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刘瑶不说话,低着头擦眼泪。

当天晚上大家都没啥食欲,早早的就睡了,第二天一早,妈还在睡,她还是有点发烧。我悄悄地从炕上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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