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修追出来的那一刻直接驱动宗主玉牌开启了乾阳宗的宗门大阵。
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由十几代宗主不断完善的宗门大阵竟然都拦不住陈萧手中的杀心剑。

天空中,陈萧手中的杀心剑在与大阵接触的时候,大阵瞬间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透明波纹,而后杀心剑带着陈萧便冲出了乾阳宗。

见到这种情形,华清修自不能再放过陈萧,他化作金虹于后方追赶的过程中察觉到杀心剑的速度照此前变得更快了,忙用神念攻向陈萧。

一道又一道无形神念仿若箭矢接连射向陈萧,这本能让陈萧直接毙命的神念攻击却是如同泥牛入海一般。

陈萧眉心上方处的青色莲台印记在此刻终于有了些作用。

一连十几道的神念攻击再次吵醒了造化青莲,它那粗鄙的声音也同时在陈萧脑海中响起。

“老子干死你八辈祖宗的,谁特么挠我痒痒?咦?你怎么变成了这副德行?”说到后面,造化青莲忍不住传来了揶揄的笑声。

“闭嘴,没用的废物!”陈萧一肚子怒气,此番若非杀心剑,他可能真的就成了薛红衣嘴里的人丹。

“你特么说我没用?”造化青莲怒了,而后,又补了一句:“你记住你这句话!等着你再去神界的!”

它又一次没了声息。

陈萧自然无暇理它,身后强敌追袭,陈萧不敢有半点分神,不断锁定新的目标让杀心剑掠去,也正是如此,杀心剑的速度才能比此前快一大截!

除却杀心剑、造化青莲以及食指上的墨色符号外,陈萧此刻没了任何外物,包括他在神界以身犯险得到的那颗透明圆球和在黑炎寨搜出的诸多物品。

不甘心是一定的。

本来一切顺风顺水,就因为薛红衣选择了他为炼制人丹的重要材料,便全部功亏一篑,如果可以,陈萧恨不得将乾阳宗血洗一番。

可现在而言,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能感觉到身后那道金虹穷追不舍,陈萧心焦如焚,他只能不断锁定新的位置,一直逃亡。

而比起陈萧而言,更吃惊的是华清修,他的全力追赶始终都让他与陈萧差上那么一段距离,这个距离根本无法出手攻击陈萧不说,神念攻击也全部失去了应有的作用,而且陈萧逃了这么久,竟然还有元气消耗?

“绝不能放虎归山,此子身上藏有大秘密!就算无法生擒,也必须要击毙!否则,假以时日,此子对整个乾阳宗都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抱着这样的想法,华清修也与陈萧杠上了。

就这样,一连数日,二人你追我逃不知跨越了多少山川大河,而在此期间,陈萧下跌到元始境中期的修为丹田中的元气又一次恢复到了充盈的状态。

“追?我让你追!”

陈萧瞅准了华清修元气消耗所剩无几的一个机会,直接调转杀心剑剑锋朝着华清修冲去!

剑带着陈萧整个人直冲而来,华清修是完全没有想到的。

他首要目标便是抬掌朝着剑后的陈萧攻去,陈萧却是直接松开了握剑的手,然后任由身体从高空中直坠而下。

剑芒一闪,华清修刚要避开,坠向下方的陈萧已经朝着他周围几处可避的方向连轰出三记人高的清心大梵手。

退路被封,华清修硬着头皮想要与杀心剑撼上一手。

“噗哧!”

他的整条右臂被杀心剑一剑斩去,彻底绝了对抗杀心剑念想的华清修急忙躲开。

还在坠落的陈萧见状冷笑,也不让杀心剑去追华清修,相反指挥着杀心剑朝着那截断去的手臂攻去。

“哧哧哧!”剑锋斩个不停,那条断臂也变成了碎肉无法重续。

一切完成后,杀心剑又一次朝着下方的陈萧掠去,陈萧抓住杀心剑的剑柄,而后继续逃亡。

半空中,华清修以元气封住流血的右肩,瞪着眼睛看着那坠落而下的右臂碎肉,怒自心头起,可陈萧这个始作俑者已经趁着这个功夫逃的不见了踪影。

“小兔崽子!”华清修红着眼,如若他的右臂没有被毁成这般,还有重续的可能,可现在,除非是极难寻得的天材地宝才有可能让他右臂重生。

仅仅以他乾阳宗宗主的身份,还是太难了。

“逃吧!本宗就不信你这么一个元始境的小子难不成真有朝一日能翻天!”华清修也是个狠人,行事果断。

既然知道无法追到陈萧,他也不再多搭功夫。

陈萧再怎么说都只是元始境,而他华清修已经是三宝境修为,本身二者境界就差了这么多,同样的时间,华清修不信陈萧能够将修为凌驾在他之上!

他自左手上的储物戒指中取出一张与众不同且照寻常符箓复杂千百倍的黄符,而后以元气引燃,眨眼间,他已从这相隔乾阳宗数万里的不知名地点重新回到了乾阳宗。

这几天的时间里,乾阳宗动荡不安。

万卷楼被毁,万卷楼地下被宗门长老发现了一堆碎肉,通过一些特征与储物戒指中的物品来判断,长老们确信了这是薛红衣的尸体。

只不过,宗主不知所踪,所以宗门长老们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处置。

更为不可思议的是,宗门长老们竟然在薛红衣其中的一枚储物戒指里面发现了大炎王朝的皇室令牌!

不仅如此,还有一颗说不清道不明的透明圆球,这颗圆球很奇特,不管是注入元气还是滴血都没有任何反应,且,坚硬无比!

至于元石、丹药和一些元始境低品阶的元器更是让人眼花缭乱。

最终,那三件传讯元器被乾阳宗一众长老商议后,准备等待宗主归来再检查。

突然的剧变陈萧来不及做任何防范,近乎一无所有的他又逃了半日确信华清修没有追上来后落入一片山林之中,赤膊站在深山里,陈萧看着自己的双手,无法接受的用手抚过了自己的脸和已没有了丝许头发的脑袋。

“乾阳宗!”一声长啸自山林中响起,惊了飞鸟,随即,又是一阵无力的碎碎念:“我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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