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群山弥漫着缥缈的雾气,青灰色的屋檐横跨半山腰,仔细听,悠扬的小提琴由气势恢宏的老宅飘出来。
走进老宅,低调奢华的装饰无不彰显屋主人的精致生活态度,此刻,觥筹交错,靓丽的男男女女在璀璨的水晶灯下侃侃而谈,舞台正中间定制的寿桃蛋糕格外显眼。

与大厅热闹相反的二楼房间正上演着涟漪风光。

云烟窝在陆沧溟怀里,把玩着他食指上的羊脂玉。

陆沧溟微勾唇角,冷冽道:“不是要工作吗?”

云烟浑身微顿,羞耻盘绕心头挥不去,久久没吭声。

陆沧溟敛去莫测的眼神,抽走圈着云烟的手臂,若有若无的笑意冷不丁地打量着云烟。

云烟白皙的脸颊因运动过度的坨红还没来得及散去,媚眼如丝分外诱人。她在陆沧溟的眼里看到深藏的讥嘲,在他面前她就是一块砧板上的猪肉,明码标价。

如果父母健在,一定会痛心她这么低贱。

不过,如果她的低贱可以换回父母健在,她会豁的彻底,只是他们再也回不来了!

云烟敛去痛色,双手缠上陆沧溟的脖子,呢喃软语:“陆大少,不是你说的赚你的钱比较容易吗?我这不就想过来试试。”

“呵”的一声从陆沧溟的鼻间哼出,嘲讽的不用任何修饰。

高傲的自尊再次被碾碎在地,云烟缠着陆沧溟的双手紧紧地捏在了一起,不甘、屈辱、无奈纠结在一起。

陆沧溟自然没放过云烟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单指滑过其脸颊,云烟躲了一下。

陆沧溟眸色一冷,“我看你需要的不止是钱。”陆沧溟说完,堵住了烈焰红唇。

……

完事后,陆沧溟直接扔下一张支票,眼皮都没眨一下,起身落地穿衣一气呵成,“赶紧滚出这里!”

论无情,云烟觉得陆沧溟认天下第二,绝对没人敢认天下第一,前一秒还缱绻温存,这一秒就翻脸不认人。

云烟捡起扔在地上的支票,缓缓起身,她这一弯腰,在陆沧溟眼前再无自尊。抬眼间,陆沧溟已经穿戴整齐。

“想要多少随便填!公寓是你可以自由出入的地方,这里再敢踏入,我不保证你会不会成为野兽的腹中餐。”

陆沧溟冷言冷语,三分警告七分恐吓。

云烟怔怔地看着陆沧溟,直到陆沧溟抬脚要离开,云烟才问:“我怎么离开?”

陆沧溟不屑:“怎么上来的怎么下去。”

云烟气急败坏,不过没表现出来,可不能激怒了陆沧溟,否则今夜就有可能成为野兽的宵夜了。她不乐意地嘟着嘴假装恼火地回:“我爬围墙进来的。”

陆沧溟侧目看着云烟,皮肤白嫩,还长了一身懂事的肉,该瘦的地方一定瘦,该胖的地方一定前凸后翘。

一闪而过的笑意从陆沧溟薄唇间敛去,“等晚会结束我送你。”

云烟坐到了床上,没回应陆沧溟送她这件事,真心话,把她累着了,陆沧溟折腾她时从不怜香惜玉,简单粗暴下手重。

陆沧溟收回视线抬脚离开。

云烟目送着陆沧溟离开,今夜是陆家老太爷九十岁寿宴,而她之所以挑了这么一个时间也是看中了身为长孙的陆沧溟今夜很忙。

待陆沧溟离开,云烟起身满地找自己的衣服,衣服被扯的实在穿不出去,只好从陆沧溟衣柜借了件开衫,套在身上刚刚好,遮住了大腿。

云烟费了半天劲才从窗台跳下去,落在一楼的空调外机上,又沿着水管一点点滑了下去,原路返回的云烟爬上围墙,最终消失在暗夜之中。

二楼书房,陆沧溟看着消失的黑点,露出诡谲莫测的目光,能耐不小?连老宅都能摸过来!

云烟从半山腰独身走到山脚下,上了自己停在山脚的车才松了一口气,从包里找出笔赶紧填写支票,看着“玖佰万元整”五个大字,云烟有些忐忑不安,陆沧溟知道会不会弄死她?不过眼下顾不了那么多了,救回妹妹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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