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夫人被静平公主这话吓的有些腿软,在侯府的确公主最大,公主是君,宁荣是臣,侯府上下个个都要唯她命是从。
宁桓脸色泛白,他看静平公主坐在杨氏身旁,他不由看向老太太。以往不管发生何事,老太太都会护着自己。

可如今,老太太竟绷着脸,一个字没有说,甚至都没有正眼看自己。

“袁夫人,本公主就罚你在庵堂抄写经书三年,这三年中除了过节贺寿,你不可离开庵堂一步。”静平道。

“而宁大公子,你内宅乱七八糟,行为不端,其心不正,需要好好修身养性。劳烦侯爷去兵部为宁大公子告假,只说宁公子突染怪疾,需要在府中静养,恢复归期不定。静养其间,不可离开你大房的宅子一步。”

“就依公主安排,明日我亲自去为五瑞告假。”宁荣也说。

“公主这么安排,是最合适不过的。五瑞,还不谢公主。”杨老太太说。

宁桓双眼通红,他若禁在府中,他的仕图只怕就此毁掉,大皇子得知他这么小的事情都办不好,更不可能重用他,他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五瑞谢公主。”宁桓咬着牙道。

“这一年其中,大房的各项月例减半,当然大公子三个孩子的教学读书一切如常。”静平说。

宁荣此时对静平公主感激涕零,母亲寿宴将至,本来府中乱在一团,公主接管侯府只一日,已经让府中上下井井有条。

更是重重敲打了宁桓母子,去了一层隐患,实际是在帮宁家。

静平心知宁桓必定恨极了她,可她素来不在意旁人如何想她,是不是恨她。

不一会儿,晚膳已经备好,老太太便让各房都在一处用膳。

陈氏由宁芷挽着出来了,这一刻看她竟真有几分病容,神色颇为憔悴。

“侯爷,您回来了!”陈氏看到丈夫,眼眶一热。她等侯爷回来等了一日,只想好好跟他说一说自己这一天受的委屈。

“我听闻夫人身体不适,既然身体不适就不该出来,应该留在房中好好养病。”宁荣道。

陈氏见公主也在,满腔的话咽了回去:“是。”

“母亲如今的脸色看着倒像是比中午好了许多。”静平微微一笑,“我正还担心母亲身体,准备让冬雪再给母亲把把脉。”

陈氏听了这话,心中有气,却不敢显露出来,只好说:“不必,我好多了。”

“那就好,但身体一事轻忽不得,子玖还一直为母亲的身体挂心呢!我的丫环冬雪医术高超,这几日会天天为母亲诊脉,希望母亲能尽快康复。”静平道。

“不……”

“那就辛苦冬雪姑娘了。”陈氏还没说出口,宁荣忙道。

静平看看侯府各房都已经来齐,便又说:“祖母,侯爷,我今日临时接管侯府,行事难免有些严厉。只因老太太寿宴将至,府中绝不能有丝毫乱。从今日开始,府中各房都要紧守门户,近日就不要接外客了。”

“公主说的是,就依公主说的办。”杨老太太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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