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日天抱起二妮儿,二妮儿连忙问“你要干嘛?”
毛日天说:“我想把你藏起来,万一要是引出怪物来,你看见它吃我你也不要出声,记着了么?要是它吃剩下我的肉,然后又回水里了,你就爬出来捡着我的肉吃,总之能多活一天,就多一份生还的希望。记着,狗剩子还在家等着你烙饼吃呢!”

一开始毛日天说这话,二妮儿还忍不住笑,认为他在说笑话,但是后来见他说的认真,不由害怕了,一把抱着毛日天的脖子说:“小毛,咱们不下去了,我宁愿饿死也不会吃你的肉的。”

毛日天说:“我说的是万一,还有九千九百九十九的机会没有怪物,那我们不下去抓鱼不是亏了。”

毛日天找了在高岗的石壁上找了一个山洞,这山洞不深,也就十几米,里边还挺宽敞干净,毛日天把二妮儿放在靠石壁的地方,从洞里隔着洞口的蒿草可以看见湖面,但是从湖边看过来就不容易发现这个山洞了。

毛日天说:“放手吧,我去了。”

二妮儿抱着毛日天脖子不松手,说:“不行,我不让你去了。”

毛日天被她搂着,撅着屁股直不起腰来,说:“我就穿了一条裤衩,你抱着我不松手,你说这时候要是狗剩子一眼看见了,会不会想我俩有啥奸情?”

二妮儿一听,赶紧松开,拍拍手掌说:“呸,谁和你有奸情!”

毛日天一笑,回身就走。

二妮儿看着他健硕的背影,喊道:“一定要小心呀!”

毛日天也没回头,用手比了一个OK的动作,到了湖边,把那截一尺多长的树棍咬在嘴里,“噗通”一声又跳了下去。

二妮儿在山洞里翘首期盼,一分钟都好比一个小时一般难过。

大概三分钟,忽然水面一翻,好像是毛日天在水面露了一下头,接着就下去了。二妮儿急得打声招呼,拖着两条腿就往洞外爬。

她刚爬出去山洞口,湖水一翻,毛日天又露出头,用力向后边游过来,到了岸边,用力将一条大鱼扔了上来,那条大鱼一米多长,左右眼睛被一只树棍洞穿,但是鱼尾还在不停翻腾。毛日天向上爬了半天才上来,显然是累个不轻。

毛日天上来,怕大鱼在滑进水里,一脚把鱼蹬的得距离水边远了一些,然后躺在地上喘息。

仰望看见二妮儿正在高岗上趴着,一脸的焦急看着自己,不由冲她一笑:“没事儿了,奇迹无处不在,我抓到一只巨无霸!”

二妮儿也冲着毛日天笑笑,眼里噙满了泪水,刚才这几分钟,她的心已经快从嗓子跳出来了,这会儿刚回到肚子里。

毛日天休息了半天,起来看看那条大鱼还在乱跳,拿起一块石头照着它的头打下去,鱼头打烂,那鱼终于不动了。

毛日天走过来,想要把二妮儿抱回去,二妮儿也瞩目看着毛日天。

有意无意之间,那湿透的内裤下,隐约可见一团硕大,二妮儿急忙把脸转向一边,心说,这小子据说十八厘米,不知是不是真的。

毛日天走过来,看见二妮儿爬出这么远,责怪道:“告诉你话总是不听,万一抻到腿骨怎么办?”

二妮儿笑到:“万一怕什么,不是还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分不会抻到么!”

毛日天也笑:“你学的到快,乖,危险解除,坐起来,叔叔抱你回去。”

二妮儿乖巧地坐好,等着毛日天把她又抱回了黑熊的怀抱。

毛日天把那条一米长的大鱼扯过来,说:“想不到在水下居然遇上它,这家伙正在吃那些发光的小鱼,被我打了伏击,一箭穿眼,它还想跑,被我抱住不松手,它带我一个劲儿往下沉,后来我上不来气都想要松手了,不过恰巧它也没有力气了,我就把它带了上来。我真的纳闷这个不起眼的湖水怎么像一口井一样,井口不大,却深不见底,还有这么多我见都没见过的鱼类!”

二妮儿看着那条大鱼,像鲤鱼又像草鱼,但又绝对不是这两种鱼,像是鲫鱼变种了一样。

不管什么鱼,先填饱肚子在说。

毛日天用石头片刮鳞,然后用树棍从鱼肚子地下排泄口捅进去,用力一豁,把肚子豁开,放出内脏,然后找了一条有水分的树棍把它串起来,架到火上去烤。

不一会儿鱼肉的香味四处飘溢了。

毛日天把烤熟的鱼肉摘下来递给二妮儿,二妮儿吃了一小口,说:“鲜味倒是够了,就是没有咸淡可惜了。”

毛日天自己也吃,说:“姐姐,你就将就一下吧,要饭吃就别嫌乎凉了,有的吃就不错了。”

俩人是饿极了,一顿吃去了半条鱼。

这条鱼的鱼刺露出来毛日天乐了,赶紧把剩下的鱼肉提下来,放在一块用湖水洗净的石板上,然后拎着一整条鱼刺到水里涮干净了,拿回来按着关节,一节一节往下掰,

二妮儿问道:“你不会是想吃鱼刺吧?”

毛日天说:“吃什么吃,你没看出来这是多好的匕首么?”

二妮儿一看,果然,这条鱼最大的鱼刺像一柄柄小匕首一样尖锐,只是没有刃而已,小的鱼刺有的像手指粗细的尖锥子。还有的细小的像一根根马蹄针一样。

二妮儿拿起一个小的鱼刺,说:“这个中间要是钻一个眼儿,再穿上一些线绳,就可以缝衣服了。”

毛日天拿着一柄最大的,在石头上磨,说:“等我把这把刀磨锋利了,就可以把熊皮扒下来了。到时候还能做一件熊皮大衣。”

二妮儿咯咯地笑,说:“那你真就成了野人了,就在山谷里过一辈子吧!”

毛日天说:“那怕啥,反正有你陪着我!”

这话说完,两人忽然都觉得不合适,同时不出声了,毛日天只顾低头磨着鱼骨头,磨得“呲呲”作响。二妮儿红着脸,只是把细小的鱼刺收了起来,实际上她自己都不知道收这鱼刺干什么,只是觉得这功夫应该干点什么,掩盖一下尴尬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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