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日天说:“人家肯卖么?再说这种投机的事儿也没有多大意思,就好比赌博一样,我看还是脚踏实地干点事业的好。”
八叔说:“你就说你借给我钱不?”

“干啥?”

“卖老白婆子的地呀!”

毛日天笑道:“好吧,只要你想花,今天的钱随你的便花。”毛日天虽然不是大富大贵的人,但是从来都不看重金钱,因为对他来说,金钱唾手可得,没什么可珍惜的。

这么一说,可把八叔乐了个够呛,差点又要亲毛日天,被毛日天一把按住,怒道:“你这什么毛病?有话就说,老亲我干嘛?一股酒糟味!”

八叔笑嘻嘻扒拉开毛日天的手,说:“你不让我亲,有人想让我亲我还不稀得亲她呢!”

“谁这么贱呀?”

“哎,都怪八叔没注意,才惹了这风流债!”

毛日天一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笑道:“那快说说,是怎么一个风流债!”

毛日天当笑话听,八叔可是讲的一本正经。

原来在去年夏天,村里后山边上有一个放羊娃忽然听见狗叫声,跟过去一看,自己的牧羊犬在草丛中咬住了一只大虫子,这只大虫子是一只一百六七十公分的一条大号蜈蚣,只见这只蜈蚣被狗咬住了尾巴,猛然身子回旋过来,一口咬住了牧羊犬的后腿,牧羊犬后腿顿时就失灵了。

放羊娃拿着皮鞭过去帮忙,但是那条大蜈蚣又一口咬在了牧羊犬的前腿山,牧羊犬一下子就栽倒在地了。

放养娃眼看着大蜈蚣在草丛中消失,再没有踪迹,就回村里报信。

村长带人去山下寻找,却只找到了牧羊犬的尸体,还有一只被吸了血的羊。

村长带着大家在山下找了很久也没找到这只大蜈蚣,以为是跑了,就都回来了。

但是后来村民家里经常有羊被吸了血,还有的村民看到那只大蜈蚣,不过这只蜈蚣太大,当时看到的人都没敢去打。

后来有一个胆大的拿着火把去追,一直追到山下,眼看着那个大蜈蚣钻进了山洞,山洞里乌漆嘛黑,这人没敢进去。

回来报告给拉拉屯的村长老木头,这个老木头赶紧带人到那个山洞去了,往里边又是扔柴火,又是放猎枪,闹了一溜十三遭,结果村里的羊还是时不时被咬死,有一次村民拿着叉子去打,却被蜈蚣咬到了腿,后来在医院把腿截去了一大半才保住命,从此人人自危,生怕走路遇上那只大蜈蚣。。

村长再次带人去那个山洞,但是村民谁也不敢往里走,一人多长的大蜈蚣,谁被咬一口估计都活不成。甚至有的老年人说这是妖怪,凡人动不得,要上供才行。村长不服气,但又抓不到大蜈蚣,只好从外地请来了一个道士给做法。

这个道士掐指算了半天,说这个蜈蚣谁也治不了,就得找一个属鸡的,姓鸡的男人攻进去,自然可以克制住这个蜈蚣精。

本来鸡姓的人可是不多,但是恰巧拉拉屯就有这么一户,就是八叔。

“鸡”曾是佛山的四大“土著”姓氏,关于“鸡”姓,佛山民俗专家余婉韶介绍唐朝时,佛山鸡姓最为兴盛,而且象征“吉翔”。但南宋之后由于外来人口到来,姓氏之间相互融合,加之佛山水上人家人口繁殖本身就比较慢,所以“鸡”姓也就逐渐减少了。八叔他爹是不是佛山过来的就不知道了,总之过来的时候就说自己这个孩子大排行第八,也不知他的七个哥哥或者姐姐在哪里,留在村子里一直到长大,现在他爹死了,就他一个姓鸡的人了,还刚巧属鸡。

村长一听,觉得道士说的有道理,鸡是蜈蚣的克星么!

于是村长老木头找到鸡老八,好说歹说,八叔就是不同意冒这个险,他自己半斤八两还是了解的,平时见个耗子还吓得直起鸡皮疙瘩呢,你让他自己进山洞,抓一人多长的大蜈蚣,他哪肯呀!

他不肯村长有办法,让自己的女儿,村里的小村医香秀约他到山下聊天,八叔不知道是计,还以为自己仰慕已久的香秀对他也敞开心扉了呢,大半夜就跑到山下去了,谁知道等待他的不是花容月貌的香秀,却是村长老木头带着四个魁梧大汉,把他直接就扔进山洞里了,然后一顿石头把他打得一直跑了进去,再出来的时候,山洞洞口被老木头他们用大石头堵死了。

八叔趴在石头缝又哭又喊,老木头在外边安慰他说:“老八呀,你就为了村里人拼上一把吧,你要是死了,我老木头给你修碑立传,你要是能打死蜈蚣,活着出来,我就把女儿香秀给你做老婆!”

八叔在权衡再三后,决定拼了。老木头在石头缝给他递进来一把柴刀,一个打火机,一根火把,然后就退到一边等他好消息了。

八叔拎着柴刀,举着火把往洞里边走,这个洞越走越是低,最后都得猫着腰走,八叔心里害怕了,就想往回走,走了一半火把就烧没了,而听着背后刷拉刷拉的声音,像是有大虫子爬过来,吓得八叔没了命的往出跑。

结果是慌不择路,一脑袋撞在石壁上,一下就混了过去。

昏迷中做了一个梦,梦中和村长的女儿香秀结婚了,俩人洞房花烛,同床共枕,八叔抱着香秀,说了不少情话。

醒来的时候,觉得身边坐了一个人,八叔伸手去摸,软乎乎的,真是个女人。

八叔四十来岁的人了,从来没有和女人这么近距离接触过,见这个女人被自己摸还不动,不由起了邪心,一把就把给抱住了,按在地上又亲又摸,伸手就脱自己裤子。

身下这个女人还是不动,八叔虽然浴火攻心,但是也觉得不太正常,就问:“你是谁家的姑娘,咋也在这个洞里?”

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说:“我姓白,是从云南来的!”

这声音让八叔想起来他姥姥临终时候的声音了,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把裤子提上了,拿出打火机一照,只见这个女人脸上已经不少的褶皱,一头白发,分明是个老太太,而且看表情还很害羞的样子,含情脉脉地看着八叔。

八叔一看赶紧爬起来就跑,结果一着急,一脑袋又撞在石壁上了,脑袋一晕,又啥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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