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日天一出来,一看大家伙围着一个穿着日本道服的壮汉,就知道这个一定就是刁翔说的高手。
毛日天走进圈子,大家一看他来,大多认识这个单挑王,自动自觉让开一条道路。

毛日天拉着杨雪走进来,心里也有一些忐忑,不是因为别的,本来已经温顺的刁翔忽然间的趾高气昂,一定是有备而来,要是今天自己在这里,毛日天还是会气定神闲应战的,但是现在他更关心杨雪的安危。在经历了戴一龙和朱老太太还有丑婆婆大蚊子这些人以后,他已经知道这个世界上实际还有很多自己摆不平的危险存在,所以自己万一失手,杨雪或许要遭受到侮辱。

毛日天让杨雪留在圈里自己看得见的位置,走过去对刁翔说:“这个是你请来的?”

刁翔得意地说:“对,这个就是大日本帝国黑龙会第一打架王松本卓一,在日本获得的奖项就不用多说了,曾在泰国比赛的时候,一脚踢死了泰拳王阿提查,成为去年泰国举办的无限制格斗王。”

毛日天冷冷一笑,说:“原来是黑龙会的小日本。”然后又对刁翔说,“我看你的样子,说不定你是日本侵略时候留下的虐种,现在找到你祖宗了是不是?想要认祖归宗!”

刁翔也在意毛日天的讥讽,说:“别说没用的,你敢不敢立下生死文书!”

虽然知道这样私自立下的生死文书不具有法律效益,但是绝对是相互间的一种心理承受力的挑战。

毛日天说:“当然敢,最好和你也立一份,打完他我再打你,看看你这段时间学会了多少本事!”

刁翔也学着松本卓一的样子跳动几下,然后说:“你们先打完了再说,估计你没有站起来的机会了!”

刁翔手下的一个小弟端着一个本子,上边有两张A4纸,打印了一张生死合同。毛日天粗略地看了一眼,上边就是写着两人自愿切磋,生死有命,各不追究这一类的话。

毛日天拿起笔来,就要在上边签上自己的名字。这时候松井卓一大吼一声,一脚跺在地上的青石板上,这块石板“咔”的一声,碎成几块。

大伙一阵起哄,杨雪忽然跑了过来,一把抱住毛日天的胳膊,说:“日天,我们不签,也不和他打,他要是打我们,我们就报警抓他们!”

外边围着的人一阵起哄,尤其是刁翔手下被毛日天打过的人,跳着脚的辱骂毛日天没有种。

毛日天轻轻推开杨雪,说:“你站开,男人的世界你不懂。”

杨雪说:“我懂,我知道你们要面子,其实我也是一样,你不记得我叫小痞女么?但是我看真的不值得和他们拼命!”

毛日天知道杨雪是担心自己,害怕自己打不过这个小日本,今天要是被这个小日本打倒了,就刁翔这帮手下,都能把自己踩死!

但是毛日天此时箭在弦上,已经不能不发了。

他又推开杨雪,在生死合同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外围的人一阵哄叫声中,毛日天缓缓走到了场子中间,对刁翔说:“你先来还是你祖宗先来?”

刁翔说:“我是裁判,现在宣布一下比赛规则。”

“有屁快放。”毛日天现在恨不得一脚踢死他,但是有松本卓一这个强大的对手在,就暂时先把他放在一边。

刁翔举着手对着大家转圈说:“大家听着,今天有大日本打架王松井卓一,对阵咱们湖山村的村医毛日天,打死打伤,各安天命,今天比赛的规则就是——没有规则,打服了为止!”

众人一阵欢呼声中,刁翔被毛日天一脚踹在屁股上,飞出圈外。

刁翔爬起来捂着屁股骂道:“你妈的,你踹我裁判干啥?”

毛日天说:“不是你说的没有规则么?谁说不能打裁判,只要你进了圈子我就打!”

刁翔气得对着那个还在跳来跳去的日本人喊道:“松本先生,帮我打死他!”

松本卓一“嗷”的一声大叫就跳过来了,这一步跳得好远,直接就到了毛日天面前,一个下劈腿就砸了过来。

毛日天向后退了一步,松本卓一的脚后跟带着风声砸了下去,紧接着一记拳头打过来,快如闪电。

毛日天又歪头躲了过去,感觉这小子拳脚果然很快,要比雷豹快捷得多,出手也有力气,但是灵活性不及刀姐,看来和朱老太太的十一儿子本事差不多。

毛日天接连躲闪,外围的人不明所以,都以为毛日天不行了,大声叫好。

就在大家一片喝彩声中,忽然一个人影飞了起来,落下来的时候砸在了刁翔身上。

这俩人一起跌倒,又同时站了起来,刁翔骂道:“谁呀?”一看是松井卓一,正在拍打身上的土。

“你咋还飞出来了?给我过去打呀!”松井卓一一巴掌打开刁翔,嚎叫着又冲了回来。

刚才他正在猛烈进攻,忽然毛日天闪开他一腿,在他大腿根用肩膀一扛,他就飞出来了,毛日天没有趁机打落水狗,站在那等着他爬起来。

松本卓一再次起来,拼出全力,手脚生风,就像受了伤的野兽一样,拼命进攻。

毛日天连退几步,忽然间站住,大吼一声:“到我了!”然后见拳接拳,见腿接腿,一步也不后退了。

两个人在短时间内,手脚相接几十下,都是越打越快,忽然毛日天一声怒吼,接着就听见骨头打断的声音。

松本卓一的一只胳膊被毛日天扭住,对着肘关节就是一拳,他的手臂顿时就垂了下来,毛日天再一脚踹在他腰上,这小子飞起来又朝着刁翔飞去,刁翔这回学乖了,赶紧躲闪,眼看着松本卓一就掉在地上的时候,人群中伸出一只大手,一把扯住了他的衣服,把他拎了起来。

毛日天抬头一看,只见这个人穿了一件风衣,帽子扣在头上,虽然弯着腰,但是依旧比旁人高出不少,帽子下,一张苍白的脸上,皱纹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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