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前边的人研究不回去了,毛日天可急了,这都大半天的时间了,肚子里水米未进,这不是活遭罪么。
毛日天把背后药篓里的那只死雀鹰又拿出来拔毛。

南楠问道:“干嘛?要生吃呀?”

毛日天说:“他们要上对面的山,就这道山谷没有一天一夜的时间都走不过去,我总不能饿着肚子跟着他们吧。山涧中有一道温泉,那里热气腾腾,到时候我在那烤鸟吃,应该不会被发现。不吃饱肚子肯定不行,万一打起来我还得保护你们呢。”

南楠说:“我们的也就够吃一顿的了,还真的想想办法。昨天他们说过两天再进山,没多想到今天就决定了。”

还是于木生比较沉稳,在树林中找了几个野果,说:“这就是我的晚餐了。”

毛日天拔完了鸟毛,说:“我就等着有机会生火,我就烤着吃。”

前边的人开始下山了,三人又跟了上去。

用了两三个小时,这些人都下到了山底,山坳中林深草密,跟踪下去比上边更不易被发现。

阿九他们开始急行军,想要在天黑之前达到在上边看到的河流那里,路上不再探测什么了,看来他们了很确定山坳里没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南楠问毛日天:“这山里有没有野兽?”

“深山老林,没有野兽才怪,希望遇不上!”

刚说完,南楠差点惊叫出来,一个箭步躲到了毛日天身后,双手抓着他的肩头。

只见前边的一棵树大树上游走下来一条一身青鳞的大蟒,不住地吐着信子。

毛日天紧张地问:“你这刑警怎么当的,一条蛇还怕?”

南楠说:“我小时候被蛇咬过,所以有心理阴影,就算出来一只豹子我也不怕,但是蛇不行。”

毛日天拍拍南楠的手,说:“大姐,我看过蛇咬别人,一口就没命了,所以我也害怕。”

于木生说:“不要紧,我熟悉蟒蛇的性子,只要我们慢慢过去,不要惊动它,他轻易是不会袭击人的。”

毛日天说:“我是可以,你能不能让你的假女儿先松开我。”

于木生看着南楠紧张的样子也笑,说:“不用怕,我先过去,你看看是不是没什么危险。”

于木生小心翼翼,轻手轻脚从树下经过,那只蟒蛇真的没有攻击他。

毛日天说:“看见了吧,没事儿了,你过吧。”

南楠摇头:“我不先过,你先过。”

毛日天说:“那好,那你就留在我后边,最后过。”说着往前走。

南楠突然有改变了主意:“别了,还是我先过吧,我不留在最后。”

南楠提心吊胆地走在前边,毛日天心里也很紧张,眼睛紧紧盯着那只上下浮动的蟒蛇头。

这只青蟒有三米多长,头和人的脑袋差不多大小,看着就那么吓人。

想起柳小婵变成蛇身子那一瞬间,毛日天生怕这蟒蛇的头忽然变成一个人脸,那样更吓人。

南楠不敢看那条蛇,从树下低着头过,刚越过蟒蛇,就赶紧加快脚步,但是就在这时,那条蟒蛇忽然间张开大嘴,奔着南楠后背扑了过去,前边站着的于木生赶紧轻声叫到:“快趴下。”

南楠毕竟是刑警,反应很快,不用回头也知道有危险,迅速趴在了地上,那条蟒蛇落在了她的背上。

于木生说:“别动,不要被它缠住。”

南楠吓得双手抓地,招呼毛日天:“快把它弄走。”

毛日天这时候也很紧张,想也不想,伸手抓起蟒蛇的尾巴,用力一抡,一条青蟒直飞出去,远远的落在一个树丛中。

南楠刚松了一口气,只听远处树丛中有人大呼小叫,一个黑衣大汉脖子上挂着一条蟒蛇从树丛里跑了出来,身后还有几个人跟着,拿着树枝往下打那条蟒蛇。

“这些人又是谁?”于木生很是惊奇,这些人大喊大叫,一定会惊动前边的缅甸佬他们的。

“一定是黄雀。”毛日天说。

“黄雀是谁?”南楠问。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么,我们是螳螂。”

“切,胡说八道,这些人不是跟踪我们的,应该并没有发现我们。”

毛日天仔细看看一个拿着树枝打蛇的汉子,说:“这个长了一圈胡子的好像是日本人。”他认出这个就是当初在月姐旅店要抓呆小萌的那个胡子男人。

于木生说:“我们赶紧躲起来,缅甸佬马上就会回来了。”

三个人赶紧爬上刚才蟒蛇趴的那颗树上,南楠是硬着头皮上去的,总感觉树上还有蟒蛇一样,但是这时候要不赶紧躲起来,缅甸佬听见胡子男人他们的叫喊,肯定会回头来看的。

果然,在胡子男人他们把那条蛇弄下去之后,阿九和十一已经带着人扑回来了,就从毛日天他们的脚下过去的,都端着枪。

看着他们过去了,毛日天对南楠笑道:“这回我们有成黄雀了。”

南楠说:“小心出来蟒蛇吞了你的黄雀。”吓得毛日天裤裆里的黄雀一紧。

胡子男人他们一共是六个人,这时候刚刚从惊慌中稳定下来,就被缅甸佬十六个人围在中间了。

这六个男人也有两个掏枪的,但是随即就放弃了,武器人数相差太悬殊,只能缴枪不杀了。

胡子男人大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中国军人么?”

十六个人围着他们,并不说话,十一走了过去,问:“你们是谁?为什么跟着我们?”

十一本来说话声音不大,于木生及时地把偷听仪器对准了他的方位,所以他们说话的声音毛日天他们三人听得清清楚楚。

胡子男人确定了对方不是政府官方的人以后,就说:“我们是日本黑龙会的人,没有跟踪你们,我们是各走各的。”

十一忽然走过去,搬着胡子男的头,用力一扭,“噶喇”一声,胡子男人脖子断了,身子顿时萎靡在地。

另外五个大惊失色,刚要动,被几只枪指着头,谁也没敢动。

只见阿九走到一个人的身后,手里斗出一根细绳子,在他脖子上一缠绕,然后身子向后一转,那个男人被勒得双脚离地,不一会儿就断了气。

其余四个见十一和阿九眼睛看过来,吓得不约而同开始求饶,说的都是日语,叽哩哇啦,谁也听不懂。

十一一把抓住其中一个的脖子,大手一扭,这个人的喉咙就碎了,身子软软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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