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日天耳力好,听见有人跳进来,金莎莎还没有听见。毛日天冲着她竖起手指“嘘”了一声,悄悄到了窗前,从窗帘向外看去,此时窗子已经被他踹烂了,往外看的更清晰了。
只见墙边有个人蹑手蹑脚地往旁边的卫生室那边去了,卫生室刚才毛日天过去找纱布,没有关灯,这人到了窗前扒着窗台往里边看去。

咋又来了一个趴窗户的?

毛日天掀开窗帘,伸出头去仔细看看,接着卫生室的灯光,毛日天看出来了,这人是杨大虎的叔伯兄弟杨剌子。

只见杨辣子趴着卫生室的窗子左看右看,一脸的贪婪相,毛日天明白了,这小子出了名的色,知道金莎莎自己住在这里,跑过来一定是有非分之想!

眼见着杨剌子在那边啥也没看着,就蹑着脚往这边来了,毛日天突发奇想,回头把地上绑着的陈诚扯了起来,此时陈诚门牙被毛日天踢掉了一颗,满嘴是血,头发散乱,消瘦的脸惨白惨白的。

毛日天扯着他来到窗前,用透视眼盯着窗外,见杨剌子伸着脑袋过来拨窗帘,他忽然把陈诚的头伸了出来,同时一捏陈诚的手臂,陈诚疼的“嗷嗷”的大叫。

杨剌子本来见这屋挡着窗帘,一定就是新来的美女村长的寝室,里边一定是花容月貌,但是突然间伸出来一个豁了牙,立着头发的男人的脸,还“嗷嗷”怪叫,吓得他一个跟头就摔了出去,爬起来就跑,到了墙边还没等上去,就听窗子一响,一个人影直挺挺跳了出来,只有身子,没有头颅,直挺挺一跳一跳想自己追来,这小子都拉了裤子了,手忙脚乱往出爬,嘴里大喊“鬼呀!”

杨剌子连爬了三次才上去墙头,“噗通”一声摔了出去,在外边叫唤半天才爬起来跑了。

毛日天把头上金莎莎的破衬衫拿下来,笑道:“我他妈吓死你,让你爬窗户!”

毛日天回到屋里,又问起金莎莎怎么处理陈诚了,说要是放了他就怕是放虎归山,留下后患,这次侥幸遇上自己了,下次可就不一定那么幸运了!

金莎莎看看瘫在地上的陈诚,这人虽然自己不喜欢他,但是他喜欢自己喜欢的要死要活的,今天这是在追求自己好几年没有了希望的情况下,才失去理智的,虽然放了他挺可怕的,但是真的不忍心把他前途毁了。今天的事儿如果报警抓他,足够判刑在里边蹲几年的了。

毛日天见陈诚浑身发抖,但是不吭声,就想摧毁他最后一道心理防线,拿着刀说:“为了让你长记性,我留下你一只手,让你永远记得我。”

说着毛日天拿着刀就去拽陈诚的手。

身后的金莎莎可是不知道毛日天说的是不是真的,吓得赶紧过来要拉住毛日天,但是她那点小力气,根本拽不住他。

陈诚吓坏了,赶紧求饶,也不管自己比毛日天大好几岁了,一个劲儿叫大哥:“大哥,别砍,我服了,别砍呀,莎莎,求你了,救救我!”

“不想砍手是不是,管我叫爷爷!”毛日天忽然提高声音。

“爷爷,饶了我吧!”陈诚终于哭了。毛日天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金莎莎说:“陈诚,我放你走,但是你记着,不会有下一次了,并且我告诉你,我根本就不喜欢你。”

毛日天说:“我也告诉你,金莎莎喜欢的是我!”

“啊?”金莎莎楞了一下,瞪眼看着毛日天,心说,我虽然对你有点好感,但是啥时候说我喜欢你了?

毛日天接着说:“过一段我就和莎莎结婚了,你要是敢来,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打完了把你裤子扒下来游街,回你老家那边去游街,你要是觉得你承受得起,只管来。你要是想找我报仇,记住了,我叫毛日天,外号十八厘米!”

金莎莎明白了,毛日天这是害怕陈诚以后再到这儿来找自己麻烦,所以才大包大揽的,心里不由有一点小感动。

陈诚以前就是个文弱的大学生,这时候被毛日天打得肋骨断了,门牙掉了,连疼带吓的一个劲哭,听了毛日天的话,一个劲儿点头,说:“你放了我吧,我再不来了。”

“你可以来,我很欢迎你来的。”毛日天蹲在陈诚面前低声说:“我还他妈没玩够你呢,你要是下次来让我兄弟多准备几个游戏和你玩,还有美女旁观,我兄弟有虐待狂,这次没遇上你实在可惜。”

毛日天明白,男人最要紧的就是面子,所谓大丈夫可杀不可辱就是这个道理,一个人可能不害怕死,但是绝对会害怕当众受到侮辱,尤其是有知识有文化的男人,这样吓他,估计再想进湖山村,他会慎重考虑了。

陈诚彻底怂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莎莎,我再不找你了,我回去发奋图强,好好做人……”

毛日天一脚踢在他屁股上:“滚犊子,别在这吹牛逼了!”

陈诚往起爬了半天没爬起来,毛日天用刀子把他的手上绳子挑开,把他扯起来,带到门口,一脚蹬了出去。

陈诚蹒跚着走了出去,毛日天回头看看流泪了的金莎莎,问道:“你心疼啦?”

金莎莎说:“你这人……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毛日天说:“你是不是以为我是一个虐待狂,或者有暴力倾向的人?”

金莎莎点点头:“两者都有。”

毛日天说:“那你就冤枉我了,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你。他喜欢你,自然很想在你面前保留高大形象。我这么让他颜面扫地,他以后就没有脸再见你,免去以后的麻烦!”

金莎莎说:“陈诚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你这么做万一他回去想不开怎么办?”

“额,这个我倒没想过,挨顿打还不至于死吧?或许真的回去发奋图强呢?”毛日天挠着脑袋说。

金莎莎叹口气:“一切随缘吧,他非要执迷不悟,我也没有办法!”

毛日天把请柬掏出来给了金莎莎,然后说:“你自己还敢在这里睡么?”

“我敢!”金莎莎是咬着牙说的这句话,心里真的没有底了。

毛日天笑道:“算了吧,这头一夜还没到十二点,已经来了俩了,要是到了后半夜,说不定又来什么鬼呢!”

金莎莎紧张地说:“你别吓唬我呀,本来我不害怕的,你这么一说我怪瘆得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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