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正的小姐......
死了!

从权谨口中说出来的这句话,轰得管家后背僵直,他手中的水杯哐当掉落,玻璃碎裂了一地。

“小姐。”

管家连忙惊回神来,蹲下身,捡着地上的玻璃碎片。

嘴里镇定地说着:“你没死,你就是我的小姐,就是权家的小姐。”

“权氏集团的危机,是你解决的。”

“依附家族的妇女,是你骂醒的。”

“只身一人闯入黑暗市场,救回我这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是你。”

说到这里。

管家已经捡完了地上的碎片,他抬起头来。

哪怕眼部周围已经布满了细纹,都挡不住散发的光亮,他看着站在正中央的女生,也很认真地说:

“我不需要知道小姐的实力从哪里来。”

“也不需要知道小姐怎么变幻这么大。”

“我只知道。”

“在我们绝望和无助的时候,带着我们走向希望的人,是你,只是你。仅此而己。”

权谨双臂自然地交叉着。

听闻这些话。

她低垂的眼睛掀开,面色表情地望向管家。

一秒......

三秒......

盯着管家,足足半分钟。

然后——

笑了,很平易近人的那种笑:“好,只是我,仅此而己。”

话落。

女生顺过衣架上的外套,帅气地往肩上一搭,上了楼梯。

在楼梯处。

站起身的管家有听到,楼梯口传来一道嗓声,似君临天下、统冶世界的威严语气,彻响权家大厅:

“告诉权家那些茫然和疑惑的人。”

“以后感恩,别去分血缘、别去分情分,更别去分认识了多久。再亲近的血缘关系又怎么样?”

“都敌不过此时此刻,真正对你好的陌生人。”

管家握着玻璃碎片的手一紧。

碎片划破了掌心。

管家低头看了看流血的手,再看了看关闭的房间,再接着,能看到他那微弯曲的后背,蓦然挺直。

他双腿迸拢,头微低。

“哗啦!”

朝二楼极为尊敬地鞠躬,严肃应道:“好的,小姐!”

隔着一层楼的距离。

听着这四个字,权谨唇角的笑加深了些。

现在是凌晨五点,离开学赛还有四个小时的时间,权谨坐在电脑面前,不知道在搜查着什么资料。

“七曜去华国总部混饭吃了。”

“去监狱和碰瓷的那两个傻子去哪了?”

这么久不现身,有点不太正常啊。

还有......

官肆后背肋骨留下的暗伤,需要十点军员的生命值才能医好,普通人崇拜得来的生命值,对官肆的伤,没用。

权谨揉脑壳:“离十点还差一点。”

坐拥天下权,一世需谨慎。

真踏马应了那鬼咒语的话,一世不得安宁。

突然!

“嗒——”

房间门口忽然传来刻意压低的脚步声,再接着,一股被经过处理的细微血腥味。

透过门缝......轰然传入权谨鼻内。

有人?

还是行动很小心翼翼的一个人?

这......这来的人,很熟悉,熟悉到权谨握着鼠标的手一顿。

“唰!”

她蓦然抬头,漆黑的眼睛直扫房门。

从女生明亮的瞳孔里......

可以看出门把被一双修长的手给握着......

“嘎吱。”微弱的声音响起。

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他压抑着身上的伤势,有些害怕惊醒房间里的人,动作轻缓地将门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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