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笑点点头,幸福的吃了起来,这一刻,她忘记了那些不愉快,忘记了那些冷战和心痛。
“妹妹,注意着吃相,不知道还以为你在傅家被虐待了呢,传出去对傅家影响不好。”宋清蓝看着她的吃相,嫌弃的撇撇嘴,“好心”提醒道。

她就看不上宋轻笑这副小家子气,她浑身上下有哪点拿得出手的?整个一寒门小户的气质,不知道傅槿宴怎么就看上她了。

也是眼瞎!

宋轻笑抬起头,慢慢将嘴里的食物咀嚼完毕,这才回道:“这就不牢姐姐费心了,我在家里吃饭,又怎么会传出去呢,你说是不是?”

要传就只有你这个大嘴巴传!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姐姐说的话不是很中听,于是自己说出口的也显得不那么友好了。

原谅她最近心情不好,阿门!

宋清蓝听了她这番话,指甲狠狠刺进掌心,好你个宋轻笑,现在知道回嘴了。

她忍住自己的愤恨,换上一副笑脸,那模样,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你这样说,姐姐真是伤心呢,我也是一片好心,害怕你被噎着。”

“咳咳。”

宋轻笑没有噎着,光明正大被呛着了。

她用纸巾擦了擦嘴角,哀怨的瞅了一眼宋清蓝。

“谢谢姐姐的好意,我这不就来给你捧场了么。”

在一旁看着这姐妹俩诡异谈话的宋氏夫妇见宋轻笑这小表情,一下子就忍不住笑了。

“你们俩姐妹,好久没聊天也要等吃完饭再聊吧。”

宋华年没有察觉到其中的机锋,倒是苏梅,在笑之余,眼神中含着几分担忧:蓝蓝这孩子,看来还是对笑笑敌意很重。

她还是对傅槿宴不死心啊,哎,但愿她能想开。

饭后,宋轻笑摸着胀鼓鼓的肚子,一下子化为一滩烂泥躺在沙发上。

苏梅不知道在厨房忙着什么,宋华年在远处的茶台旁看报纸。

宋清蓝优雅的走过去坐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形象全无的宋轻笑,鄙夷道:“啧啧,就你这样子,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能嫁给傅槿宴那种男人。”

宋轻笑有点摸不着头脑,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好吧?为什么宋清蓝就是要紧巴着她不放呢?

还是她像一块肉骨头,宋清蓝其实是只小狗,非要追过来将她嗷呜一口吃掉?

额…这个比喻有点丧心病狂,请忽略她现在不太美妙的心情。

“对呀,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什么狗屎运,简直是神奇得很。”

“这不,还要感谢那些在我生命中抢过男朋友的女人,没有她们,也就没有今天的我。”

宋轻笑说的是大实话,要是没人抢她的男朋友,以她的性子,说不定就和对方在一起了。

“你……”宋清蓝抬起手指着她,气得胸脯一鼓一鼓的,忽然口气一变,略有几分哀婉,“妹妹,你这是在埋怨我以前幼稚的举动吗?”

宋轻笑翘起二郎腿,满不在乎的说道:“我这是在真心感谢你呀,姐姐你连这个都没听出来吗?”

听到这话,宋清蓝的脸色都快媲美便便了。

宋轻笑看得有几分爽快,毕竟她现在不开心,还硬要有人凑上来找茬,她要是不狠狠的还击回去,怎么配得起她这份心情呢。

尤其是这个从小就爱找她茬的宋清蓝。

刚好在这时,苏梅端了两碗燕窝出来,原来她捣鼓了这么久的就是这个。

“笑笑,蓝蓝,来喝燕窝,我熬了好久的。虽然你们还年轻,但也要注意保养着,女人呀,就是要对自己好一些。”

宋清蓝收起刚才的表情,变脸似的,笑眯眯的接过,“谢谢阿姨。”

“妈,你这是在喂猪吗?你看看我腰上的肉,都肥了一圈了,秋天果然是贴膘的季节。”宋轻笑在理智与本能之间纠结,本能催着她喝喝喝,理智却在说你丫的都这么胖了还吃,小心以后被人嫌弃。

“妹妹这是怕自己胖了槿宴嫌弃么?”宋清蓝这会又心情颇好的开始打击她,反正是各种见缝插针全方位无死角的攻击。

关你什么事!

宋轻笑心里突然一疼,鼻尖酸酸的,端起燕窝,几口就吃下了。

反正两人已经疏离了,她胖或瘦都没有任何关系了。

宋清蓝见宋轻笑沉默不语,很好心情的姿态优雅一勺一勺的喝着,小拇指微微翘起,极具风情。

宋轻笑,咱们的日子还有几天,不着急,慢慢来。

果然,随后的这几天,宋清蓝只要一趁宋氏夫妇不在就开始作妖,各种打击毒舌宋轻笑。

宋轻笑一开始还怼回去,慢慢的最后也无力了。

毕竟很多事,宋清蓝说的是事实。她除了自己默默消化,还能怎么办呢?

所有的伪装都会底气不足,所有的底气不足最终都会被拆穿。

这几天,宋轻笑简直是度日如年,比在监狱里还难熬(女猪脚你怎么知道),她在无人时反复拿起手机,想给傅槿宴打个电话,但最终都放下了。

这些奚落嘲笑,还是让自己一个人来承担吧,没有必要再牵扯到她的大债主。

其实她心里隐隐知道,自己是害怕被拒绝,胆怯,所以不敢联系他。

在A市的宋轻笑不好过,在M市的傅槿宴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因为他发现,宋轻笑这个小没良心的竟然好几天都没联系他了,别说一个电话,甚至连条信息都没有。

傅槿宴最近像来了大姨夫,焦躁莫名,浑身都萦绕着一股化不去的冰雪之气,每次开会时那些员工都战战兢兢的,害怕说错什么话,而惹得大BOSS不开心。

办公室,陈盛冒着“生命危险”来汇报工作,说实话,最近傅槿宴还真有点可怕,很多小事都会被他无限放大,搞得人如履薄冰。

饶是他这个一向神经粗反射弧长的人也觉得有几分不对。

“傅总,这是你最近两天的行程,今天下午和天启的黄总有个会议,然后就是……”

傅槿宴烦躁的大手一挥,打断了他的话,“安排人帮我订今天最快的机票,到A市。”

陈盛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可、可是……”

这真是想什么做什么,太天马行空了有木有?

“没什么可是的,你照做就是。”

“那下午的会议怎么办?”陈盛无奈了,哭丧着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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