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宋轻笑被猝不及防的灌了好多洗澡水,顿时呛得眼泪鼻涕齐飞。
傅槿宴嫌弃的看着她,这次换他幸灾乐祸了,“笑笑,你今天为我搓背辛苦了,请你下来洗个澡如何?”

“如何个毛线!你个恩将仇报的小人。”

宋轻笑顿时炸毛,一下子从浴缸里站起来,却不妨脚下一滑,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前扑去。

傅槿宴被她扑了个满怀,心满意足的抱着浑身湿透的某人,声音嘶哑的说道:“夫人,你这么主动的投怀送抱,为夫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

宋轻笑在心里很不争气的回了一句:答应!

然后将脑袋埋在他脖子里,这下是彻底没脸见人了,干脆装死。

最后两人气氛暧昧的洗了个鸳鸯浴,傅槿宴那点小心思算是满足了一半,当然还有一半嘛……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就会破!

一大早,在宋轻笑还在美梦中尽情享受自己的美食时,傅槿宴就起床了,难得的,没有将她也拉起来。

他打电话叫人来将厨房迅速收拾了一遍,几人一起动手,面目全非的厨房很快便恢复了原样,甚至连用的厨具都跟之前的分毫不差。

由此可见,傅槿宴这厮绝对有完美主义倾向。

他满意的看了看,然后自己一个人开车去了附近的超市。

宋轻笑说的气话他一直没忘,他是个小心眼的人,尤其是对自己的人,今天非得要好好展露一手,让她跪下唱征服!

在一众花痴女的注目下,他淡定自如的挑选了许多宋轻笑爱吃的菜。

一个小时后,他回到家,宋轻笑还在呼呼大睡,大约昨天真的是将她累到了,又是赶稿子,又是火烧厨房,又是出去吃饭与他斗嘴,后来又帮他搓澡。

他没舍得叫醒她,去了厨房开始捣鼓他的美食计划。

宋轻笑这一觉睡得无比香甜,她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时光一片安宁,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窗外有几只小鸟叽叽喳喳的叫着,颇有一种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的感觉。

她舒适的伸了个懒腰,喟叹一声,突然想起了一句诗: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她一时有点愣神,诗里表达的好像是这个样子呢?

可是,她念起来分明还有一种灵魂的震颤,好像又不仅仅是睡觉这么简单?

四个字一下子跳进了脑中:人生如梦!

她摇摇头,将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甩出去,起床洗漱。

寻着香味一路来到厨房,就看见傅槿宴在那里挥舞着铲子,颇有一种指点江山的感觉。

这个男人,好像做什么都如此自信、潇洒、霸气,即使他是在做着最简单的红尘烟火的事,也掩盖不住骨子里高贵出尘的气质。

傅槿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明明宋轻笑没开口说话,走路也静悄悄的,可他偏偏就是有所觉知。

“睡好了吗?”

宋轻笑拍了拍一张容光焕发的脸,满足的说道:“嗯,这一觉睡得很香。”

傅槿宴边将炒好的菜装盘,边淡淡的说道:“睡好了就好,毕竟,一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瓦特?

宋轻笑有点蒙圈,为什么他说的话她有点听不懂呢?

什么叫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他们二人互相掐架吗?

她无语的甩甩头,这个画面太美好,她不敢想象!

等四菜一汤全部搞定端上桌时,宋轻笑馋得口水都要滴出来了,哇,今天的菜看上去为嘛格外可口呢?

色香俱全,味道嘛,尝过就知道了,她抄起筷子就想试试,却被傅槿宴一下子拦住了。

“你这是干嘛?”

“吃饭啊!”宋轻笑理所应当的说道。

傅槿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宋轻笑,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豆腐渣吗?记性这么差?昨晚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需不需要我给你提醒一下?”

宋轻笑莫名被骂,有些不忿,却也皱着眉头苦恼的回想,自己昨晚到底说过些什么,让这厮记到现在?

傅槿宴见这个没良心的实在想不起来,就“好心”的提醒道:“昨晚在餐厅,某人说‘明明某人做的饭这么难吃,也就是我性格好脾气好,不挑剔,每次都给你面子吃光,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大厨了?’”

“既然某人这么有骨气,那今天就不要动筷子,免得让人瞧不起!对吧?”

宋轻笑的双眼睁得圆溜溜的,整个人顿时斯巴达了,卧槽,她想起来了,她昨晚是因为有点生气,才这样说的。

可是,这就是个气话而已,这厮竟然一字不差的记住了,记忆力真特么好,她都快给他跪了!

复读机都不如他好使吧?

复读机顿时哭唧唧:别,我认输!

可是,这种看着美食却不能动筷子的感觉实在是太挠心了,她觉得自己会憋出内伤的。

于是,宋轻笑趁他不注意,一下子就朝那盘鲜美无比的虾伸长了贼手。

傅槿宴是谁,哪能不知道她的小计俩,一直都在防着她这招。

宋轻笑的手刚伸出来,他就眼疾手快的将菜端起来,作势就要往垃圾桶里倒。

“别别别,大侠手下留情!”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嚎声响彻饭厅。

“自己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宋轻笑,脑子不好使就吃药!”

傅槿宴毒舌起来简直分分钟气死人的节奏。

宋轻笑这次却没反驳,她知道傅槿宴吃软不吃硬,于是眨着水润的双眸,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声音甜得腻人,“老公,人家昨晚说的只是气话嘛。”

她扯着傅槿宴的袖子就开始撒娇,其实,她还蛮喜欢对这货用这招的,毕竟,次次都能戳中他的痛点。

“真的,伦家昨晚就是被你气到了而已,你做的饭不难吃,一点都不难吃,你看,”她指了指自己的腰,开始毫无心理障碍的自戳痛处,“人家的腰都粗了一圈了!这些都是傅总你的功劳哇!”

傅槿宴感觉自己胳膊上有密密麻麻的虫子在爬,让他控制不住自己想暴起揍人。

他拉长了一张俊脸,恶狠狠的盯着某个还在兀自表演的人,“宋轻笑,你再敢说一句试试?”

宋轻笑被他的恐怖语气吓得一停,啧啧,这脸黑得,真怕他会将盘子一下子扣她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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