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三千块钱的缘故,她的回应很是热烈。
憋了一个多月,要说我不想,那是假的,但理智告诉我,不能这么做,所以一直轻推着她。

而且,让我自己都奇怪的是,面对如此次激的冲击,小向南居然没有一丝抬头的迹象。

我郁闷了:“你还是尚床去睡。”

她没有回答我,伸出舌头舔着我的脖子,纤细的手指,在我的肚皮上来回划拉,一时间,热血直冲脑门。

充满魅惑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你不想要么?”

我瞪着赤红的眼珠子,望着天花板,呼呼地喘着粗气,可怎么也提不起兴趣,脑海里,一遍一遍闪过她刚才,那质问的语气,和责怪的眼神,让我如刺在喉。

最后,我还是推开了那具胴体,转过身,蜷缩在凉席上:“睡去吧,要是钱不够,我来想办法。”、

……

她昨晚的撩拨,并没有激发我的玉望,而我把持住了,在我自己看来,是多么的明智。

第二天下班到家的时候,就发现桌面上摆着一大盆酸菜鱼,还有小菜,啤酒,看似比较丰盛,而在我的饭碗旁边,摆着一张医生开的保健药单。

我粗略地扫了一眼药单,又看了看对面双手抓着裙摆,满脸纠结欲言又止的陈小雨,心里叹息一声,默默地从兜里取出两千块钱来,放在桌面上,缓缓推到了她的面前。

这是我上午找发小借的,因为从昨天她的表现看来,那三千,肯定不够。

我没当过父亲,更没生过孩子,所以不知道现在生一个孩子下来,会花多少钱,但我既然答应帮忙,就得实现诺言。

“让你,为难了。”

她接过钱,脸上虽然平淡,但眼神里却是满满的喜色。

“一切为了孩子。”我疲惫地回了一句。

等她飞快地将钱收好,立马就变了一个人,哼着小曲起身又是给我夹菜,又是给我倒酒。

我拿着筷子,呆愣地看着对面忙碌的女人,面对这样的饭食,居然食之无味。

“哎……”心底再次叹息一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上班一个多月,不仅被扣钱,还拉了饥荒,成天面对已经钻钱眼子里的陈小雨,内心实在压抑,吃完饭,连招呼都没打,独自出了出租屋,来到了人民公园,准备自我放空一下。

“啪!”

点上一支烟,叼在嘴上,狠狠地裹上两口,让沸腾的烟雾在肺部旅游一圈,再缓缓吐出,透过层层薄雾,眼光一一扫过那些甜蜜恩爱的情侣,内心突然翻江倒海,刚喝的啤酒,随着胸口往上一提,全部化成泡沫,喷薄在了人工湖里。

在众多散步的男女面前出了丑,压抑的情绪没有得到丝毫的缓解,擦了擦嘴,昂首挺胸地走在绿荫小道上,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妖娆的身影。

丁佳一。

和陈小雨比起来,她更加完美,无论是身材长相还有能力,都不是陈小雨能望其项背的。

丁佳一在我上班后,就只见过她一次,就是那次扣工资的时候,听何大壮说,这个公司最努力的,就是她了,最早来,最晚走,相当的拼命。

长相如此完美,身材如此姓感,家世如此富有,她还如此拼命,这让我感到惭愧的同时又心生佩服。

也就是在此时,我开始刻意关注这个女孩儿,没事儿就上楼溜达溜达,总希望看到她,哪怕是远远的看上一眼,就会很满足。

突然觉得,找媳妇儿,就该找这样的吧,女神,也应该是这样的吧。

……

由于小雨的种种表现,让郁闷的情绪,一直压在我心头,连上班都少了些许笑容。

可你越担心出事儿,事儿就越找你,似乎,我遇上了传说中的墨菲定律。

一连两个月,我都小心翼翼,可每次拿工资的时候,总是会被扣掉几百块钱,我知道这是丁佳一对我袭胸的惩罚,心痛却又无可奈何。

扣掉几百块钱,我也懒得跟她理会,自认倒霉,回到家,这些钱,自然就进了陈小雨的腰包,只要一到发工资的日子,她都会在家准备一桌丰盛的晚餐,然后殷勤地伺候我吃完饭,然后,这些钱,就在她欲言又止的状态中,被我心甘情愿地揣进了她的兜里。

她拿钱拿得顺其自然,甚至有些理所当然。因为每次拿钱后,她都会挺着已经显怀的肚皮,穿着薄薄的睡裙,在我的凉席上搔首弄姿,对着我咬耳朵吐热气,似乎把我的好心,看成一场场脏脏的交易。

也似乎在她心里,我成了一个无耻的嫖客。

而她这些表情动作,让我除了叹气,更提不起一丝兴趣。

最多也就还有五个月时间,忍了就忍了。

可没想到,就在第三个月发工资后的第二天,中午吃盒饭的时候,我被陈小雨一个急促的电话叫回了家。

电话里,她慌慌张张地叫我回家,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儿,她都不说,只是着急地叫我回家,我以为肚子里孩子出了什么事儿,跟领导请假后就疯狂地跑回了家。

刚回到家,站在门口还没等气喘匀乎,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站在屋内指着陈小雨破口大骂。

“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是吧?行昂……那房子你别要了,草泥马的,就你这样的娘们,孩子是不是我的,还难说!”

一听这话,我连忙冲了进去,拉了一把男子的胳膊,成浩那张讨人厌的脸颊顿时引入眼帘。

“成浩?你特么来干啥?”

对于这个人渣,我没有丝毫好脸色,一手抓着他的胳膊,一手握着拳头,咬牙切齿。

见到是我,他猛地挣扎着后退,脸色有些忐忑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袖,又看了一眼陈小雨,冷笑地翘起嘴皮,阴阳怪气地说道:“我说孩子可能不是我的,你还狡辩,你俩都住一起了,我特么是瞎子么?”

“你说啥?”我眯着双眼,上前一步。

他再次后退,心有余悸地伸出右手指着我:“向南,你还真别跟我玩流氓那一套,你告诉我,陈小雨成天和你睡一起,你没碰她?”

“……”我愣了愣,有些理亏,指着他吼道:“你这个人渣,她一个女人,没结婚就为你怀了孩子,你这样说?”我不敢纠结睡不睡的问题,只能从道德层面上找补,看陈小雨凄凄惨惨的样子,多半早就被成浩套出一些话来了。

“那她也是为了我的钱!为了房子!”

成浩毫不留情地撕开了陈小雨的面具,瞬间让她死死地抱住了要冲上去的我。

她抱着我,冲成浩哀求道:“孩子是你的,相信我,真的,这都五个多月了,你看看我肚子,都这么大了……”

“那特么也可能不是我的。”成浩双手叉腰,转过了头。

“你特么再说一遍?你个垃圾!”我吼了起来,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他再次后退,大腿直接撞在床沿,疼得他呲牙咧嘴。

“向南……别,别。”陈小雨安抚着我,眼睛却盯着成浩,瞳孔里泛着浓浓的渴望,哀求。

“真是你的,真的。”说到这儿,她眼珠子一亮,突然拔高音量:“可以做亲子鉴定,要不是你,首付款我不要了。”

可说完没一秒钟,又疯狂的吼道:“要真是男孩儿,你得给我拿全款!”

成浩脸色铁青地看着她,又看了看随时准备出手的我,站在原地喘息了几息,最终留下一句“车上等你,去医院”的话,离开了出租屋。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相信,因为他不敢赌,赌这为他传宗接代,继承家产的儿子希望。

而我看着跪坐在地上的陈小雨,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悲凉。

房子,钱,真的这么重要么?让你如此下贱地哀求?

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想多说,因为路是她自己选的,谁说都没这个资格,默默地扶起她,跟上了成浩的步伐。

到了医院,采集了标本,被医生告知,一周后拿结果,可刚走出医院没两步,就被成浩拉住了。

“先别急。”

我扶着陈小雨顿时一愣。

“反正结果还得等,你说五个月了,咱就先做个唐氏筛查,看看胎儿是否健康。”

“你说的这是人话么?”听到这话,我不顾及形象地在医院门口大骂了起来:“亲子鉴定你做了,是男是女你要鉴定,我们认了,现在你还要求唐氏筛查,草泥马的,你的钱就那么好花啊?”

“呵呵,咱早就说好了,是儿子,并且健康,我给买房。”成浩夹着手包,笑得人畜无害。

“咱做!”

陈小雨红着眼珠子,死死地掐了我手腕一把,愤懑出声,似乎对房子志在必得。

可两个半小时后,我俩在成浩的大笑声中,失神地走出了医院大门。

我怎么也不敢相信,如此一个让人难以接受且尴尬的结果,摆在了我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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