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将军……怕不是有什么误会吧?”王子瑾冷笑一声,背手扣紧自个儿的手腕,沉声道:“不过是同名同姓。”

“误会?!小王爷还不知道吧,如今五国,凡对秦王统治不满者,皆汇聚到我蓉城!你若是识时务,便牵个头!李善的事情,咱们可以姑且不论。”

樊正身量虽高不过王子瑾,可此刻周身的杀戮戾气怒涨,震慑的王子瑾咬紧牙龈。

“小王爷,你我兄弟一场,本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是!”大公子樊明这几日陪着王子瑾,自然称兄道弟,自以为颇有交情。

“待本公子坐拥天下,自不会亏待小王爷的!”

王子瑾自是不理,隐忍半响,才未嗤出声来,望着樊正劝道:“樊将军,母后难道未和你提过,我国为何向秦国投诚?!”

“呵~姬王太后雄韬武略,只是不舍百姓惨遭战争颠沛流离之苦,怎知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实在妇人之仁!不配为君!”

樊正既然已经撕破脸皮,倒也不在伪装,“小王爷,你若是乖乖配合,与我儿缔结金兰之谊,他日,我儿登上金銮,定念你旧情!”

这樊家父子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若是自己同意反秦,那高举旗帜的他,自然是背信弃义的小人,背负千古污名,自然不配为君!最终——亦不过是为这对父子做嫁衣!

如果自己不同意反秦,那樊家父子暗杀了自己,嫁祸给秦王,一样可以打着为旧主复仇的名义,起义!

“樊将军,本王算来算去,怎么觉着……这买卖——本王一点好处皆无,实在是做不得。”王子瑾强忍着情绪,按着案桌,坐了下来。

“左右姬勇正在途中,莫说以一敌百敌千,端了这城主府还是轻而易举的。”

“哈哈哈……小王爷,这修士自当要守《四国公约》,若是姬勇出手,则秦国的修士皆不会袖手旁观。不如这样,本将军允诺你,义军所占之地,你与明儿,一分为二!如何啊?”

樊正按着案桌,与王子瑾四目相对!

“父亲!”樊明不乐意,抗议道:“那姬勇算什么——咱们有——”

“住嘴!”樊正一声轻喝,樊明恹恹住嘴!

“樊将军,给本王考虑几日,毕竟你这条件,并不比秦王待本王诚意,不是?!”王子瑾将一个字“拖”字诀,运用的淋漓尽致!

“小王爷,你不过是想拖到姬勇来,有所依仗罢了!本将军白了与你说,你若是在大牢,他还能救你!不过,你在这城主府里,他想救你出去,难如登天!”

樊正眼中的狠厉如嗜血的野兽,残忍,冷酷!

王子瑾捏紧拳头,凑上去,不甘示弱狠狠威胁道:“将军以为本王一个藩王,出门会不带暗卫?你若要逼迫本王,咱们就来个——鱼死网破!嗜君反逆!樊将军,你以为你能堵住天下人的嘴!”

“啪啪啪——”

“好!很好!王爷,您这样——才有几分像是姬凤的儿子!”樊正有一下无一下的为他鼓掌,“给你一日时间考量!若是——王爷自己做不了决定,本将军帮你!”

“父亲,咱们的义军都准备好了,您为何还要拉拢王子瑾?!”樊明匆匆跟上父亲的步伐出了院落,不明就以,“还不如,杀了他,以免后患!”

“你懂什么?!姬凤还活着,能拉拢王子瑾,做什么要与她为敌!”樊正一甩长袖,显然对他的质疑,不甚满意。

“明儿,我让你陪着王子瑾他们数日,你就没有发现他与那李善之间的异常?”

“父亲,您都说那李善是他男宠,堂堂一个定南王,与我魏地算是世仇了!怎么可能给王子瑾做男宠还是侍卫的?怕真是同名同姓吧。”

樊明自然不信,那定南王能有如此俊美,灵动,都不输个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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