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儿子想不通,他们背弃儿子也就罢了。为何,你要放安国公一家子走!王臻是本王的王后,便是死,也要和本王死在一起。”

李域经历了秋菊的刺杀,真是有些心灰意冷!他怎么也想不通母后怎么会放王臻,大王子与安国公一家走!

宁王太后自从与甲首领交手,落败后一直只字不提,闭目养神,此刻见李域终于想起了她,这才睁眼。

“域儿,从前母后干政,是母亲做错了。”宁王太后叹了口气,“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哀家过去不信,如今却全都信了。当初——你父王便想退位让给你王叔,是哀家一意孤行,如今却让你成了亡国的罪人!”

“母后,怎么能怨本王——明明是军不忠不义,若是本王能拿下九江,必定能救母后与城众爱卿!”李域甚不服气!

这古南风捡了大便宜,一次两次三次——简直命好的让人嫉妒!

“域儿,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事出有因必有果,母后一心修行,想延续性命!一个不察,回头才发现,你早将身边之人,赶得远远的——”

宁王太后一心扶持儿子登了王位,亦曾垂帘听政与前朝叱咤,在后宫更是说一不二!

若说不是因果循环,她自己都不信!想当初秦武手握兵权,一家独大,她也有心成全了域儿与湘儿。

后来秦武身死,秦湘命薄,自然就比不上母国富裕的破晓公主与声名远扬的安国公府嫡女亲阳郡主王臻。

她一路路的安排,倒让域儿习以为常,将利益,将自个儿看的最重,最要紧了。

夫妻面和心不和,臣子纷纷倒戈,百姓哀声哉道,是域儿错了,还是自己从头到尾错了。

“母后,你错了!儿子哪有赶他们!别人不说,儿子给的王臻最大的荣宠啊——儿子为了她,送走了晓儿啊,晓儿那时刚刚丧子啊!她与安国公怎么能如此对儿子啊!”

李域不服,他自认对王臻确实是掏心挖肺的好了!

“域儿……臻儿本就志不在此,她早有修行的打算,你亦不要再为她纠结了。”宁王太后含泪闭眼,自古以来,成王败寇,就算,域儿再明白各种道理,亦是晚了。

“好歹,咱们亦要庆幸她总是为你留下一丝血脉,不是。”

“嗯……罢了,她去百花山也好,子礼若是得了消息,定是会来救本王的。本王与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这世上所有人都放弃了我!子礼定是不会。”

李域摩挲着手上的紫檀珠串,信心十足!只要等,便有希望!

可天牢里的夫人们一个个被安排了出去,最后只剩下宁王太后与他。

“喂——宁氏,请吧——”狱卒开了牢房,大咧咧喊道。

“是秦王要提审哀家吗?”宁王太后睁开眼,终于到了这一天。

“宁王太后多虑了,陛下并未打算提审你。乃蔺王太后与姬王太后来九江城送了魏国的投诚书。”

乙从暗处走了出来,施施然行礼道:“两位王太后要带着迟暮公主幽居眉山,便打算带您一道儿去了。”

“什么——魏国投诚了!这才多少时日!那王子瑾小儿,怎滴如此没有骨气!”

李域疯魔了,当初那小鬼咬着自己不放,祸害了自己的名声!害的自己想拿下秦国一雪前耻!他怎么就——

“母后——你不能去——不能去——”

“敢问这位兄弟,不知秦王会如何处置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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