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好好的,你褪什么衣服?”

非礼勿视~!古五蒙了双眼,来不及划水,又呛了口水!浮上来,闭着眼胡乱划着——真是太不知廉耻了!决绝不是自家傲娇的先生!

流月系上衣裳回头,恰好见他狼狈模样,不免抿唇一笑,“陛下——本座这便去书房,您若是跟不上——与本座无关——”

古五慌忙手忙脚乱的爬了上来,这厮当真走了?!榻上还留了套湛蓝色锦服,寒风一吹,果真凉的很。古五环视一周,四下无人——

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好怕的,谁看了——谁长针眼!古五思量着这里似乎是禁地,亦大剌剌的脱了湿冷的衣服。

流月久不见人跟上,寻了回来,便见他哼着小曲,衣裳不整的瞎琢磨着,“陛下——可要本座帮忙!”

“你!你个——”

登徒子——古五抬头瞧见是——主人家到了,到了嘴边的话,皆咽了下去,干笑两声:“呵——呵呵——宫主,这衣服,可是借孤的?”

“本座书房亦是齐国军事要地,陛下若不想去,本座让人送你回去……”流月转身便走。

银纱飘过,古五手快过脑子,先一步伸手抓住,“去!孤要去!走——”古五就势而起,不料却被腰带缠着。

“啊——”古五一声惨叫——摔倒在流月跟前,狼狈伸手一扶,便抓住了流月宫主的精致的大腿——

那个——这个——古五脑中一片空白,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怎的一遇这人,自己就混不色的了!

“孤——孤无意的——”古五咽了口口水,“走,走吧——”瞥见流月宫主不太自在的右腿,心中有愧的紧,涨红着脸跟着。孤对谦和一片痴情,他可不要误会了才是。

“陛下,请——”流月宫主在一间半丈高的茅草房,前停了脚步,伸手请他进去。

“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宫主,好雅兴——”古五未曾料想,此处亦是茅草房,抬腿迈了进去,更是讶异。

堂堂齐国国师,无印宫宫主的书房,既无名贵的笔墨纸砚,更无屏风,茶几等物,从里到外都是竹制而成。

竹制书架上,分门别类的摆放着各色锦布卷轴,古五真想逾越的抽取一卷看看,可回头瞥他,弱弱的缩了回去。

“宫主可方便——写几个字给孤看看?”古五不动神色环顾一圈,终是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兀自从竹筒中取出一画轴,展开——

丝丝梅香扑面而来,一株红梅跃然纸上,花瓣飘散,似寒风袭来,好生孤傲!

“好画——可是宫主大作?”古五向来爱画,此话风骨凌厉,高风亮节的紧。

“呵——雕虫小技,不必挂齿!不若——袁国手的牡丹图,恢弘大气,栩栩如生——”流月磨墨执笔,随意的紧,“左右——陛下不过在本座身上找那人影子罢了——”

“……”古五被怼的哑口无言,若是谦和,定不会如此怼自己。先生之画惟妙惟肖,笔精墨妙,神形俱备,便是蝴蝶,蜜蜂皆信以为真。

确实与他手中的红梅图不同,这红梅孤傲飘逸,有种绝世独立的气韵,不如谦和的大气,却多了一分高洁之意,旁边署名的无印宫——流月,字迹亦是不同。

“陛下——若是喜欢,这幅字——便连同这红梅图一道送你了!”流月搁笔,望着失神的他。

“千秋万代,不过——过眼云烟。”

古五睁大了眼,仔细辨认,与红梅图字迹一致,不是谦和的字!他不甘心,快步抽出书架上的一册卷轴,打开对比,卷轴不是他所写,可卷轴上之备注,与流月此时字迹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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