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因为知道的太多,知道太多人的结局,也知道她自己的结局,以及池寻的结局,所以她才会格外的害怕。
上一辈子的事情还会不会重演?无论如何前世,她和池寻都死在了燕王池砚的算计里,天圣的这一片大好河山,池寻最终还是没有讨回来,他辜负了自己父皇和母后的期待。

这次重新来过,黄舟挽虽然每一次都竭尽全力的在之前的几年时间里面,为池寻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黄门和济世堂都可以说算是为了池寻的大业而存在,这世上如果还有谁能够真正的救天圣于水火之中,那就只有秦王池寻,除他之外,不会有任何人比他更适合更有能力能够守好这一片锦绣山河。

既然让池寻继承皇位是最好的选择,也是她心中真正所想,还有什么我顾及的?黄舟挽默默的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她一定能够帮助池寻走上那俯瞰天下的大位。

“不生气了好不好?人生苦短,我不愿意你生我的气。”黄舟忽然变得这么感性,让池寻有些诧异,不过这个小丫头的嘴里面总是能够蹦出比较跳脱的词语,他也就习惯了。

“虽然都是老狐狸,但是我也不比他们弱多少,为什么这么担心?”临出门前,池寻和黄舟挽交代过,他今天晚上要去见谁?

按照道理说,这个丫头不应该再这么担心。

黄舟挽执掌黄门多年,虽然之前,她因为失去记忆荒唐了一段时间,但是这个丫头之前在天独山读过那么多多的档案,而且黄门在她的领导下多次从十大世家的嘴下夺食,占了他们不少好处,所以黄舟挽应该不会太担心那几个老狐狸才对,为什么她会这么担忧?

“对自己夫君这么没有信心,实在是该打。”池寻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直接问出口,有些事情她想说时自然会说,她如果不想说,他又何必再问。

池寻和黄舟挽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们两个对彼此已经有了足够大的信任,所以即使之前能够察觉得到黄舟挽有很多事情瞒着她,但是他却不会像以前那样,一定要问到底。

经过了这么多年,池寻对黄舟挽大概也就只有一点要求,就是他们夫妻两个一定要一直相守在一起,其他的真的不重要,就算黄舟挽真的有什么事情隐瞒了她,那池寻也相信,她不告诉他,一定有她的原因。

夫妻二人相处,并不是要知道对方所有的秘密,而是对方还未开口,自己便已经愿意交付信任,这是池寻愿意交给黄舟挽的信任。

“你不问我了吗?”黄舟挽问道,分明以前池寻对于这些事情一向都是非常的执着,还背着她悄悄去查过很多次,虽然毫无结果。

本来前世今生的事情又哪来那么多线索可查,就连黄舟挽自己有的时候都要怀疑,那是不是他做过的一场梦,但是很多事情又偏偏是真实存在,所以黄舟挽无法说服自己。

那只是一场梦,她本来就是梦中人,上去都要因为自己的梦要反复思量反复的去查证,才肯相信,更何况池寻,但是现在她却一问不问。

“虽然还是想知道,但是我不问了,以前问是总觉得你像是一阵风,眨眨眼就有可能会消失不见,让我再也追寻不到,所以我那个时候总是想要多知道你一些,多了解一下,只有这样仿佛才能够永远的留住你。”池寻道。

这一下黄舟挽就明白了,只是这丫头明白归明白,还是逃脱不了淘气的本性:“怎么现在不问了?难道是认为我就不会跑了,你这么放心啊?”

这丫头本意是为这撒娇,也是想要略微的下一下池寻,只是没想到池寻抱着她的手臂瞬间变得有些僵硬。

黄舟挽暗道不好,整个人已经被池寻翻过身子,再次被他熟练的捉住下巴,抬起来问道:“跑?你还想跑去哪里?”

池寻现在是真的生气了,这个丫头怎么就是学不乖,他难道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果然惯的时间久了,欠调教。”池寻抱着黄舟挽便匆匆忙忙回去卧室。

“你干嘛?”黄舟挽赶紧护住自己,他实在是没想到池寻,居然说翻脸就翻脸,按照这个男人一贯翻脸的习惯,势必是要狠狠的折腾他,又看他居然直奔的是浴室方向。

说起自己院子里的浴室,秦王妃实在是深恶痛绝,整个王府都是可都是合黄舟挽的心思修建,唯独这间浴室池寻亲自操刀设计,就连浴室里面那些床榻桌椅,也都是按照池寻所画的图纸制作。

而那些东西,黄舟挽只能骂上一句“奇淫巧具”,就只能徒增奈何,因为池寻会在别的地方对她无比的纵容,也只有在那档子事儿上面,这个男人实在是寸步不让。

“舟舟是女子,女子一贯都是脸皮薄的,为夫知道娘子心中真正所想就是。”

对此,黄舟挽只想大骂上一句,你知道个鬼!

眼下,这个人居然又抱着她往浴室走,黄舟挽挣扎着,一边锤他,一边拽他的耳朵。

无奈,通常这个时候,她如果能够偷袭成功,其实都不算是偷袭,都是池寻在刻意的让着她,现在只是池寻不愿意让着她,她自然什么便宜都占不到,只能规规矩矩的被他扔到温泉池子里面去。

“池寻你发什么疯?今天晚上不行!”黄舟挽坚决反对这个人,前些日子已经把她折腾的够呛,这些日子她刚想调理一番,她居然又想兽性大发,她绝对不会同意。

而池寻根本没理他,反正人已经丢到水池子里面,想怎么样当然是他这个当夫君的说了算,但是池寻根本没理她,把她丢到水池里面,居然转身就走了,这算是怎么回事,黄舟玩傻了,难不成这人又生气了。

别人家的夫妻都是当娘子的身体,到了秦王府这边反倒是做人家夫君的人经常生气。

“这人怎么那么小心眼?”黄舟挽咕哝着,但是虽然嫌弃归嫌弃,她还是要哄那个爱生气的夫君,不然池寻一定会更生气,到头来吃苦受罪的一定还是黄舟挽自己。

结果没一会儿,池寻居然又回来了,还提了一桶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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