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寻到现在才后知后觉:“原来那么早,我就不希望你死。”
黄舟挽一头雾水:“什么?”

大男人神神叨叨干什么呢?

池寻抱着黄舟挽出门,回去他们的院子。

“突然发什么疯?”黄舟挽抱着池寻开心的大叫,她很是喜欢池寻忽然的孩子气。

很多时候她都觉得池寻实在是太严肃了,这人偶尔不算计人,简简单单的反应,让她很是欢喜。

池寻懂得黄舟挽的心思,他更加喜欢在她面前格外的轻松。

年轻的夫妻,互相懂得对方的心意,愈加的情意绵浓。

大概真的是春天到了,不仅仅是秦王府情意弄晕,黄文举和南衣公主也是格外的甜蜜。

他们互相明白对方的心意,又对彼此最亲切的人提亲,得到了祝福,接下来就是等着南衣及笄,就可以成婚。

南衣现在是一个待嫁的新娘子,她每天见到黄文举,除却最开始时有些害羞,渐渐的根本忘了害羞这回儿事。

两个人在一起,好像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他们订亲了,和之前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改变。

只是更加亲密了。

只要黄文举有时间,他就一定会去找南衣,在她的房门外等着,她醒来后,推开门或者窗子,看见的第一个人一定是黄文举。

“早啊,南衣。”

年轻的男子笑容温暖爽朗,带着初春的芬芳。

黄文举来的很早,南衣起的也很早,两个人问了早,一起吃早饭,黄文举会给南衣带来美味特别的糕点,偶尔还会给她带一坛子米酒。

南衣收到贿赂,会给黄文举读书,或者为他弹琴、跳一支舞,后来,黄文举干脆过来教南衣舞剑。

“我会保护好南衣,但是有时我不在你身边,答应我保护好自己。”

东宫,太医去的越来越勤,朝堂上的形式也越来越不对劲儿。

皇室如果乱了,朝廷就乱了,京城就乱了,整个天圣也就乱了。

不久的将来,很有可能会进入一个混乱,南衣身边纵然会有多种保护,但是黄文举却坚信,最终其实还是要靠自己。

“剑握在自己手里,才能真正保护自己。”

黄文举每天早上都会亲自教南衣剑法,院子里没有其他人,琴声不断,南衣的剑法越来越行云流水。

“文举哥哥,我之前看隐卫们练剑似乎没有这么容易啊?”

南衣自己都没想到才不过半个月,她已经能舞出完整的三套剑法。

黄文举帮着她调整姿势:

“不必和他们学,我一定会保护好你,教你剑法只是想着以防万一,隐卫们学的是杀人术,需要从小修炼。

你的筋骨已经长成,强行的去修炼反而对身体不好,练一些防身术就好。”

南衣不愧是池寻的妹妹,自然是天资聪颖,每一套剑法,只要黄文举教两次,就能完全记住,只是还需要练习。

黄文举说的她都明白,就像在骊山那次,隐卫都不在身边,如果她懂一些防身术就好了。

每日清晨的修炼,不说日后对敌如何,南衣现在的身体倒是好了不少。

黄文举经常进入公主府的消息传出来,不少人不敢对着南衣公主乱说话,对上黄文举可就没那么客气了。

每日去政事堂,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人目光各异,欲言又止。

黄文举对此不禁好笑,本来还以为会有人蹦出来说点什么,结果这些人只能敢怒不敢言。

到了政事堂,就没人在做哪些多余的事,几位相爷这边重整了规矩,政事堂倒是和平日没什么区别。

尤其是现在进来的这些学徒,多多少少都是因为黄文举,如果不是之前的那些人得罪了黄文举,也轮不到他们。

如此乖巧,甚好。

其中关窍,黄文举很清楚,他再次认识到利益的重要性。

忙活了半日,午饭时终于能够喘口气,相爷们和学徒们坐下来吃饭。

公主府来人加菜。

相爷们也曾经年轻过,看着黄文举总是一副沉稳持重,就想看看这小子会不会脸红窘迫。

“文举啊,这是哪家姑娘送来的菜?”

“菜色不错,我们老头子跟着文举得福了。”

“文举还没说亲吧?”

……

公主府送来菜,亮出了招牌,难不成除了南衣公主之外,还有谁能让公主府的厨子前来送菜?

黄文举正在招呼人,给每张桌子送菜,就被调笑了。

他没有躲闪,笑得很灿烂:“是我心上人送来。”

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他们黄家的儿女喜欢谁,从来都不怕说出来。

相爷们习惯了五迷三道,说话只表三分意思,忽然对上黄文举这么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不小心噎着的都有。

张相爷及时的灌了一口茶,还好顺过去了,不然堂堂相爷居然被小辈一句话弄得喷饭,传出去可是好大的笑话。

几位相爷也都不好受,老狐狸做到他们这份上,忽然遇见一只不容易猜到心思的小狐狸,险些齐齐出丑。

于政事上多有分歧的相爷们,终于一致对外,齐齐瞪了一眼黄文举。

一群学徒们也去看黄文举,这么师兄会怎么反应,会不会被吓到?

黄文举坦然的把食盒全都打开:“真的没有了,不够吃也没办法。”

噗!

你狠!

成功扳回一局的黄文举,在学员中间成功立下威信,也让几位相爷对他更加看重,磨炼加深。

黄文举在政事堂更忙了,如果说以前只是配合几位相爷,现在已经是能和相爷们一起讨论,可以直接参与政事。

外面的那些人却不知道,只当是黄文举招了众位相爷不喜,才会被这么折磨,就是等到他受不了了,自然会自动离开。

毕竟黄文举是秦王的大舅子,不能直接赶人。

渐渐的,就有些不怕死的在黄文举去政事堂的路上拦住他。

“哎呦呦,这是谁啊?”

阴阳怪气的人不是太监,就是某个纨绔。

果然东平侯贾世子出来了,这人皮相可以,毕竟东平侯不可能找个丑女生孩子,更何况他的生母是长公主。

黄文举皱眉道:“让开。”

“让开干什么?你让本世子让开,本世子就要给你让开?”

这位贾世子是出了名的混不吝:“不过就是仗着自己妹妹有两分颜面,就把自己当人物了,你们黄侯府不过是京城破落户,居然也敢肖想南衣公主!”

黄文举面色沉了下来,这人居然敢觊觎南衣。

“本世子告诉你,识相的主动把本世子引荐给南衣公主,这样本世子心情好还能留一条狗命,顺便给你留下棺材板的钱!”

“趁早带着你那不要脸的心思滚出京城,不然小心……。”

“啊!”贾世子话没说完,直接被黄文举一脚踢飞,不远处刚好有一片湖水,很是清澈。

东平伯府的护卫赶紧去救自己主子。

黄文举理了理衣摆,道:“皇上曾亲下圣旨言我黄侯府是忠勇报国之家,世子既然怀疑圣旨,还是去告御状的好,走错了门就不好了。”

说完,施然离去,到了政事堂,和平日完全没有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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