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舟挽停下脚步,看着管家,赞许道:“你做的不错,我在不在都要守好家里。”
是肯定,也是提点,她以后嫁了人,不可能经常过来。

明七公子也不会再那么经常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毕竟让人知道,秦王妃未嫁人之前,一直把自己当成一个男子做生意,那可是大新闻。

黄舟挽不想那么出名。

“是,主子。”管家很谦逊。

黄舟挽扶住他的肩膀:“我们已经走好第一步,以后会越走越远,放心,我会好好的守着。”

管家很感动,他也是黄门的老人了,最怕的就是黄门再次无主,又要沉寂下去。

“好好干,一切都会好。”

黄舟挽抬起头望着蓝天,微微笑着,走了进去。

这里的一切,都让她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管家没再跟着,主子一直很喜欢仰望蓝天,他学着也抬头看看,不自觉的笑了。

沉寂百年的黄门终于碰见了一代雄主,一切都会好。

燕地的事,他们都已经听说了,主子绝对可以带领黄门重新走向辉煌。

这个天下还是太平盛世的好。

只是暗地里有太多的渣滓,他们黄门以天下为己任,一定可以让天下恢复安宁。

黄舟挽到后院,就看到几个兄长正在桃花树下赏花。

“兄长们,可要尝尝刚出锅的米糕!”

“七弟!”一群人兴奋的厉害,纷纷跑过来,围着她。

“啪!”有人从树上掉下来,顾不得疼,刚走了一步,捂着屁股,裂开嘴笑嘻嘻道:“七弟,你终于回来了!”

黄舟挽笑得灿烂:“对不住兄长们,小弟被事情绊住脚了。”

她把米糕递给孙一鸣,走过去,扶住米飞,替他把头上的树叶捡了。

“六哥,我回来了。”

米飞忽然哭了,一把抱住黄舟挽:“七弟,呜呜呜……。”

剩下的兄弟愣了愣,孙一鸣和王家兄弟两个不禁伸手想要推开米飞。

这小子是不知道自己抱得是谁,池寻知道了会不会秋后算账?

黄舟挽也愣了一下,没有推开米飞,反而拍了拍他的后背。

“六哥,我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还是应该早点恢复记忆,早点坦白,这么单纯的大哥哥,她是真的不忍心再骗他们。

米飞自己不好意思了,放开黄舟挽,冲去湖边洗了脸才回来。

他回来的很快,唯恐黄舟挽又会消失不见。

兄弟几个坐在一起,分着米糕,侍女又上了热茶。

“七弟,你最近一段时间究竟跑去哪里了?”

“为什么不来看我们?”

“不是说好了一起吃饺子?”

“我们还要庆功!”

……

有问题的只有米飞和何绍思,别的人都知道原因,七弟马上就要及笄成人了。

黄舟挽叹气:“本来不打算告诉哥哥们,不过还是解释一下吧,毕竟我不愿毁了在哥哥这里的信义。”

孙一鸣等人又是很紧张,她要说自己的身份了吗?

七弟和七妹其实没什么区别?

多了一个妹妹也挺好。

“我前一段时间不留神受了点伤,最近在养伤,不能贸然出面。”

这消息不亚于平地一声雷。

“谁伤了你?现在怎么样了?”米飞气得脖子都粗了。

难怪七弟不来看他们,原来是因为受伤了。

其他几个兄弟也很震惊,最开始都以为是黄舟挽要成亲了,避嫌才没有出面,没想到她受伤了。

孙一鸣沉声道:“可抓到凶手了?有没有幕后主使?”

“此时不能轻忽,绝对不能纵容,七弟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心慈手软,对敌人大度的都是傻子!”王家兄弟两个很震惊。

何绍思也是一脸慎重:“七弟以后可要小心些。”

黄舟挽举起手,往下压了压:“哥哥们听我说,此时绝密,我还需要再修养一阵子,身体虽无大碍,有些事暂时是做不了了。”

“这么严重?我给你找太医看看。”米飞很焦虑。

黄舟挽摆手:“不必了,我这个伤和你们想的不太一样。”

米飞又要哭了:“七弟,你不会受了很严重的伤吧?”

黄舟挽安抚道:“首先,我没有生命危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有一点点的小问题。”

“我其实已经没事了,你们明白了吗?”

必须要提前说明。

黄舟挽道:“我之前是伤到了脑袋上,说不清楚是中毒,还是被打受伤了。”

几个兄长眼睛跟三伏天的大太阳一样盯着她。

脑袋可是大事,这受伤了,可不能忽视。

米飞道:“大哥,不二哥你手轻,去看看七弟的脑袋现在怎么样了。”

黄舟挽深呼吸一口气:“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只是有一点点后遗症。”

“什么?还有后遗症!把太医叫来,都叫来,我委屈去找爷爷拿名帖。”米飞跳起来,就要往外走。

黄舟挽叹气,她就知道,他们根本没人听到她说过的“没事”两个大字。

“简单说,我就是脑袋上受了点伤,别的都没有问题,只要静养一段时间就好。”

拉着米飞道:“哥哥们,凶手已经伏诛,这事可以不用计较了。”

“此事就此结束,哥哥们不能再提起,京城这潭水快要不干净了。”

来之前,池寻向她提起,京城现在不安稳,要她提醒一下这一众兄弟,她去问他为什么,池寻只是摇头。

这提示足够明显,米飞也沉思,只是他更担心七弟的伤。

黄舟挽对于兄长们的忧心很欣慰,听进去就好,虽然不明白池寻究竟是怎么得出的结论,但是一定有原因。

兄长们自身已经不凡,回家后势必会和家中的长辈商议,这样到时候,京城应该不会太乱,能够被控制就好。

她实在是不想结束自己的安生日子。

黄舟挽脑袋忽然疼了一下,似乎有画面闪过,一个女子颇有些无奈的说自己只是想要过的舒坦点。

想要过好日子,必须要天下太平,家族安宁。

有趣的逻辑,那女子地面还有一个男子,公子清贵高华,如玉山倾倒,对着她笑得温柔。

那是谁?

“七弟!”

黄舟挽醒过来,道:“怎么了?”

兄长们都很忧心:“还是悄悄的找信得过的大夫看一看。”

米飞最紧张,伸出三根手指问道:“七弟,我是谁,这是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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