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很冒险,可是冒险也没办法,只要能挡住池砚,能挡住一天是一天。
黄舟挽带着人奔波了八日夜终于到达了燕地。

依然是夕阳西下,城门口,两骑马,两个黑瘦公子晃悠悠的进城。

对于这样的人,守门士兵平时连问的都不问。

“站住!哪来的?”

赵飞虎带着人在街道上巡查,一看见黄舟挽和紫十二乔庄改扮过的瘦弱公子,立刻带着人包围了。

两个黑瘦公子直打哆嗦,差点吓瘫。

“军爷,我们犯了什么事?”

堂堂男儿瘦不拉几、软不拉几,赵飞虎最看不惯这娘们兮兮的男子。

简直丢脸!

“看着你们眼生,你们是哪里来的?到燕地做什么?”

黄舟挽扮作的黑手黑瘦公子道:“我们是四……。”

“他们是我的人。”

一道人影由远及近而来,池寻已经近在眼前。

“哒哒哒……。”一人两骑随后赶到。

无影直喘气,公子您一定要这么心急?

黄舟挽有些傻眼,虾米,这个人和池寻长得好像啊。

无影直接走到赵飞虎面前,递过去一枚金牌令箭。

“赵将军,燕地来了天子使臣。”

这金牌是真的,赵飞虎等人下马,向池寻叩拜行礼。

池寻连个正眼都欠奉:“我的人我就带走了。”

说完,居然自己上马走了,那两个黑瘦的公子很傻眼。

无影赔着笑,走过去,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公子,我家主子等你很久了。”

很好,这里还有一个长得很像无影的人,跟着一个很像池寻的人。

除了本尊,还能是还谁?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媳妇李家出走,丈夫来抓人的感觉。

“我们走。”苦笑,感觉未来的日子似乎不会很美好。

余光瞥见赵飞虎,黄舟挽走过去打量了一下:“原来这就是一生从无败绩的飞虎将军。”

一生叹息,真是可惜了。

赵飞虎面上神情难看,刚刚他们喂着这两个黑瘦公子时,他们可是怕的发抖,这么一转眼,居然不卑不亢,像是另外换了人一样。

“你们刚刚是在演戏!”

被人戏弄的感觉总归是不好。

黄舟挽有些讶异道:“赵将军呢?”

无影横在两个人中间:“公子,再不走,主子那边恐怕很难消气。”

黄舟挽又叹了一口气,三骑奔驰而去。

赵飞虎的脸色还是十分的不好,那一声赵将军,那一声叹息,让他脸上莫名的有些疼。

黄舟挽赶到驿站,急匆匆的就想去找池寻,被无影给拦下了。

“主母,一路辛苦了,您还是先去洗漱一下的好。”

您这一身丑男装扮,属下担心公子多看一眼,会更生气。

把这一茬给忘了。

“好,你准备一下,没有女装,就把池寻的衣服给我拿一套就行。”

怎么会没有女装?无影忽然灵光一闪:“是,主母。”

公子应该是喜欢看见主母穿着他的衣服。

黄舟挽的身量并不矮,只是和池寻一比,还是小个了很多。

“准备有着茶点,我端着。”

无影嘴巴一抽,转个身的功夫,准备好了。

主母这心思还真是简单,难道一桌子茶点,就能让主子不生气。

扳着手指头数数,公子因为您私自跑出来,可是生了八天八夜的气。

无影发誓,主子还真的是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而上过这么久的气。

一般而言,没人敢来招惹主子,真有不长眼的来招惹了,通常都学到教训了。

主母,按照您之前的案列,主子这次恐怕不会轻易放过。

您保重。

无影迅速的隐藏在一个安全的距离里,悄悄的观察着。

主子和主母这里有什么问题,他们也好赶紧想办法应对。

绝对不能被殃及池鱼。

黄舟挽深吸一口气,也不敲门,抱着托盘就进门了。

屋子里的视线有些昏暗,居然没看见池寻。

这男人哪里去了?

墨竹香味很清新好闻,寻着味儿找到人不难。

“怎么睡了?”

黄舟挽轻轻放下托盘,走过去厚着脸皮去抱人,池寻仿若不经意的一躲,没让她抱到。

“真生我气了?”

池寻还是不理人。

黄舟挽干脆脱了鞋袜,也爬上床,双手双脚并用抱住人,说是抱,不如说是缠。

池寻刚刚一动,黄舟挽抱得更紧。

“让我抱抱你,我想你了。”女子的声音绵软的像是小羊。

池寻闭着眼睛还是不理人,不过倒是没再挣扎。

黄舟挽嘿嘿两声,带着讨好,白嫩的下巴垫进池寻的颈窝,有细密的吻落下。

“你也不看看我,我想你都想瘦了呢?”

明知道她是在说瞎话,可是还是能够感觉到她的下巴似乎有些尖。

“我拿了茶点过来,你陪我吃些东西好不好,有你爱吃的。”

男人就是难哄,再接再厉。

“咕噜噜……。”黄舟挽的肚子很适时的唱了空城计。

“我都饿了两顿了,你不吃饭,我就只能陪着你了。”

声音委屈,池寻却恨得咬牙,转过身来,根本不用看,就捉着她的下巴,冷笑道:

“苦肉计!”

黄舟挽还是很委屈,带着期待:“那你中技吗?”

“无赖!”

池寻压住黄舟挽,索了她的唇舌一通厮磨。

“吃饭!”

黄舟挽这才眉开眼笑,吧唧一口亲在池寻脸上:“你陪我吃饭,我陪你睡觉。”

小不要脸,池寻发现,黄舟挽现在真的是越来越大胆,什么话都敢说。

不过正和他意。

说是茶点,其实从小米粥,到小笼包、油条、小菜一应俱全。

无影考虑的很周到。

黄舟挽呼呼啦啦的吃着,持续才发现她穿的是他的衣服。

城门口,看着她黑瘦模样,就是一阵无名火,明明知道是伪装,可是黄舟挽脸上的疲累还是瞒不住人。

一个人擅自跑出来,就白纸弄成这副鬼样子。

不过现在,她穿的是他的一身旧锦袍,白色丝绵绸布,是他往日在这个季节最喜欢穿的衣服。

以前是因为寒疾,即使在秋天,也总是穿的别人更厚些,寒疾被这丫头医好了,这一次出来燕地这边,没想到这件衣服也被带来了。

黄舟挽娇娇软软的一团,被裹在他的衣服里,怎么看都是那么的令人心情愉快。

他喜欢她的身上都是他的痕迹,都是他的气息。

现在是他的衣服裹着她,等到以后,他们成亲了,就不止是衣服了……

“你怎么了?”黄舟挽啃着一块绿豆糕有些好奇的指着池寻的面色,“你脸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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