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借这个机会,给楼里的姑娘排一下名,刚涨价的自然会趁机涨价,赚不来银子的自然是也该滚去下人房里。
这么一来,万花楼姑娘们自然是一番辛苦准备,就怕被比下去,以后被顶在头顶的人欺负。

姑娘们可是好一番起尽,没少和自己的恩客讨好殷勤,就想着到时候,这些恩客能够多赏赐一些银子。

这次花魁的评选,别的一概不论,就看那个姑娘最后的表演,能够赚多少赏赐,谁赚的多,谁就是花魁。

这就是青楼,你想让姑娘们陪着喝酒?想要姑娘们唱歌跳舞,或者想要别的?

可以,拿银子来!

拿足够多的银子来!

莺歌已经练了一会儿,黄舟挽的琴技确实不错,她们互相配合着,一定会赚的不少喝彩。

“这么唱歌跳舞不新鲜,我担心赢不了,而且我和柔柳是压轴,前面一定有不少人都是唱歌,我担心客人们看厌了。”

黄舟挽喝了一口茶水:“你这院子里的茶水倒真是不错。”

“不必担心,不会不新鲜,我亲自来了,就是为了让你赢,我可是押了银子。”

“你是贵人,为什么?”

茶香缭绕,黄舟挽很享受这种平静的时光。

“我本来就欠你一个答案,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只要知道,我确实欠你一个人情,因为这个人情,我承诺会救你一条命,或者你想要换成别的东西也可以。”

“若是欠我人情,小红那件事上,你已经还了我。”

莺歌如今再也不肯轻易相信。

黄舟挽静静的感觉着茶水喝下之后的舒畅,茶是好东西,喝下之后先不说润桑止渴,更是两津生风,四下通爽,灵台清明。

“那件事不算,我救下你不会为了报恩,是另有所图。”

另有所图,是为了银子,还是为了万花楼的秘密,亦或者还有别的呢,莺歌不知道,但是也知道自己不能够再问了,再问就是不识好歹了。

今日如果换一个人在这里,估计莺歌不会真么大胆,但是黄舟晚,真的给她一种不会伤害她的感觉。

眼前这白衣男子有一种清清淡淡的仙人之感,令人信服。

“我可不是仙人,特意换这身衣服,不过是为了故作神秘,待会儿你的琴师也是你能否取胜的关键。”

莺歌有些无奈,她还从来没见过有人这么直接,坦承自己是故作神秘。

两个人说完,又练了一会儿,前院那边有人过来催促。

“莺歌姑娘,快要轮到你上场了,花娘请你过去。”

紫十二抱起琴,黄舟挽最后又喝了一口茶水,这才站起来,和蒙了面纱的莺歌一起往前走去。

莺歌的心里有些打鼓。

“别紧张,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

花娘老远就迎了过来,笑得脸上又是一朵花:“莺歌啊,你终于是想开了,女人不就是那么几年如花一样的日子,知道上进是好事,现在还不晚。”

这些黄舟挽在来的路上已经提点过她,花娘这一年来对她有些冷淡,如果她不是还有恩客没少过来送银子,不然早就不能单独住一间院子。

现在她打算重新冒头,花娘哪有不高兴的。

“多谢花娘了,之前是莺歌不懂事了。”

莺歌一直都是一副清冷的模样,如今突然软了性子,花娘都有些受宠若惊。

“来,快起来,准备着些,这姑娘突然这么懂事,花娘我我总算是安心了。”

自然是安心,莺歌如今可是打扮的很是漂亮,花娘基本上可以相像得到,这么一个标志的姑娘往台上一站,数不清的银子估计都会砸上台。

花娘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黄舟挽也没忍住笑了,有银子可赚,她也很开心。

“哟,这是是谁啊?”一个身子玲珑有致的女人穿着半遮半掩的衣服走了过来,行动间也是摇摇晃晃,显得身姿更是婀娜妖娆。

“柔柳你怎么出来了,黄公子不是要你陪着?”花娘不愿意在这个时候,两大头牌在这里扛上,想要和稀泥。

“黄公子那里不忙,还不是指东不敢西,就是今天稀罕了,咱么万花楼一直清冷的莺歌姑娘,终于是会笑了吗?”

也不等莺歌说话,柔柳讥诮个没完:“这是多久没见大场面了,这么上赶着往前凑!”

“花娘啊,你可要小心些,这万花楼的花魁可不是小事情,万一任由那些半年不上台的人冒然往上撞,待会儿砸了台,丢人的可是万花楼,可是我们楼里百十位姑娘!”

柔柳身边忽然出来了一个满脸堆满谄笑女子。

“就是啊,花娘,有些人也不找张镜子看看自己,这掂量不清自己的人,可真要好好的学学自知之明怎么写!”

……

莺歌的脸色有些难看,她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不肯轻易出门,就是不想和她们相互争斗,没想到自己一直退让,竟然容的她们愈发的不把她放在眼里。

当即就想要反口相讥,黄舟挽忽然咳嗽了一声,莺歌这才勉强应下,她等到自己拿了花魁,再回头找她们算账。

“一定是她让小红下的药。”莺歌恨恨道。

那药已经证明就是哑药,给小红全灌了下去,小红现在已经说不出话了。

莺歌是靠着一副好嗓子在万花楼得了一处容身的所在,今日如果在台上冒然失声,这简直是砸万花楼的招牌,可想而知,她会有什么下场。

“端正好心态,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赢!”黄舟挽的声音很稳,和她的经历比起来,莺歌这些简直就不够看。

最后两个节目分别是柔柳和莺歌,莺歌在前,柔柳在后。

柔柳好打算,刚刚莺歌的小红已经过来禀报,药已经下好了。

算算时间,莺歌在台上的时候,唱到一半忽然哑巴了,台下那些人估计都要赶人了。

莺歌灰头土脸之后,她柔柳漂漂亮亮的出来,再用一支新舞赢得众人的喝彩和银子,这花魁就非她莫属了。

万花楼二楼的栏杆旁站着四个人,是从莫愁小筑赶来的兄弟四人。

“哥哥们,七弟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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