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楼兆楠发现自己的四肢正被一些诡异的黄纸捆绑在床柱上。
而那始作俑者正悠闲的坐在圆桌边,安静的品茶。

她实在厌恶这略苦的茶水,喝了一口,皱着眉头推到一旁。

“你醒了?”她笑着回头,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映出他狼狈的倒影。

他用力睁了睁眼,目光掠过她,射向一旁的人影。

角落里一共站着五人,有高有矮,有男有女。

他皱紧眉,一时不明白赵静的用意,可随着一股腐臭味飘过鼻间,楼兆楠忽然明白过来。

他们不是活人!

那僵硬的四肢和脸上的尸斑告诉他,站在赵初心身后的只是五具不同程度腐烂的尸体!

“你想干什么?!”他再也无法维持脸上的镇定,更不知道赵初心用了什么妖法,居然能让那些尸体像正常人一样的行走。

“没什么,只是瞧天气太热,替二少降降火。”她翘着腿,笑盈盈的说。

“你说什么?”楼兆楠不理解她话里的意思,直到她闲闲的抛出一句“二少好品味,就连开个妓院,也开得如此雅致”,他心中顿时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勾勾手指,那五具尸体像是接收到了什么命令,僵硬的朝他走来:“在妓院能做什么?”

“赵静!你疯了!”见那几具尸体越走越近,楼兆楠怒红了双眼,他拼命挣扎间,随着一双长满尸斑的手撕碎他的衣裤……

楼兆楠求饶:“别,别,我认错还不行?你不至于让这些鬼东西对我……哎!好,好,你放了我,往后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赵初心有些可惜的叹道:“其实你长得那么好看,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想这么对你的。”

楼兆楠愣住:“那你……”

赵初心慢慢道:“可惜托二少的福,我在龙洲城的地牢里损耗了太多的灵力,一时半会儿操纵不了活人,只能找些尸体随便用用了,毕竟死人总是比活人好操纵得多。”

楼兆楠震惊的望着她,难道赵静已经知道是他把消息卖给黄大汉?

赵初心笑意盈盈,他的目光与她对上,这女孩明明在笑,那笑中却有一种让他从头凉到脚的冷意。

她不是开玩笑,她是真的打算让这些尸体对他……

随着五双冰冷的手指触碰上他的身体,楼兆楠怒声威胁:“赵静!我劝你要么把这些鬼东西收回去,要么一枪杀了我,否则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出去之后一定会要你的命!”

行尸僵硬的上床,一把摁住他的手脚……

赵初心好整以暇的在一旁看着,看着楼兆楠从怒骂到撕心裂肺的惨叫,最后觉得那画面实在不美丽,于是站起身,对着空气叫了声“小雨”。

木门应声而开,一团黑雾从缝隙中涌入,最后化作黑猫的形态。

“他的阳煞已破,你去吧。”

楼兆楠不知道她在和谁说话,却在混乱间,听到了屋内传出的猫吟。

阴冷的气息一点点的将他裹住,未知的恐惧涌上心头。

“赵静!你想做什么?!”

赵初心在门边对他俏皮一笑,带上门的刹那轻快的道:“二少,夜还很长,你好好享受……”

话未说完,她瞧着他那恨她又怕她的眼神,最终没忍住,欢快的笑出声。

直到走出院落,她依旧能听到屋内传出的那一声比一声凄凉的惨叫。

直到第二天早上,楼兆楠的部下才在厢房内找到他。

彼时楼兆楠早已被折腾得奄奄一息,更诡异的是散落在他身旁的死人。

这几个人不知死了多少天,身上不仅长满尸斑,有的甚至已经开始腐烂,散发出的恶臭充斥着整个房间。

有个刚从军没多久的年轻人,见到这一幕没忍住,冲出门外一口接一口的吐了起来。

几个部下本想将他送去医院,楼兆楠不同意,还下了命令,今日的事情谁若是泄露半句,他就要他的命。

之后他将自己锁在房中,本打算等身体恢复后,找人暗杀赵静,可谁知两日过后,楼兆楠发现自己身体出现了一种诡异的状态。

他开始变得嗜睡,嗜酸,甚至有恶心,想吐的感觉。

短短不到一周,结实的小腹就像忽然被人充了气,瞬间胀大了一圈……

今日在弄堂的一个药铺内,迎来一位古怪的客人。

他孤身一人前来就诊,头上戴着斗笠,用黑色风衣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老医生摸了摸胡子,替他把过脉后笑着说:“是喜脉。”

说完后他又是一愣,再看面前这人。

虽然看不清脸,但以他高壮的身形,分明是个男人。

男人怎么会有喜脉?

“喜脉?”

“我再看看。”

老大夫仔仔细细的又把了一次,皱着眉头说:“确实是喜脉,您有身孕了。”

回应他的是,一支黑洞洞的枪口。

楼兆楠毫不犹豫的开枪,迈步从弄堂里出来。

他脸色苍白,嘴唇发紫,挺着一个像是有六个月大的肚子,眼中浮出的是一种莫名的恐惧。

庸医!一群庸医!

他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怀孕?!

------题外话------

磨刀霍霍向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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