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的脸顿时臊得通红,那个毒品在体内肆意的夜晚,让我恨不得钻到地缝的夜晚,我强做镇定,“你想怎么治?绘画?沙盘?还是别的?”看他嬉笑的样子,我静静加了一句,“我看以你擅长变脸的天赋,心理剧也可以试试。”
“心理剧?cosplay?”陆曾翰来了兴趣,看着我的眸子有丝幽幽的神情,“不如你扮演那个人,让我发泄发泄,兴许,就好了。”

“发泄?”这个词听得我一身鸡皮疙瘩,警惕地看着他,“你想怎么发泄?”

陆曾翰邪邪地笑了,忽然伸出手,我从不知道一个人的动作能那么快,像闪电似的已经要掐向我的脖子,我完全来不及反应,就那么呆呆地眼睁睁看着他将要锁住我的喉咙,却在他的手碰到我的脖子的一刹,顿了一下,手一转托上了我的下巴,用手指轻轻蹭了蹭我的脸,深看着我浅笑道:“我哪儿舍得。”

那一瞬,他的声音是温柔的,他的眸子是含笑的,看我的神情是专注的,好像北方冬天的冰层下突然开出了花来,让人欣喜,却也勾人魂魄。很久之后,姐姐告诉我,有的男人,天生就是带毒的。可我当时并不知道,只是顿时没了和他斗嘴打趣的机灵,只知道看着他目光发直。直到几秒钟后,我低下了头,心不在焉地继续喝着茶。

我的反应让陆曾翰也有些尴尬,不过他很快恢复了神情,喊来服务生点了菜。之后从身后拿了一个手袋出来递给我:“说个正经的吧,今天约你出来也不是为了治疗,这个给你。”

“什么?”我接过来,一个很简陋的纸袋,写着“良琴”,浓浓的山寨气息扑面而来。

正要打开,陆曾翰忙按住了我的手,轻咳一声:“我记得有一次,哦对,也是这个地方,我弄坏了你的手表,这个赔你的,别嫌弃,最近手头有点紧。以后再补偿你个更好的。”看我要推脱,马上嬉笑着补了一句,“别说不要,女人总是口是心非,说不要,就是要。”

如果是真的浪琴,我肯定不能收,毕竟无功不受禄,一万多的浪琴对我来说也挺贵了,何况韩牧之已经早把那块表修好了,只是我不舍得戴而已。但如今,他赔了个山寨版,想来也没多贵,如果我不收倒像是瞧不起他,我一把把纸袋拽了过来:“谁说我不要!”用力过大,指甲把他的手划了一道。

“看看,”陆曾翰摇摇头,“我就说你本性是凶残的。对了,这顺带抵了认识你六十六天的礼物了,别再向我要了啊。”

我哭笑不得:“谁向你要礼物了。再说六十六天有什么梗?”

“六六大顺啊。笨。”陆曾翰勾唇笑笑,“祝你顺利把我治好,否则我可要缠你一辈子的。”他的话总像带着钩子,勾得我心里一阵喜悦一阵慌乱,一辈子这种字眼,让我的心宛如三月春风里新生的嫩芽,欣欣然又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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