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有力的胳膊环住她的腰,紧紧地扣着她纤细的腰肢,单手将她整个脑袋按进他的怀抱。
热烈而又不失温柔,珍惜如同捧着易碎的珍宝。

她靠在他的怀抱里,耳畔传来清晰明了的心跳声,能够感知得到,他全身轻微的颤抖——他是在后怕,差点真的误会她,错怪她,失去她。

时瑾心里便明白,他是看到自己的笔记本,也理解了自己的苦心了。

今晚的这一场拍卖,将只是成为一个插曲而存在。

恐怕以后,傅修远都不会再怀疑她的任何心思了。

时瑾低声在他怀里说道:“傅修远,你可以松开一点吗?我快要喘不过气了。”

傅修远马上松开了她,也后知后觉地发现,时瑾在外人面前,是清冷而不好接触的,话不多,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露出毫无防备的软萌的一面。

这样一想,傅修远又伸手将时瑾扣过来,抱紧了。

只是这次,没有上次那么用力,给了时瑾呼吸的空间。

良久过后,傅修远看到了那盆被剪掉花枝的矢尾兰。

心中闪过一抹疼惜,为了远离楚凌,时瑾已经用了最决绝的方式,而他竟然还在怀疑她。

他的声音里有一抹隐隐的疼爱和后悔:“这个花,要怎么处理?”

“我正在思考这个问题呢。我想把它种起来,好好养着,花盆的话,其实营养是不够的。”

“养在后院子里。”傅修远对宋帆说道,“将后院子那些花草全部铲了。”

宋帆还处在“傅爷怎么就这样就被收服了、到底发生了什么”的震惊当中,听到傅修远的话,马上说道:“好!”

可是后院子里的那些花草,全部都非常名贵,每一样的价值其实都比时瑾今晚高价拍卖回来的这株矢尾兰要值钱。

为了这株矢尾兰,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时瑾忙拦着:“不用,后院子里的土壤结构,不适合矢尾兰的生长。还是要另外寻地方才行。”

宋帆松口气,那些天价的花花草草总算是保住了。

“那你需要什么样的土壤,让他们把后院子里的全部换掉。”傅修远轻声问道,似乎是生怕惊扰了眼前人。

时瑾笑了笑说道:“土壤结构不是一时能够改变的,换掉后也未必完全可行。还是要想办法,拓展一片大点的地方、合适的地方来种植我需要的东西。”

她想多种点,这么一株肯定是不够的。

傅修远若有所思地望着她,她种植这些矢尾兰,都是为了自己。

光是这样想一想,就觉得今天天清气爽,阳光明媚,人间值得。

她想要的,需要的,他都会替她做到。

……

晚上,傅修远将捡到的笔记本,放回了时瑾的包里。

想起她今天各种毫不吝惜地叫价,全然都是为了自己,傅修远难得的翘起了唇角。

虽然三百万于他而言区区不值一提,但是她付出的每一分,他都记在心里了。

时瑾正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傅修远没有打扰她,坐在一旁处理公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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