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韩朗把两个月前的那次‘蹊跷’案件,当众扔出来质问肖胜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眼前这个不过二十四五岁的小青年。
此时,瞪大眼睛的叶薇,连忙为其辩解道:“姨夫,那晚肖胜是有不在场的证据得。那天他喝多了,半个陈寨村的村民都知道。”

“是啊!而且那晚,他还是跟东局的刘畅,东城派出所的吴刚以及档案科的廖冲一起喝的酒。哦,还有一个后来因为此事晋升大口镇派出所所长的王猛。你看看,那天跟他一起喝酒的四人,全都是这件事的受益者。哪怕是我,都因为这事在局里站直了腰。”

“陈麻六不傻,他不可能在这个敏感期找人偷摸摸的放走张虎。事实也已经证明,这个始作俑者的最终目的,就是揭开这个被陈家兄弟极力捂着盖着的盒子。对于有些‘阴谋论’的人来讲,正是因为我们‘集体’的受益,被扣上了‘自导自演’的大帽子。”

说到这的韩朗,望向肖胜继续补充道:“可我们自己最清楚,那不是我们做的。那会是谁呢?他也一定是受益者之一吧。很显然,没了陈麻六的陈寨村,就有了他肖胜的一席之位。再后来陈泰山的被查,让他彻底在陈寨村乃至周边十里八乡站稳。”

“以至于,陈寨村后面的那些煤矿,若是旁人想开采的话。都要他肖胜点头才行!否则,就会无休止的停业下去。”

在韩朗陈述这些的时候,肖胜一直都保持着淡然的笑容。直至韩朗笑着总结道:“肖胜,你这盘棋下的可真大啊。你把当时所有可以利用上的客观因素,都计算在内了。然后,换来了你肖胜今时今日在大口镇的话语权。”

“哈哈!韩局,真精彩。确实,那次事件我也受益者之一。可正如叶主任所说,我真有不在场的证据啊。”

“陈寨村那晚的闹剧,根本就是你故意自导自演的场景。那晚你们五个人四斤白酒,乍一听量数不少。可据我所知,你肖胜的酒量应该在一斤半左右。你家住在相对空阔的田间地头,等同于远离陈寨村的居住区。又是三间平房,入冬后,屋内特别冷!”

“之前还是学生时,你为了晚上身子不冷的复习课,便用矿泉水瓶灌劣质的勾兑白酒。高三的时候,你三天就要花一块钱灌一斤。就是在大口镇镇口的那家‘老字号’的小酒馆吧?现在老板因为你的‘大火’,逢人就吹捧。我也是无意间下乡的时候在那就餐,才了解到你这一特殊的小癖好。”

“而且哪怕到现在,那也是你和陈鹏举经常去的酒馆。据老板交代,你们两人是二斤起步的”

待到韩朗说完这些,突然想到什么的韩亚妮,‘砰’的拍响了桌面道:“那他上次跟你和刘畅一起喝醉酒,就有可能是装的?”

“他警觉性很强的,其实那晚他已经窥见了我是在试探他酒量。我回忆了一下,应该是我在问他粤语歌的歌词时,露出了马脚让他有所警觉的吧。”

听完这话的韩亚妮,‘怒不可及’的瞪向这厮。随后又想到什么的她,‘小心翼翼’的坐回了原位,不敢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生怕被人看出什么。

那晚在宾馆

该千刀万剐的肖狗胜,你故意揩老娘的油?你个臭流氓

“正是长年累月的喝酒,让你有胃炎的毛病。无论喝多少,只要你想吐,就能现场直播。”

待到肖胜听完韩朗的这番补充后,笑着回答道:“你说这要是拍成电视剧,会不会很精彩?”

“你知道私自放走一个省级b级通缉犯,是一种什么性质的案件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豁出命的为警方抓住了多名‘亡命之徒’。最终,只获得了十万块钱的见义勇为奖金,还被人定义为‘有钱人’的差点剥夺了我的贫困贷款。”

待到肖胜说完这话时,韩朗冷笑道:“我正是看到了这一方面,才没有去抓”

“证据呢?韩局,你刚刚所说的貌似都是推测。另外,陈麻六不该被抓吗?他参与了多少起恶性伤人事件,又不知依靠无息的贫困贷款,为自己的‘高利贷’事业,筹集了多少启动资金?他手底下多少个马仔,都是背着案子的?你千万别跟我说,这一切不该你问,这该是由警方去调查”

“别闹了好吗韩局,他哥哥的官职比你都大一级。祸害大口镇那么多年,最后被判了几年?哦,忘了告诉你了,陈麻六因为食物中毒,已经被紧急送到医院救治。下一步就等着医院开证明,可以‘保外就医’了。”

说完这些,笑而不语的肖胜端起了茶杯,轻吹着烫嘴的茶面,抿了一口。

在其放下茶杯后,缓缓抬头道:“我猜这事你是知道的”

说道这,没有把话挑明的肖胜,望着对面的韩朗。后者轻声道:“你什么意思?”

“最近淮城发生了那么多事,而且都跟案子有关。你的顶头上司应该快退休了在陈麻六一事上,只要你‘高抬贵手’,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那是指日可待啊。恭喜你韩局,四十多岁就把‘副’字给去掉了。如果我的消息是真的话,会给你高配副市长。”

“另外,韩老太在这个节骨眼上亲临淮城你这个高配应该**不离十了吧?”

‘砰’

说好的‘家宴’,还未‘开宴’就因为肖胜和韩朗的‘剑拔弩张’,而失去了原有味道!特别是当韩朗‘拍案而起’时,包厢内的气氛瞬间变得不和谐起来。

“肖胜,你真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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