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红鸾一看这女人发出这种迷离的声音,神色有些慌张,用力的拉着君墨辞的袖子,“她那声音好像是在迷惑皇上的心智。”
沈红鸾只是作为女人,凭直觉判断花妃在以什么样的方式控制皇上。

只是沈红鸾发觉的有些晚,皇上也在花妃的掌控之中听花妃的号令行事。

花妃作壁上观,站在一旁,看着长孙孤山气冲冲的跑过去,扬起手来,正准备给沈红鸾狠狠的一耳瓜子,紧要关头被君墨辞拦住。

有什么事情可以冲着他君墨辞来,但是绝对不能够伤害他的心头肉——沈红鸾,这是他的原则,君墨辞的眼眶通红,血丝分明。

“皇上,请您不要伤害我的夫人和孩子。”君墨辞使出了全身力气,狠狠钳制住长孙孤山的手。

听到了骨骼错位的声音,长孙孤山的手越来越无力,被他钳制的一寸一寸皆是疼痛。

长孙孤山恼羞成怒,真是好大胆子的臣子,“你这是要造反了?”

把沈红鸾往自己的身后一拉,君墨辞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松开了钳制长孙孤山的手,上身挺得直直的,跪在地上,“臣知错,不管什么样的处罚,都希望皇上冲着臣来,不要伤及无辜。”

只是一瞬间的事,花妃突然有几分欣赏君墨辞这种敢作敢为的大男子汉样子。

花妃坐在柔软的床上,一条腿搁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腿的曲线清楚妙曼,让人看了不禁失魂。

“皇上,臣妾看您就不要生气了,以免传出一个亏待有功臣子的骂名。”花妃的话一出,她顺势躺在了床上,一手撑着脸,狐狸媚眼直勾勾的看着君墨辞。

长孙孤山年轻力壮,御驾亲征,拖着身体几天几夜不合眼的指挥战士,怎么如今力气只有这么一点?

难不成?

沈红鸾的眼豁然睁开,她仰着头看着皇上,转身朝着花妃走去,只是迈出来的第一步有些不稳,差点倒在地上。

再仔细回想刚才两人对视时,长孙孤山总是时不时的冒出冷汗,他的嘴白的不是正常人的颜色,带着几分病入膏肓的气息。

这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年轻男子该有的模样,君墨辞愕然。

皇上腾的一声又站了起来,引得长孙孤山转身差点倾倒在地,幸好君墨辞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听闻皇上这几日不是看跳舞就是喝酒,要不然就是倒在花妃的床上不肯起来?”君墨辞扶着长孙孤山,却发现他的双手冰冷的骇人,像是在寒冬腊月天里被冰冻住的枯枝爪子。

刚才长孙孤山大怒一场,此时已经甚为疲惫,连说话也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气。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你现在是在讨伐朕?”长孙孤山有些气急败坏,可是他拼了全身的气力,说的话也依然没有任何震慑力。

君墨辞料想的没错,长孙孤山这是纵欲过度,身体疲惫不已,再这么下去终有一天他会精尽人亡。

真到了那一天,长孙孤山怕是会被写进史书,成为后代的耻笑,先帝在位数十年,虽然是个暴君,可是大体来说没有那么多难民,也没有死在一个妃子的床上。

长孙孤山要真死在了花妃床上,他以后可怎么去面见皇家的列祖列宗?

君墨辞激动的握紧长孙孤山的手,希望他悔悟,不要一错再错,“皇上自古沉迷女色向来没有好结果,君舟民水的道理,您自小就朗朗上口,难道你现在忘了吗?”

在长孙孤山的眼里,君墨辞看到的是迷离一片迷茫,像是雾气蒙蒙的水面,看不清伸手之外的景色。

“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君墨辞激动的颤了两下手,力度不大,可是长孙孤山却承受不住差点头朝下的栽了下去。

让君墨辞心痛不已,长孙孤山沉重的喘息着,可是口里分明叫着的是花妃的名字,花妃慢悠悠的从床上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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