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点点头说道:“我的判断就是这样?”
“难道真的是因为我有可能是遗产的继承人?”陈丹菲身子微微颤抖道。

陆鸣哼哼道:“总不会是因为有人嫉妒你的美貌吧。”

说完,抬头盯着陈丹菲的脸问道:“你到底愿不愿意从蒋碧云家里搬出来,南星都要上学前班了,也不可能总是待在家里面,再说,可以请个全职保姆。”

陈丹菲似乎被陆鸣说的有点害怕,犹豫了一下说道:“就怕陆媛他们误会,说不定会怀疑我从你这里得到了什么好处把他们出卖了呢。”

陆鸣哼了一声道:“他们那点小九九我还不清楚?用得着你出卖?我看这样,反正南星也不可能在陆家镇上学,干脆你住到城里去,也别住以前的老房子了,我给你安排一个新地方”

陈丹菲瞥了陆鸣一眼,小声道:“你少打坏主意哼,在没有搞清楚你的心思之前,我才不会跟你”

陆鸣在陈丹菲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骂道:“你这婆娘怎么不知好歹啊,要不是担心你的安全,我还懒得管你呢”

陈丹菲犹豫了一下嘟囔道:“那我怎么跟陆媛说?”

陆鸣没好气地说道:“你鬼点子不是多得很吗?这么点小事都没有办法?你就说你妈病了,要回去住几天,然后干脆就不回来了”

陈丹菲好一阵没出声,最后朝陆鸣靠近一点,颤声道:“阿鸣,为了这笔钱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我真有点害怕了”

陆鸣抱紧了陈丹菲,柔情似水地说道:“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陈丹菲哼了一声道:“鬼才信”

话未说完,小嘴就被陆鸣堵住了,忍不住一阵挣扎,只见陆鸣脑袋一歪,忽然耷拉在了她的胸口,然后一点声息都没有。

陈丹菲等了好一阵,终于有点沉不住气,用手拍着他的身子叫道:“阿鸣,阿鸣你怎么了?”

好半天才听见陆鸣要死不活地说道:“你嘴里有砷我中毒了”

“名人”总是受到过多的关注,虽然陆紫燕他们昨天晚上没有亲眼目睹,可第二天还是听说了陆鸣昨天晚上抱着一个女人去医院的事情。

对此,陆鸣也没有过多解释,只说陈丹菲昨晚喝多酒不舒服,所以带她去医院看了一下,而第二天也没有让陈丹菲继续来帮忙,既然韩佳音热衷于和权贵们周旋,干脆就把接待的事情交给了她。

和头一天相比,陆蓝岭兄妹的表现完全不同,一大早,他们就穿上了准备好的孝服,带着家族成员早早在灵堂等候了。

出乎陆鸣预料的是,陆紫燕竟然也让他穿上孝服跟她的家人站在一起,显然也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直系亲属,这不免让陆鸣有点受宠若惊,马上把昨天晚上产生的一点疑虑泡在了脑后。

上午九点半左右,第一批前来吊唁的当地政府官员到达了,陆鸣只认出了孙淦,其他的人看上去都很陌生。

不过,他从韩佳音的举动马上断定那个看上去只有四十多岁、风流倜傥的男人应该就是东江市委书记韩越。

心想,自己当初在大学的时候如果能够主动一点,表现的再好一点的话,说不定这个男人现在已经成为自己岳父了,不过也很难说,即便韩佳音同意,她的父母未必能接受自己这个毫无背景的穷小子。

陆鸣知道,每一个官员都会轮流过来和陆蓝岭兄妹及其亲人握手慰问,自己当然也不例外,心里不免有点紧张,毕竟,长这么大他还没有这么正式地受到过首长的接见,更别说握手了。

虽然陆蓝岭兄妹的职务也不低,但毕竟有陆岩这层关系,倒也没有怎么觉得自己渺小,可孙淦和韩越在他眼里都是地方大员,反而有种卑微的感觉。

好在孙淦他们也只是走走过场,即便跟陆蓝岭兄妹握手的时候,也是只低低地说一句节哀顺变,至于其他亲属,也就是礼貌性地握个手点点头就过去了。

陆鸣觉得孙淦恐怕压根就不认识自己,甚至好像连正眼都没有看他一下,只是伸出软绵绵的手握了一下,然后马上就走过去了。

反倒是韩越在跟他握手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盯着他看了两眼,他怀疑韩佳音恐怕已经悄悄跟父亲介绍过自己了。

等到孙淦等五六个官员例行完公事之后,一些工作人员抬进来不少花圈,还把其中的几个花圈摆放在了灵堂的显著位置。

陆鸣仔细看看花圈上的绶带,忍不住吃了一惊,没想到上面赫然写着党和国家领导人的名字,心想,虽然他们本人并没有到场,但这份荣耀已经足以让陆蓝岭兄妹感到骄傲了。

既然连陆石头都有这种待遇,那等到自己爷爷举行葬礼的时候,说不定国家领导人会亲自到场呢,遗憾的是那个场合自己可没有资格参加。

接下来是一批退伍老军人,年龄六七十岁不等,其中两个好像都有八十多岁了,被人搀扶着颤颤巍巍地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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