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秦晓天虽然性格桀骜不驯,但是实力却还是很强的,他毕竟从小到大都受到秦老的教导。
中年胖子得的并非什么疑难杂症,因此秦晓天很快就判断出来了,他所写的病症和对应药方都十分准确。

即便是秦仲华自己出手,也只会得出相同的结论。

所以,秦晓天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看完了秦晓天的纸笺之后,秦仲华又打开了程立所写的纸笺。

只是在上面的内容上扫了一眼,原本脸色平静的秦仲华,面色却是骤然一变!

他倒还能镇定得住,而那偷看的中年胖子,则已经忍不住惊呼出声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跟小神医写出的病症结果一模一样!”

“就连后面开出的药方也是完全一样的!”

是的,程立那张纸笺上所写,跟秦晓天写的几乎一字不差!

两人对中年胖子判断的病症都是,肾损阳亏,虚火旺盛,导致失眠多梦,焦躁不安,时常觉得体虚乏力。

而两人开出的药方,都是纯中药的益气安神汤。

看到中年胖子的反应,秦晓天顿时坐不住了,他立刻凑了过来,将程立所写的纸笺扫了一眼后,震惊地发现两人写得果然一模一样。

他立刻怒道:“程立,你居然抄袭我,无耻!”

“我抄袭你?”程立不怒反笑,道:“拜托,你懂点儿脑子行不行?秦老和这位先生一直都看着,我怎么可能抄袭你?!”

“再说了,我可是比你还提前写完的,要说抄袭也是你抄袭我吧?”

“你……!”秦晓天顿时哑口无言。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秦晓天发现程立说的的确没错。

两人书写诊断结果时,秦老一直都在全程监视着,还有中年胖子也在一旁看着。

如果程立抄袭了,两人不可能一点儿都没有察觉。

更何况,程立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光明磊落,还比秦晓天快一步完成,他绝对没有抄袭的可能。

可是秦晓天心中还是不甘心,他想不通程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把正确的结果写出来了。

此时,秦仲华沉声道:“小天,你不用再多说了,比试结果已经很明显了,你输了!”

“不!我还没输!”

秦晓天立刻反驳道,“我们诊断的结果都是一样,最多也就是旗鼓相当,怎么能说我输,我不服,我要再跟他比试一次!”

秦仲华无奈地摇头道:“小天,你确实输了,人家连切脉都没有做,仅凭一眼就看出了结果,这份眼里比你胜了不止一筹,就算是我也不如,你就不要再胡搅蛮缠了,赶紧认输吧!”

秦老所说的道理,秦晓天怎么可能不明白。

可他不甘心,更不服气,他可是中医世家的传人,是闻名南江市的小神医!怎么能输给一个无名小辈!

要是传出去,他在南江市的中医界还怎么混!

“不!我偏不认输!他只是运气好而已,我不相信他每次都可以不切脉,光用眼睛看就能看对!”秦晓天咬牙,赌气道。

程立摇了摇头,这秦晓天脾气还真够倔的。

“也罢,既然你不服输,那我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吧!”程立轻笑一声,转身看向门口。

仅仅过了片刻,便有一名妇女走进了医馆。

“秦晓天,你给我看好了!”

程立对秦晓天说了一句,转头便对那妇女道:“这位女士,你是来看病的吧?”

那名妇女点头道:“是的,我是……”

她正准备说出自己的状况,话刚出口,便被程立打断。

程立肃然道:“你是不是近几个月大姨妈不规律,晚上多梦多汗,脸上还接连出现了许多色斑?”

那名妇女顿时惊呆了。

这是怎么回事?杏林堂什么时候请来了这么厉害的医生,她进门后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完,程立便把她的症状说的如此准确。

呆滞了片刻,女子连连点头道:“是,是的!你说得不错,我是有这些症状!”

程立道:“你是内分泌失调了,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回去调养一个月就行了!”

唰唰唰!

程立拿着纸笔,手中笔走龙蛇,干脆利落地写好的药方交给了妇女。

全场看得目瞪口呆,这也太猛了吧!

从进门到开药方,连半分钟都不到!

偏偏那女子还说程立判断的都没错,跟她自己的症状完全一样!

真的只是巧合么?

然而,更精彩的还在后面。

那名妇女刚刚离开不久,又有一名男性病人走了进来。

还不等他开口,程立还是如刚才那般,张口就说病症,毫不拖延。

“你是不是经常尿频尿急尿不净,平日里的夫妻生活困难,还时常感觉会**胀痛?”

“你……你怎么知道?”男子顿时大窘,问道。

程立道:“你得了前列腺炎,用这个方子调理,连吃两个月,记住三个月内不能有夫妻生活!”

“哦哦……好!”男子拿着药方,一脸懵逼地走了出去。

“咦,我不是来找秦神医的吗,怎么……”

接下来又来了五个病人,程立对他们的病症都是张口即来,而且精准无比。

所有病人拿到药方之后,都纷纷感叹,程立所说完全属实,简直堪称神医在世。

病人们一个个都满意地拿着药方离开了。

送走了第七个病人,程立转头看向秦晓天,淡淡问道:“现在怎么样?你服了吗?”

“我……我……”

秦晓天站在原地,整张脸都涨得通红。

“服”字说不出口,可他确实已经没有任何底气了。

他原本以为,程立看准第一个病人的病情,只是侥幸而已。

谁能想到,连续看七个病人都是精准无误,看得他毫无脾气!

这些摆在眼前的事实,已经不容他争辩,他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狠狠抽了几记耳光!

让他知道自己的所谓医术是多么的浅薄,自己的不服是多么的愚蠢。

秦晓天神色极为复杂,心里挣扎了片刻后,他终于垂下了高贵的头颅,艰难地说道:“我服了!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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