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仅连忙找出一个竹简,在上面写下陈汤刚才是所说的妙计,人也兴奋不已。
陈汤的话也算不上是什么妙计,他是穿越来的,见识比孔仅多很多,有的事情孔仅也知道,就是想不到而已。

在陈汤所知道的历史,类似于现今太平道般存在的造反组织也不是没有,宋朝的梁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然而梁山的失败,就是招安。

所以陈汤认为要瓦解太平道,就唯有招安,而不是强势去镇压,当然能够彻底歼灭是最好的,但死的人就多了。那些人大多都是贫苦农民,要他们造反,也是迫不得已。

陈汤以前见识过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所以他明白太平道是以一个怎么样的意义存在。

“公子高论,怪不得易梦姑娘会向我推荐公子,就公子的话,我还从没听别人说起过。”孔仅放下笔说道。

“我不过是胡说八道,成不成根本不知道,大人不可将我的话当真。”陈汤说道。

“怎能不当真?我还要呈上给圣上看,我想圣上肯定喜欢公子你的言论,就公子你的才学,应该为朝廷百姓出力。”孔仅说道。

“等等,大人说的圣上就是皇帝吧?我可不想做官,完全不想。”陈汤连忙拒绝。

“哈哈,公子淡泊名利,在下钦佩,不过公子的才能,难道真的要埋没在市井?”孔仅说道。

“埋没就埋没,我没所谓,就是不想做官,大人你就放过我吧。”陈汤说道。

“别人求官都求不得,唯有公子不同于常人,拒绝做官,哈哈!”孔仅笑道,对陈汤的认识又上升了一个高度,觉得陈汤不同常人。

“我有点特别,大人不要见怪。”陈汤说道,“对于太平道应该采取什么样的决策,就让圣上来决定,我说的可能还会误了大事,不能当真。”

“太平道就好比秋天的树,现在就是太平道秋天的时候。”孔仅说道,“不瞒公子说,圣上已经下派一个秘密大臣,率领一队精英军队来到青州和扬州,正要对付太平道。如公子说的,等到来年冰雪消融,太平道的春天又来了。”

想到那个晚上有青州的军队,可能还有那个什么秘密大臣的身影。

“如果能彻底地除去太平道的根基,岂不是太平无事?”陈汤说道。

“公子也说了,数十年来都没有人做到的事,我们也未必做得到。”孔仅扼腕叹息说道。

“也不是不可能,要做到如此,就是要看大人你们的决心,还有圣上的胆子够不够大。”陈汤说道。

孔仅觉得陈汤又要又精彩的言论,连忙问道:“不知道公子你还有什么好方法?”

这人叫自己回来,估计就是套自己对付太平道的方法。易梦将陈汤推荐给孔仅,就是清楚陈汤的想法和常人不一样。方才听了陈汤说的话,孔仅对陈汤已是信服,如今陈汤又要说出方法,他是求之不得。

“想不到易梦居然懂得自己。”陈汤心想,他说道,“方法倒是没有什么好方法,其实大人你们都懂的,这样说吧,太平道怎么会在扬州如此猖獗?”

被陈汤如此一问,孔仅犹豫一会,说道:“易梦姑娘告诉过我,公子应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我也不怕直接说吧,扬州太守沈星平、都督杜青天二人,都是太平道的人,还有扬州的大家族朱家,和太平道也有关系。如今的扬州,有一大半是太平道的,剩下部分,就只有我和公子所在的乐家支撑。”

关于太平道和扬州的各种关系,孔仅也是清楚明白,看来扬州的大人物对于扬州局势的掌控还是厉害的,就是不能对那些和太平道有关系的人下手。

“哈哈!我明白了。”陈汤忽然笑道,让孔仅摸不着头脑。

“公子明白什么?”孔仅问道。

“孔少爷最近经常在乐家走动,还和我家少爷结识,我想是大人授意而为之,对吧?”陈汤笑道。

“的确如此。”孔仅说道。

“那就没错了,大人是扬州刺史,权力可能没有太守、都督等官的大,但是以大人你的性格,肯定是不会任由他们二人捣乱扬州,但是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所以大人就想和乐家合作。”陈汤分析说道,“大人苦于没有证据告沈星平、杜青天,只有和他们周旋,又想让乐家对付朱家,维护扬州的平衡,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孔仅只觉老脸上微热,说道:“不错。”

“其实扬州的太平道,只不过是很少的一部分,将扬州的解决了,还不成,因为太平道后面还有一个大靠山。”陈汤说道。

“大靠山?还请公子告知。”孔仅说道。

作为刺史,竟然对陈汤如此的恭敬,陈汤有点不适应,他说道:“大人客气了,我知道的大靠山,其实就是方才所说的,关于我们大汉皇室的秘密,这个秘密大人真的想知道?”

再次提到秘密,孔仅还是谨慎起来,他想了好一会,说道:“公子快说,在这里只有我们二人,绝对不会有第三人听到。”

“好,我就大概说一些吧。”陈汤回忆一会,将那个晚上偷听来的说了一遍,孔仅听得脸色铁青。

“公子说的是真的?”孔仅用他那颤抖的声音说道。

陈汤初来咋到,对这个年代的一切,知道的甚少,所以知道什么小王爷,陈汤根本想不到小王爷会是谁。

孔仅就不一样,他在大汉的官场久了,对于大汉王室知道的清清楚楚,听到陈汤的话,马上联想到什么,故有如此的表情。

“当然是真的,如果大人有怀疑,大可以不相信。”陈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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