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们有不少人,都已经猜到那人是谁了。”大长老冷冷一笑,继续说道,“没错,他就是内门弟子秦易。”
“当年,烈阳派覆灭,我们青阳派,好心好意收留他。却没想到这人狼子野心。”

“不思感恩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恩将仇报,暗害我青阳派的弟子。”

大长老顿了顿,眼神一凌,冷冷说道,“把那些人都给我带上来!”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队身披黑甲的卫士,是青阳派的“黑甲卫”,押着数千人,走了上来。

他们一个个衣衫褴褛,头发散乱,模样憔悴而瘦弱。

就连眼神都是无力而苍白,似乎对未来失去了希望。

尤其是在他们的额头上,烙印着一个醒目的大字——“败”!

“这些人是……”

“他们的气息好弱,不像修仙者。”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人应该是矿山的奴隶。”

“矿山的奴隶?那不就是战败者吗?”

“你们看他们的额头,看来是战败者无疑了。”

……

一个门派,就是一股势力,占地为王,统御一方。各大门派之间,也经常会爆发战争。

而战败的一方,往往下场极为凄惨,所有的弟子都要沦为奴隶,被打上“战败者”的烙印,终身为奴。

而眼前的这几千个奴隶,统统都是战败者,被贬为奴隶,在青阳派的各大矿山里,终日劳作,至死方休。

“没错,这些人,统统都是当年烈阳派的战败者,被抽掉了灵根,废掉了修为,贬为矿山的苦工奴隶。”

大长老的眼神,越发冰冷。

“一人犯法,全体受罚!统统给我吊起来。”

唰!

随着大长老的一声令下,数千个来自烈阳派的战败者,如今青阳派的矿山奴隶。

尽数被黑甲卫吊在了木桩上,身上的牛皮绳越勒越紧,都快要陷进肉里去了。

“打!打到秦易出现为止!打到这些卑贱的奴隶,全部死光为止!”

大长老狠狠下令道。

啪!啪!啪!

一根根的皮鞭抽动,全都是特殊炼制的皮鞭,长年累月的浸泡在盐水中。

这些奴隶本来就修为被废,又常年干苦力,身体早就虚弱得不成样子了。

身强体壮的黑甲卫,一鞭子抽下去,瞬间就皮开肉绽,一道道的血痕如蛛网般密布开来。

杀猪般的惨叫声、哀嚎声,顿时就响彻整个广场。

“给我打,狠狠的打!打死了活该,没打死就给我往死里打!”

黑甲卫的队长,手里握着根皮鞭,一步步巡逻过来。

看到哪个人挨打少了,他就狠狠一鞭子抽打过去,教训道,“下手要狠,你特么没吃饭吗?谁敢留情,绑起来一块打!”

“师兄,不疼啊,我怎么感觉一点都不疼了。”

一个模样年幼的奴隶,神情恍惚,脸上甚至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没事的,很快就没事了。阿杰,你再忍忍,马上就过去了。”

旁边一个年长的男人,咬着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在柔声的安慰。

他知道,自己这个小师弟,很快就要被活活打死了。

不过,死亡可能是对他最好的解脱了。

以后,他再也不用吃苦了,再也不用受累了,再也不用挨打了。

“还聊天啊,还能笑啊!看来你们都是被打够,给我使劲抽,狠狠的抽,抽到他们没人再敢笑!”

黑甲卫的队长,狠狠一脚踹在了小师弟的腹部。

噗呲!

后者两眼翻白,一口暗红色的血,猛然吐出。

整个人都变得昏昏沉沉,身上的气息越发微弱,似乎随时都可能死去。

“你们……”

旁边的师兄,咬紧牙关,满脸的悲愤。

可是,他却无能为力。

“住手,要打就打我!你们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

身材消瘦的中年人,愤怒的大吼道。

他曾经是烈阳派的内门弟子,却被抽掉灵根,废了修为,变成了卑贱的奴隶。

堂堂炼气期九重的大高手,现在却被几个炼气期四五重的黑甲卫,绑在柱子上,像条狗一样挨打。

“打你?你特么急什么急?老子马上就打死你!”

“我也来!麻痹,还逞能呢!你不是当年烈阳派的百步摧命手胡青山吗?我摧你老母!”

“哈哈哈……这废物,还特么装逼呢!给我打,狠狠的打,把他那张臭嘴都打烂了。”

似乎有人认出了,这个中年人的身份。

好几个黑甲卫都围了过来,七八条鞭子,疯狂抽打在他的身上。

“你们才是废物,哈哈哈……就这点力气,打在老子身上是挠痒痒吗?”

“当年没一个老子的对手,现在老子站着给你们打都打不疼,真特么的都是一群废物啊!”

胡青山狂笑起来,近乎癫狂的大笑大吼。

听到他的嘲讽,更多的黑甲卫围了上去,疯狂抽打起来。

“大师兄!你……”

方连云咬着牙,低头一片泪水。

他知道那位大师兄,是故意在挑衅黑甲卫,他多挨打,别人就能少挨打。

一个人全部抗下!

“别打我,大爷饶命啊!千错万错都是那个秦易的错,你们、你们去打他啊,打死他那个狗东西!求求各位大爷,别打我了!”

这时候,孙世军哀嚎起来,连连求饶,发出刺耳如鸭子的惨叫声。

他曾经是烈阳派一位内门执事的孙子,荣华富贵,从小就是养尊处优,到处仗势欺人。

现在哪里受得了这种毒打,还没打两下,就哭着喊着在求饶了。

“哈哈哈……说的好,你继续骂,骂的好了,我们就少打你几下!”一个黑甲卫戏谑的说道。

“好,好,我骂,我这就骂!秦易这个废物,孬种,狗东西,下贱胚子!烈阳派的人全是狗东西,只配给青阳派的大爷们当狗……”

孙世军连忙破口大骂起来,越骂越难听。

旁边几个黑甲卫,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不断催着他继续骂。

“闭嘴!你也是烈阳派的人啊,你个不肖子孙,怎么就能说得出这种话?”

头发花白的长者,气得满脸涨红,狠狠的跺脚。

“你个老东西快闭嘴吧!你想死就自己去死,可别带上我。我就算是给青阳派当狗,都不想在这里被活活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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