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霍叔叔自有他的一套办法啊。
铁门外已经停了一辆万皇的车子在等他,他见我出来,站定等我。

我站在他面前,笑眯眯:“我随口哄我妈的。”

他撇撇嘴角:“我知道。”又从口袋里拿了件东西给我,“到时候去吧。”

我接过来一看,是他全国首场演唱会的票,n市音乐厅,后天,票面上印着他半侧的头像,大半的脸庞隐在阴影里。只有近处面光的眉眼分外清晰,长眉轻挑,眼眸微眯,那眼神,真正勾魂夺魄。

“祸害,祸害。”我摇头笑,却忍不住在那肖像上轻亲一下,这照片拍得的确帅,“不是说不叫我看你演出,怕分心么?”

“没把她找出来之前,看不见你我才会分心。”他弯腰把唇在我额头印一下,转身上车去了。

因为早晨追着霍正阳出去,妈妈跟我气恼起来,自己回卧室去,不肯跟我讲话,一幅“有他没我,有我没他”的样子,我好气又好笑,如果我真的跟妈妈赌气起来互不理睬,看看是她烦恼多些还是我烦恼多些?不是我没良心,天底下哪有子女爱父母能如父母爱子女多?

我不会放弃霍正阳,也不会让妈妈自个儿伤心去,打定了主意要磨到她理解心软,于是不在这气头上去自讨没趣,跟霍淮山一起坐到客厅去等电话去。

等勒索的电话。

难得跟霍淮山独处,开始我们都没说话,后来霍淮山打破沉默:“晴晴,正阳这孩子,我没带好,性子有点偏执,你多担待他。”

我笑:“霍叔叔,我妈妈这两天在气头上,说的都是气话,你也要多担待了。”

霍淮山笑出来,眼角几条笑纹绽起,颇有点慈祥的味道:“我知道。晴晴,你是好孩子。”

我讪讪地笑,这么宽容?婚前上床,瞒天过海,还好孩子呢。

我呼气,突然间觉得这间房子真的有了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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