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硬”床
白姨显然因为翟天富的一句话而停顿了下。没有过多久,她就笑了笑,将散落在耳朵前边的头发,别在了白.皙的耳朵后。

“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是对于那件事情,耿耿于怀啊。”

白姨意味深长的一句话,让翟天富挑起眉梢,他沉默了片刻,长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想的,但是那件事情,对于阿澈的打击不算小,我不希望有任何事情,能够将他心里的那些已经忘掉的事情再次点燃。”

听到这些话,白姨也只是略微笑了笑。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白姨开口道:“算了,既然你不喜欢说这件事情,那我也就不提了。但是你总得告诉我,所以现在阿澈带回来的姑娘,你是什么感觉吧?”

白姨殷切的双眼看着翟天富,而后者也没有再一次的拒绝回答。

翟天富眉头微微松开,嘴角终于扬起了一个久违的笑容。

一看到翟天富是这样的表情,白姨的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阿秀啊,对于我们的孩子,你的了解比我更加多,你应该知道,阿澈是一个很难真的把感情托付给别人的人。”

说到这里,翟天富看着白姨点了点头,才继续说道:“所以这件事情,最终还是要看他自己的意思。”

白姨原本还以为翟天富会说出什么很有分量的话,却没有想到,还是说了一堆废话。

听到这句话,白姨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呼了出去。

“算了算了,还以为你能够表明立场。既然你那么不喜欢掺合进来,以后就不要反对。”

被白姨瞪了一眼,翟天富却是意外的没有生气。

而我此刻,却是对这些事情浑然不知。

被这一家人联手坑着不能离开,还被迫被带到了翟原澈的房间里,我真的是有些无语。

“哎,还是失算了”

我小声念叨着。

可这也不能怪我啊?

我也不知道,本来只是来这边扮演角色的,谁知道翟原澈的家人代入感这么强?

不满足于有一个未婚妻,还要一个小不点!

“过分,真是过分!”

我坐在床上,双手揪着这洁白的床单,叹了一口气。

说起来,这件事,其实也怪不得我。

我自我安慰了一会,这才笑嘻嘻地说道。

不过,既然到了这么份儿上,我也就不推辞了。

我撸起来袖子,听着在浴室里洗澡的翟原澈,不时地加大水流的声音,皱起眉头来。

“我才不管究竟是因为什么,总之,规定不能改变!”

我笑眯眯地点点头,片刻之后,就很自由自在地从柜子里拿出来翟原澈的休闲t恤。

看着镜子里穿着足够装进去两个我的衣服,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这究竟是不是他的衣服啊?”

就在我纠结的空档,我想了想。

这里既然是翟原澈的房间,那么也就是他的东西啊。

应该无所谓的吧。

随便拿着包包里的卸妆品和护肤品把脸上的淡妆收拾干净,我这才一下跳到了床上去。

深了一个懒腰,今天可真的是累死我了。

扮演一个未婚妻的任务,果然还是艰巨的,就像是一个新兵蛋子在战场上演绎一个将军。

这年头,还真是不好混啊。

我叹了一口气,包上被子,准备睡大觉。

滴滴答答的水流声,总算是停下来了。

而我已经陷入了半打盹的状态,就在睡意来袭的时候,翟原澈悄悄地站在了我的身边。

而我对于这,也只是模糊的感应。

反正我知道,这是在翟原澈的家里,整个房间里除了他能赶紧来之外,也不会有别的男人就是了。

或许正是因为有这种心理暗示,所以睡眠质量格外好。

翟原澈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浴袍。

浴袍在腰部的地方打了一个随意的疙瘩,正好将他原本均匀的身材显示出来。

也就是我还在睡着,如果我是清醒的情况下,在如此近距离的灯光中,欣赏一个美男子的身材,一定会脸红心跳的。

可现在,脸红心跳?呵呵,那都是白日做梦。

因为我早已被困意淹没,听到动静也懒得抬头。

双眼仿佛有千万斤重担压在上边,抬不起来眼皮。

翟原澈就这样平静地站着。

方缓缓”

睡梦中,我好似听到有人在喊着我的名字,声音异常熟悉。

“嗯”

迷迷糊糊中,我条件反射一般地回应道。

翟原澈原本平静的眉头,略微皱起来。

之后我就听不清楚翟原澈说了什么了。

他似乎是用了只有他自己能够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你究竟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忘记了?”

翟原澈看着躺在床上的我,思考了好久。

他的眼神里闪烁着一些冰冷,可偶尔又会化作柔情,嘴角也会被捎带着扬起一些弧度。

这样复杂而精彩的表情,我自然是没有福气看到了。

但是我看不到,不代表不存在。

翟原澈深呼吸一口气,终于坐在了床边。

睡梦中的我,只是感觉到床边有些塌陷,但却没有去管。

因为,翟原澈如果今天胆子大到竟然敢和我睡在一张床上的话,我也不介意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女人的厉害。

“我去!”

伴随着一声粗.重的骂声,我微微眯开了一道缝。

眼睛从那小小的缝里,明显看到翟原澈震怒的表情。

嘴角不动声色地勾起来,再次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准备睡觉。

“方缓缓!”

翟原澈几乎是从床上蹦起来的!

我即便是不张开眼睛,都能够猜测得到,现在他的表情,究竟有多精彩。

而且,我也得却是不会张开眼睛。

盖好被子,全身上下,只有一个脑袋露出来在被子外边。

翟原澈看着我睡得安详,更加生气!

我却如完全隔绝了听力一般,丝毫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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