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昊说的已经很平静,可云岚却感觉到他多么恨那个地方,多少能体谅一点他不想为官的心情。
“红衣营内,这样的人太多了,如果都去担心,我们什么事都不能做了,所以进红衣营首先就没有感情。”

唐天昊说着,抬手抚摸着云岚的头,“岚儿,我不想变成哪样的人,所以我必须离开。”

“嗯!离开吧。”云岚柔柔一笑,“反正朝廷之上有大哥和爹爹,我也不担心了。”

“谢谢!”唐天昊伸手抱着云岚,哽咽着。

“夫妻之间说什么谢谢,你不喜欢我还能逼着你不成。”云岚呵呵一笑,“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明儿一早我陪你去找曹姐姐。”

“好!”

唐天昊应着声,还把雪貂给弄走,可这小家伙好似跟唐天昊杠上了一般,就这里吱吱吱的叫个不停。

“岚儿,可以把这小家伙送人吗?”

“我挺喜欢的。”

“那好吧,你留着吧,可是它不能跟我比。”

“是你自己要比,跟它有什么关系。”

“我就是要比。”

“……”

唐天昊看着云岚,就算这么斗嘴,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好似没有了从前的那种味道。

以前的她就算斗嘴,都是尽心尽力,现在和他斗嘴,总是少了那一份味道,她的心里藏着什么?

唐天昊怀揣着这样的心事,想着也许是云阳的事,让云岚暂时这样了,可他却想错了。

云岚的心思早就超过了唐天昊的想象。

第二天,因为铺子上的药供应不上,唐天昊又不想云岚在家累着,便让云岚去一趟云崖观,自己在铺子上做药。

云岚点头答应了,把买得好的药的药方给他,让阿福帮着,自己带着陌静出了门。

主仆二人直接去了云崖观的东禅院。

当云岚说了何琳和青鸾的这事后,曹香轩愣了半天,才回神说道:“她才被云之堂的秦墨给赎身了,如今飘香院都交给青黛在打理了。”

“看来这里面的东西,也许跟秦墨密不可分。”云岚淡淡的说了一句,笑了笑,“从逼着何叔不给我坐堂开始,他们可是一步步的把我逼到绝路上了。”

曹香轩拉着云岚的手,“岚儿,你放心,姐姐不会让他们如愿的。”

云岚有些不解,可也没多问,只道:“姐姐,你不要插手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能解决。”

曹香轩叹气一声,“这事关系着你大师兄的死,我现在也在查,到底是谁杀了你大师兄。为什么秦风要一口咬死是我和毓哥哥杀了徵梅?”

云岚更加糊涂了,“这和大师兄有什么关系?”

“秦墨和秦风都是你大师兄的左膀右臂,云之堂就是你大师兄开的。”曹香轩将所有的事都对云岚说了一下,最后感叹道:“他们为主报仇,针对我和毓哥哥,所以才会对我们身边的人下手,但是我没想到的是秦墨竟然喜欢青鸾,还把她从我这里弄走了,更加没想到,青鸾竟

然是帮凶。”云岚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没想到这上一代的恩怨,还能延续到她这个局外人的身上,不过谁叫她现在就是刘云娘了,既然如今已经活成了这个样子,也知道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那她就不会再忍着,不

会再任人宰割了。

“我不管他们出于什么目的,只要对上我了,这事就不能这么算了。”云岚说着,淡淡一笑,侧头看着曹香轩,美眸一凌,“姐姐,我这辈子还没受过这等屈辱。”

淡淡的话,却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连她这个习武之人,都有一种莫名的恐慌,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我知道了。”曹香轩紧了紧云岚的手,“如果需要姐姐帮忙,只管言语一声就行,官场不行,但是道上的事姐姐还是有本事的。”

云岚呵呵一笑,打趣说道:“与其这样,姐姐还不如加入我的蜀云堂,成为这里的一份子,将来就算姐姐想入得裴三哥的家族,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丫头,姐姐要真是有这个想法,你同意吗?”

曹香轩的话落,云岚一怔,她可是玩笑话,没想到曹姐姐会答应……

转念,云岚想了想,自己如今有官家爹爹和大哥,如果再有黑道的姐姐,这也未尝不是好事,大不了算她两层,给陆家两成,送出去四成,自己也掌着六成,这样一劳永逸,自己以后做什么都方便多了。

见云岚沉思,曹香轩噗嗤一笑,“瞧你,姐姐和你打趣了。”

“不是,姐姐,我同意啊。”云岚回事,连忙说道:“我是再想给姐姐多少成股子才算合适。”

这会该曹香轩愣住了,直楞楞的看着云岚,“丫头,你是认真的?”

“嗯!”云岚点点头,“我听相公说了,裴三哥有意栽培我们,既然大家都是一个意思,那就把这生意做到一起,做大点,朝着药俸而去。”

云岚话落,曹香轩噗嗤一笑,拍着云岚的肩,“看来毓哥哥还真是有眼光,居然看得出你的野心。”

云岚剜了曹香轩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姐姐,不许打趣我。”

“好!好!好!姐姐不打趣了。”曹香轩止笑,一脸严肃的看着云岚,“不跟你家那个草莽商量一下?”

云岚摇摇头,“不用,这个我能做主。”

“那好,我就再拿一万白银给你,加毓哥哥给你的一万,正好两万白银,占你两成,你可愿意?”

曹香轩话落,云岚柔柔一笑,感叹道:“生意人就是生意人,说到生意,到是轻松多了。”

“那是!”曹香轩很是赞同的点点头,“回头我告诉毓哥哥,这边就我来主做,以后他就不用操心这边了。”

云岚点点头,想起曹香轩的不易,侧头看着她,很是认真的问道:“姐姐,你真的不担心裴三哥娶的妻子吗?”

“说不担心是假的,但是担心也没用,毕竟他也是身不由己,我所能做的,就是不要让他为难。”

曹香轩的话很轻,轻的好似随风而逝,让人记不住。可这话也很重,重的叫人无法去承受,无法去信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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