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聘礼可有诚意?
提起云惊月时,南风染的眼底飞快的掠过一抹痛色,神情有些怅然。

不过这次他倒是没再含糊其词,正色道:“也不算矛盾,只是她和我说,要去寻一位故人。我问她这个故人是谁,我帮她找,她却拒绝了。”

故人?

那肯定是来找自己了!

凤雪汐的心跳顿时加快了,握着茶杯的手激动的紧了又紧,骨节都泛着白。

“然后你就放她走了?”她迫不及待的问。

“不放她走又如何?留得住人,留不住心!”南风染的情绪有些低落,连眉心的那颗红朱砂都黯淡起来。

像是发觉自己失言,他忙敛了神色,欲盖弥彰的解释:“我的意思是,她若心不诚,肯定也不会为你好好医治。”

“……”这不口是心非嘛!

凤雪汐好想戳着他的脑门告诉他,大哥,你动情了呀!

可她不能这么做,惊月要是对他无情,岂非害他?

思忖了片刻,她试探的问:“你是觉得她去找的这个故人是她的心上人?”

“不然呢?”南风染讥诮的勾起嘴角,“除了心上人,还有谁能让她这么不惜一切代价?她说那个故人为她拼过命,还不只一次。她还说,她和那个他,能为彼此甘愿赴死!”

“……”味道好酸!

这是把她这个妹妹当成情敌了!

凤雪汐猛然间发觉空气中的温度降了几度,而制造冷气的机器正是身旁的潇疏珏。

就见他俊脸乌黑乌黑的,薄冷的唇紧紧抿成了一线,一双比海子还要利的眼死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给剜出一个洞来。

她轻抽了嘴角,无辜至极的以眼神询问:我咋惹你了?

很显然,潇疏珏并没有回答她的意思,只是那乌黑发青的脸色越发冷凝。

问不出来,凤雪汐也不问了,就是心里有点忐忑,不知道又触了他哪根神经。

她再次把目光给向南风染,“那也不一定就是心上人啊!过命的交情了解一下!”

轻嗤了一声,南风染俩眼朝天棚望,“女人家家的,有什么过命的交情?我是男人,更了解男人,如果不是动了情,哪个男人会为一个女人甘愿赴死?”

凤雪汐都快被他的强盗逻辑给逗笑了,嘴角轻抽的问:“大哥,谁告诉你她的故人一定是个男人了?她亲口给你说了?”

撇开这个不说,女人之间怎么就不能有过命的交情了?这是歧视妇女!

再退一万步说,男女之间怎么就不能有纯革命友谊了?这也太武断了!

南风染很想当然的道:“这还用亲口说吗?她都已经那么明确的表达出来了!而且我从她的眼神里能看出来,她对那个故人可不是一般的怀念。”

“……哥呀,怀念的也许是亲人,是朋友呢!”凤雪汐都快被他干无语了。

“是亲人她早就说了,何必遮遮掩掩的说什么故人!”南风染嗤之以鼻,淡冷的哼了声,“算了,不提她了!不识好歹,有她后悔的一天。”

凤雪汐:“……”

身侧的冷气机还在不停的制造冷空气,她抹了抹身上的鸡皮疙瘩,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了。

她似乎知道大狼狗这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是为哪般了,估计又以为惊月是断裙子,在那儿狂吃飞醋呢!

可这一次,她还真没完全猜对。

潇疏珏生气不只是因为嫉妒她和云惊月之间那不可描述的感情,更是因为从南风染话里抓到点蛛丝马迹,她曾为那个云惊月拼过命,而且还不只一次。

南风染日夜兼程的赶路,一路上累坏了,如今总算见到人,又吃饱喝足,疲乏的劲马上席卷全身,在凤雪汐的安排下去休息了。

当空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潇疏珏马上发难的捆住她的纤腰,“你和云惊月到底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为她拼命?”

他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让凤雪汐顿感哭笑不得,“生死之交,不是都和你解释过了?你够了啊,男人的醋你吃吃也就罢了,怎么女人的醋你也吃?”

“你以为本王只是吃醋?”潇疏珏怪叫出声,拖着她坐到椅子上,很自然的环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本王是怕你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你别这么想当然行吗?”凤雪汐欲哭无泪,“让你说的,惊月都成魔鬼了!”

“别打岔!你今天必须把事给我撂明白了,否则本王不安心!”潇疏珏不为所动,脸上阴晴不定的。

唉…

凤雪汐在心底低叹了一声,眼神变得很幽远,“我和惊月是战友,她是一名军医,主攻生物医学方面,是个天才。我那时生病负伤都是她医治的,一来二去,就成了好朋友。”

嗯一声,潇疏珏表示了解,却又十分的不以为然,“那是她的职责!”

凤雪汐翻了个白眼,“这只是初识!真正交心是从她随军开始的,那时候我们俩被并称为二疯。我是战斗疯子,她是医学疯子。她为了救人,能在枪林弹雨中穿梭几十个来回。”

“这叫不知死活!”潇疏珏表达了自己深深的怨念。

“你…你到底还要不要听?”一句一讽,凤雪汐都快无语了。

“听!”潇疏珏给她顺顺毛,脸色略为缓和了些。

这一次,凤雪汐没再被打断,将她和云惊月之间的关系给梳理了个大概,该说的能说的她没隐瞒,不该说不能说的,一个字她都没提。

潇疏珏在得知云惊月曾经有过未婚夫,而且还差点就结成了夫妻,这才打消了她是断裙子的想法。

再听到战场上两个女人互相扶持互相帮助生死与共的过往,他总算不再纠结她们之间的关系。

话锋一转,他终于记起今天的正事,“本王的聘礼可还算有诚意?”

聘礼,凤雪汐还没来得及去看,她只看到红啦啦的一大片箱子,微弯起唇角问:“排场摆的那么大,你就不怕老百姓骂你重色轻国,是无道昏君?”

“本王宠自己媳妇和百姓什么相关?”潇疏珏把玩着她的小手,“你只管说喜不喜欢,可还有什么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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