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唐禹哲蹙眉,“大嫂……”这件事情交给他就行了,什么事情她都亲自来,他担心她吃不消。
“不用多说,这件事,我必须亲自去。”

权天睿是不是在他的手上,这件事情,她必须弄清楚、

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她想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听到夏天的话,唐禹哲没有在出声,有些事情,他们这些外人,说再多都是无济于事。说实在的,一路走来,老大为她付出的那么多,他私心的觉得,这个大嫂配不上老大那样的人。

但是转念一想,感情这回事儿,哪有什么配不配上的一说?

只有爱与不爱,就好像自己跟素素一样,谁说得清呢?

索性,唐禹哲也不在出声,这样任由着她,或许她的心里会更加好受一点。

夏天到湖墅路那边的时候,唐禹哲已经在那边等候着了。

他的身后跟着暗枭手下的人,见到夏天,纷纷招呼。

“夫人。”

夏天微微颌首,算得上是打招呼。

“走吧!”

也不在废话,直接朝前面走,白日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根本不是对手,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抓到他,但是今夜,她一定要抓着季冬青。

就算是严刑逼问,她也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夏天领着一行人,直接去敲那些私人诊所的门,季冬青既然受伤了,那就得治疗,这一点下手的唐禹哲是知道的,伤得那么重,不可能走远,也不可能去其他的医院。

大医院都有监控,他如果不是想要自投罗网的话,不至于会笨到直接去大医院去

夏天对于这一带不熟悉,但是不代表她手下的人也不熟悉。

几乎是挨着每一个诊所都去检查了一遍,夏天站在外面,身影在路灯下被拉的很长,冷清而又萧索。

而此刻,季冬青苍白着一张脸躺在病床上,想着白日里她那决绝而又充满了恨意的眼神,便觉得心里刺痛不已。

他一心呵护了那么多年的女孩儿,如今,却恨不得杀了自己。

心痛,连同每一次的呼吸,都觉得疼痛难忍。

为什么?

他们会变成这样?如果说,当年,他可以早一点告白,是不是就没有权天睿的事情了?

是不是他早一点追求她,他们之间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兵戎相见,与自己最爱的女孩儿,这样的事情,如何不残酷。

“老大,宋夏天跟唐禹哲带着人搜过来了。”

听到手下的人来报着,季冬青没有丝毫的意外。如今他连移动都不能,想要躲得过,根本就不可能。

嘴角勾起,那笑容却带着毁灭性的疯狂。

下属见到季冬青这副模样,心里不由的寒了寒。

“给那边打电话,让他们把那两个人处理了。”明明笑着,声音之中却沁透着凉意。

“是,老大。”

那人愣了愣,显然对于季冬青这个命令有些意外,但却没有说什么。

“你们走吧!带着兄弟们走的越远越好。”

“老大……”

他的手下,纷纷愣住了,季冬青这一番话,明显是告别的话啊!

“走吧!”

季冬青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在也不听到他们的声音,这个时候,他只是想要静一静。

“我们不走。”

“对,我们不走,要走也是跟老大一起走。”

只是还没有等到季冬青说什么,门却被人猛的一脚踹开了来。

“谁都别想走。”

夏天的冷冽的声音响起,那声音之中没有任何的温度,冷的让人心里忍不住一个寒颤,这样的夏天,是季冬青从所未见的。

路灯的灯光之中,她顺着灯光而来,亦如初见她时的模样。

见此,季冬青的眼中多了几分温暖。

只是黑暗之中,看不清她的脸。

“季冬青……”

夏天站在季冬青的床前,看着那个因为疼痛而发白的脸,却没有一丝怜悯。

“在问你一次,权天睿在不在你那儿?”

听到夏天的话,季冬青所有的温柔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讥讽。

“你很想知道?”

瞧着季冬青如此模样,夏天快速上前,直接一把手将他的脖子给掐住。

季冬青的手下见此,连忙朝夏天扑过来。

“老大……”

只是,唐禹哲身后的人,“喀喀喀……”

全部直接用枪指着那群人,瞬间,不敢在乱动了,但是每个人却瞪着夏天,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只是,夏天根本就不在意。

手紧紧地捏着季冬青的脖子,季冬青被她捏住脖子,呼吸变得困难了起来,每一次的呼吸,都扯动着伤患处,呼吸一次,痛一次。

“想杀我?”

这不是她第一次对自己流露出杀意了。

“你可以试试看。”

这样的对话,是那样的熟悉,昨日她才对自己那样说过。

夏天瞪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如果不是权天睿的事情,需要问他,那么现在的他已经死了。

“夏天,你的心里究竟有没有过我?”

季冬青盯着夏天,连眨眼都不想,生怕错过她脸上的一丝表情,那么只是一瞬间松动的表情,他此生也就无憾了。

只是,注定了会让他失望了。

“没有。”

夏天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异样,几乎是连考虑的时间都没有,直接说出了那两个字。

季冬青唇边的讽笑越发的浓郁了起来,但是这一次,讽刺的却是自己。

以前她根本连接触他的时间都没有,尽管有见面,也只不过是一撇而过,对于这样的男人,她心里会有这才叫奇怪吧!她夏天并不是那么博爱的人。

“季冬青,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权天睿在哪儿?”

捏着他脖子的手紧了紧,季冬青轻声的闷哼了一声。

她的话语之中饱含着杀意,那样子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只是又如何?季冬青没有丝毫的惧意。

“你男人死了,关我什么事情?还是说,你想要嫁给我?”

季冬青原本温润的声音,却突然有了几分调侃的意思。

夏天见此,反倒是松开了手,突然得到自由的季冬青,被突如其来的空气灌入肺之中,不断的咳嗽着,疼痛牵着,脸色瞬间白的犹如白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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