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一被拿出来下面的人立马冷静了,也都变的小心翼翼起来了,这可是太后和皇后的角逐,不管谁赢这热闹都不是他们能看的。
“哀家觉得这画寓意非常好,出三千两黄金。”太后这样说了,可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澹台子鱼留。

姬渊微微咬了一下牙,太后难道真的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澹台子鱼难堪吗?

“这画何止是好啊,那大鸟翅膀都不展开就能飞,我出五千两黄金。”陶敏儿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她还真不怕死。大方流传着一句话:皇室可倒,陶家能逃。对于一个商号遍布海内外诸国的家族,那简直就是一棵抓地龙啊,不管给切成多少段都能继续长。

众人偷偷看了一眼陶敏儿,她好歹也是皇后的表妹啊,不能这样不给皇后面子啊,不过她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太后看了陶敏儿一眼不知道陶敏儿这是什么意思:“陶小姐也喜欢这幅画?”

陶敏儿一本正经的摇头:“不是,只是没见过这样的鸟,觉得比较稀奇。”

澹台子鱼简直想给陶敏儿点一万零一个赞啊,她觉得陶敏儿有气死人的潜质,好好开发一下肯定能成大器。

太后的脸上幸亏擦了厚厚的粉,遮挡了那锅底黑一样的脸色:“这幅画怎么能落到不懂画的人手里,哀家出六千两黄金。”

澹台子鱼一个机灵:“太后娘娘买字画的金子是太后娘娘自己出,还是内务府出?”

姬渊一边有些无奈:“母后,内务向来紧张,一时间拿出那么多金子,宫里的开支恐怕要锐减了。”

太后差点儿被他们气的吐血,这是逼着她自己出金子吗?

“这点金子哀家还出的起。”太后几分咬牙切齿的说。

“臣妾就知道母后肯定会自己出了,让内务出会让别人不知道究竟是谁买字画了。”澹台子鱼笑的那叫一个甜美,这可是六千两黄金啊。

澹台子鱼可不管他们什么宫斗朝争,反正惹了她就不行,她觉得她对太后已经够客气了,继续这样找事儿她就不客气了。

这次陶敏儿也不争了,她也担心自己再争下去真落到自己手里怎么办,那可是六千两黄金啊。

太后脸色十分难看,转即看着姬渊:“皇上觉得岚裳的画怎么样?”

“功底不错。”姬渊简单的说。

“哀家也年纪大了,想有个亲近的人,哀家想把岚裳接到宫里皇上意下如何?”太后直接说。

澹台子鱼拿眼角瞟了一眼太后,花六千两黄金就想买个后宫妃嫔的位置,这也太便宜了。

姬渊看着澹台子鱼脸上那一闪而过挑肥拣瘦的样子:“母后想让谁进宫来陪下道懿旨就可以了,不用询问儿臣。”

“岚裳也年纪也不小了,总在后宫也会落人诟病,不如皇上给她一个名分,也好名正言顺。”太后紧逼到。

众贵妇纷纷低头装作没听见这事儿,由此可见太后在后宫里有多霸道,带进来一个女人就直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封位。

姬渊犹豫了一下:“这后宫诸事有皇后打理,母后之前不是说女儿节事后把后宫是事宜全部交给皇后,这件事也有皇后看着办吧。”

澹台子鱼坐在那里目瞪口呆,为什么又是她,原本她不过是想赚点儿银子而已,现在银子落到姬渊口袋里了,竟然又摊上了这事儿。

“皇后意下如何?”太后是想当着众人的面把岚裳的身份给定了,不想皇上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这是在问她要后宫大权啊。

“臣妾以为此事需要从长计议,岚裳小姐也是名门大户,这么草率决定也不好,需礼部选了时间看了吉凶,然后再说这件事,再说后宫凤印还在太后娘娘那里,臣妾也不好决定啊。”澹台子鱼十分为难的说。

当着众人的面姬渊和澹台子鱼说的滴水不漏,太后就是想找事儿也得稍微掂量一下。

“也好,从今天起岚裳就先留在宫里吧。”太后算是默认这件事了。

接着就是拍卖的字画交接的事情了,太后说身体不舒服带着岚裳回去了,剩下的贵妇一脸的苦愁,谁进宫会带那么多银子啊,自己刚才就顾着报价,竟然忘记了银子的事情。

“诸位夫人不用惊慌,这字画还需要装裱,现在只用写了文书,等本宫命人装裱好了送到府上在结清银两。”澹台子鱼笑眯眯的说。

那些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纷纷写了欠银的文书,这才带了澹台子鱼命人给他们准备的点心离开皇宫了。

剩下的事情就有夏真看着打理了,她得回去休息一下了,今天事情有点多,她也得回去理一理。

谁知道回到泰熙宫她竟然直接睡着了,想想今天起的早,然后又操劳了一天肯定会困累了,只是在英女台的时候强撑着,一回来就不行了。

一觉醒来已经夜里十点了,她睁开眼就见到姬渊坐在那里,她一个机灵彻底清醒了。

“你怎么又在我房间里。”

“你的房间,就是朕的房间。”姬渊一脸闲适的说:“你今天倒是打成目的了,不过差不多把宫里宫外所有女人给得罪了。”

澹台子鱼毫不介意,懒懒走到姬渊一边的蒲团上坐下:“得罪了又如何。”

姬渊点了点头:“今天共计黄金九千两,白银八万两,其中我画掉的几个你不用要了,剩下的是白银七万三千六百两。”

“为什么你画的不用要了。”澹台子鱼不服气。

“你觉得以你的人缘会有人附和你帮你忙吗?”姬渊看着她。

澹台子鱼想了想:“好像没有。”

“而且这几家为官太清廉,这些银子在别人眼里不算什么,对他们来说可是难事。”

澹台子鱼一脸贼笑靠近姬渊看着他说:“你的人?”

姬渊看着澹台子鱼那样微微抬着头一脸贼笑的样子,有点想捏捏她:“你还是想着怎么应对太后那边吧。”他说着把脸扭到一边,只要看着澹台子鱼这样,他就容易变的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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